团的贝斯手,喜欢j,。李周曼也曾经喜欢英国摇滚,对j和它的后身nerder有特殊感情。两人在一起每每讲到摇滚歌曲,黄昏总变成夜晚,不知不觉间。
陈放虽被留恋着,可离得远,时时不得见,更像飘忽不定的来客,时而轻叩她的门,时而诉说些什么,却终是形影相吊,不可寻觅。更何况,她是个贪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陈放自那日与李周曼见过之后,消停了很多日,一如往常工作回家,只是最近项目多了,时而加班。有两次十一点回到家,妻子已经睡了。
那日之后,妻子大多不怎么和自己言语,家中气氛也日渐冷淡,不到必要时竟全然无话,偶尔顾贺会对他发火。那已是心知肚明,只是一层玻璃纸两人不愿捅破。陈放心有愧疚,对妻子的怒火只是一味退让容忍,不强争辩。
直至那日深夜,陈放洗好躺回床上,已是凌晨一点,他正昏昏欲睡。
忽听见妻子道,“陈放,你去哪里了。”
他被这声音惊醒,坐起,转向顾贺,“你没睡着?”
顾贺的声音极清醒而冷静。
“你去哪里了?”
顾贺又一遍重复,也随他坐起。
“我在单位。”陈放道。
“没错,你在单位。”顾贺应道。
陈放明显听出不对,“你有什么事么?”
“可十天之前呢,你在哪里?”
陈放回想起日期,十天之前恰是他留在上海的当天。他不由得心里苦笑,真的到这一天了。虽心里已想过千百回,真的发生时,仿佛毫无预备似的。
“我在同学会。”
“说谎!”顾贺的声调尖利了,却更冷漠,“你的大学在上海上的么?”
陈放沉默了。
顾贺继续道,却先苦笑出声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都是南林毕业的吧。陈放,你不觉得荒唐么。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放依旧没有言语。
顾贺道,“承认你都做了些什么吧!”
陈放苦笑出声了,手中的温度渐渐流逝,停滞在床单上亦觉得冰冷。他本低着头,又听见顾贺的话语在耳边重复。已没了半刻前的锐利,只余苦涩,悲哀的哽咽似的声音,“你承认啊。”
陈放终于望进她的眼里,四目相对,陈放仍被顾贺眼中的怨与悲所震慑,他看见一张欲哭无泪的脸,一对黯然无助的眼睛,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对不起。”他开口吐了三个字。
顾贺终于流出眼泪了,“你打算怎么办。”
陈放此刻心中已无多少挣扎,亦无多少悔,只余一点点疲惫和难以言说的愧,他答不上来,终于开口“还是让我来问你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你两个里选一个。顾贺斩钉截铁,“要么,和她断了,要么,我们离婚。”
“对不起,顾贺。明天一早我们谈吧。”陈放的态度显而易见,“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放不开她。”
顾贺失声哭泣。
陈放只好重复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对不起,顾贺。”
夜深了,人未眠。泣涕不止,泪湿被褥。
陈放在哭泣声中坐了一夜。顾贺在被泪水淹没之前,天微微亮了。
陈放轻轻抚过她的肩。顾贺抖去他的手,道,“滚。”
陈放倒一杯热水在床头,离开了。
傍晚,陈放看着离婚协议书,想了一会儿,签下字。
物质确实可以弥补精神,顾贺本来不信,但当这协议拿在手里以后,她没有原来那么委屈难受了。
陈放开口,“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过几天,这几天我请不出假。”
“可以。”
“你等都办完了再搬出去吧。”
“好,你暂时别告诉我父母。”
“可以。”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怎样知道的。”
“你去问那个李周曼吧。”
“她告诉你的?”
“算是吧。”
“她没理由告诉你。”
“不,她够愚蠢,才暴露了你们。”
陈放闻言不说话了。
“陈放,你大概是一路走下来太顺风顺水了,才会这么不知珍惜。无论是我,还是你父母买给你的房子。”
不知道下一次,你不发一言放弃的,会不会是那个李周曼。这句话顾贺没有说。
因为此事,李周曼和陈放的西藏之行推迟了。李周曼这些天和张远游开心得不得了,没有任何异议。
在民政局办完一切时,顾贺松了口气。
临行,陈放道,“幸好你开口的早。”幸好……你还年轻。
顾贺闻言不免动容,“再见。”
“再见。”
回去路上,陈放独自开着车,竟差一点又往原来的家开了,即使掉头,往另一座小房子开。
也是父母给他的,这么算来,至二十五六的今天,他似乎一事无成。回到小房子,收拾完及至傍晚,已疲倦饿了,他开着餐厅的一盏灯,坐在灯下想。
前路茫茫。
仿似钟南山夜雨,寒雾缭绕。
第二天开始,他请完了今年剩余的年假,打开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坐了一整日。
第四天,他清晨驱车往上海却没有去找李周曼,他投的简历得到了回应,五份简历,三份得了回应,临行前带上了专业书几本和他的笔电。
年假到期时,他不得不赶回南京。科长对他这样频繁的请假——尤其是在事务繁忙时——有微词,已是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