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心里绕了绕，怪不得，她爸到现在没打过电话给她。
“哦。”
“我听着我妈和外婆说，等着三四个月的时候去检查看看，要是个女孩，就拿掉。”
苏九手里一直捏着玩的橡皮擦滚落在地，又状似不在意的站起身去捡，“哦。”
常嫣抿着唇坐在床上，等苏九捡起橡皮擦放回桌子上才轻轻的开口，“姐，你难不难过？”
苏九小时候没少在小姑家蹭吃蹭喝，和常嫣常禾的感情也好，常嫣和她有点像亲姐妹。
她走过去捏了捏常嫣紧绷着的小脸，摇了摇头，“不难过，难过也没用，还不如不难过。”
常嫣长长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问她，“为什么外婆这么想要一个孙子呀？”
苏九耸肩，“传宗接代呀。”
常嫣鄙视的哼了哼，“不知道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吗，都是这些重男轻女害的，我就不知道男的比女的好在哪里了。”
小姑娘不服气，到底还是不知人世酸楚的年纪，苏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