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考作弊案发时我命悬一线,他们明明有法子可以救我却袖手旁观,你觉得我会傻到替他们冒险吗?”柏溪冷笑道:“不过就算没有那件事,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能坐上那把龙椅。与他们,我从无真心。”
“你一个世家庶女,为何会……”祁重继续配合着。
柏溪故意沉默了片刻,引得门外的几人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了半个字。差不多的时候,柏溪说出了答案:“因为我是萧氏后人,当年被高宗斩杀的萧薇正是我的外祖母!”
这一点被柏溪提前写在了纸上,祁重不吃惊,在门外的盛涤玄却不免心惊胆颤起来——柏溪的身份一旦属实,他非但报不了大仇,还可能被柏溪赶尽杀绝。可恨他现在对柏溪无可奈何,只能陪着另外两人听下去。
羽峨步霖对柏溪的期待大大提高了——高宗年间的萧薇谋反案太过惊天动地,只差一点就让整个南国覆灭。因此,在各国之间都被当成了教育继位者的反面例子。羽峨步霖身为一国之主,自然也曾听他的父王提起过。
“世人只道外祖母为了保住高宗的皇位,九死一生。虽然最后得以保全了性命,却落得个亲夫战死,自身无法生育的结果。却不知她从前便有取代之心,那是她为防止再出意外而买通御医,隐瞒了她当时怀有身孕的事实。以外祖母的权势,想要偷偷生下一个孩子而不被发现实在是易如反掌。高宗下令灭萧氏满门,忠仆方氏一家护送母亲逃离,途中与她失散。因缘际会之下,母亲成了柏敬的姨娘,生下了我。后来方家找到我们,告诉我们萧氏一族尚有人在,只要我们愿意,都会以我们马首是瞻。从那时起,我们的复仇计划就开始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完成外祖母的遗愿、报我萧氏的大仇。”柏溪一边收起那张纸,一边半真半假地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祁重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该知道,我祁家世代忠良,绝不会为了任何人弑君篡位的。”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结发妻子、大司马家的千金之死并非意外,是当今的皇帝为了打压你们两家的势力,特意放出的假奏报所致,你仍要忠心不二,替仇人保江山吗?”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柏溪于心不忍,无奈势在必行,她别无选择。
为了取信于人,柏溪话音落下好长一会儿,祁重才缓缓说了一句:“你容我再想想。”
“好。”柏溪应了一声,朝外走去。开门后,盛涤玄一脸晦暗又愤恨地怒视着她。羽峨步霖见到柏溪出来,以微笑掩饰着内心的窃喜,对她颔首致了意。
☆、第七十六章叛国复仇
柏溪没有多言,与飞叶回到了羽峨步霖为她安排好的房间。知道自己处于对方的严密监控之下,二人演起了早在来蟒国的路上便拟定好的戏码。
看到柏溪示意自己可以开始了,飞叶问道:“少主人,祁重会相信你的话吗?”
“由不得他不信。你们能时隔多年找到我跟娘亲,不也是凭借着这个吗?”柏溪说着,将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块状似梨花的胎记:“在南国,几乎人人皆知我萧氏族人的特殊印记。从前为了隐瞒身份,我费心遮掩。刚才在房中我给祁重看了,他一眼就分辨出了真假。”
“祁家世代忠君,他会帮我们吗?”飞叶不放心地问到。
“以他如今的境况,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再说了,凡事亲疏有别,且不论家中高堂稚子翘首盼他安然回京,我与他夫妻数载的情分也做不得假。最重要的是,祁家与大司马一家为国征战,不顾生死,皇帝却为了权衡之术害死了他们至亲至爱之人。”胸有成竹地说到这里,柏溪笑着问飞叶道:“若是你,可能咽下这份恨意,继续俯首称臣呢?”
“当然不能。”飞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了一句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非但不能,还必须不计一切代价,报此血海深仇!”
“这便是了。”柏溪轻笑道:“论情论义,他都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飞叶点了点头,转而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盛涤玄那个人少主人打算怎么应付呢?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宗对我萧氏一族赶尽杀绝,我绝不会放过他的子孙。不过杀他无需我们亲自动手。只要祁重交出兵符,羽峨步霖自会清楚谁是真正于他的霸业有用之人。到那时,他不会不懂取舍的。”柏溪表现得丝毫没有将盛涤玄放在眼中,说出了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
二人一唱一和的每一个字都被外头监视的人听了去,柏溪故意露出的胎记也被那人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羽峨步霖听完了探子的回报,望着座下的盛涤玄,笑眯眯地问道:“二殿下,这下你对柏溪的身份没有疑问了吧?”
盛涤玄面色灰败。他的确无从怀疑柏溪的身份的真实性,可若就此放弃挣扎,他面临的不单单是回国登基无望,更会死在柏溪的手中。想到此处,他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拜道:“大王明鉴。即便柏溪确是萧薇后人,也不代表她是真心帮大王筹谋。当初在南国,她就是用了假道伐虢之计,先借四弟的手除掉我,再陷害了四弟,从而助我大哥当上太子的。大王一旦顺应了她的请求杀了我,接下来,她一定会与南国里应外合迫害蟒国的。恳请大王三思!”
盛涤玄野心勃勃,柏溪心思难断,羽峨步霖不会傻到在没有完全掌控大局之前,仅凭着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