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太过突然,有许多事情她心中都有疑问,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他的眼睛重要。
祁烨撩袍在床边坐下,“眼睛已经成了这般,早一些晚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夫就在这里也跑不了,无需太过着急。”
江阮“哦”了一声,便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屋内气氛不知为何突然冷了下来。
祁烨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花琰和宴琨找来了,他有许多事情要问他们,也有许多事情要同他们交代,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思都只在他这个刚刚成婚没几天的小娘子身上。
“过来。”祁烨对她招招手。
江阮眼眶突然红了,站在那里看着他却一步也不肯走。
祁烨没有听到脚步声,眉头皱了一下,“阿阮?”
江阮红着眼睛看他,声音有些委屈,“你在生气吗?”她自问素日里不是个脆弱的人,可是每每面对祁烨,她便会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会在乎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在乎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对祁烨,说到底她心里充满了忐忑,当初若不是她邀祁烨到这里来住,便不会有谣言传出,没有那些谣言,祁烨怕是根本就不会娶她。
以往她以为他是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想着也算般配,可是后来发现他并不是鳏夫,而且从未成过婚,她已然觉得配不上他,而今日,花琰和宴琨的出现让她知道他并非一个普通人,甚至是富足人家的公子,这般想着,江阮的心里便惴惴不安。
祁烨看不见她,却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委屈,心中有些焦躁,加重了语气,“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江阮终于犹犹豫豫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他身边。
祁烨感受到她的靠近,摸索着伸手触碰到她微凉的手指,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往前一带,江阮猝不及防,踉跄两步扑倒在他怀里。
江阮面上一红,想要起身,祁烨却扣着她的腰身将她安置在腿上,江阮背脊僵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祁烨环抱住她,沉声,“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江阮心里一动,垂眸。
祁烨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看着他的脸,墨色的眸子看着她,虽无神采,却让江阮心里无端端的有些惧意。
自打她承认了今日要叶舟逸帮忙去找花琰的事情后,祁烨的心里便存了一股怒气,一直到现在都未消散,此时此刻他想要把话说的重一些,可是想到她此时正委屈的看着他,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放柔了嗓音,“你可想过,若今日并非是宴琨他们,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吗?”花琰与宴琨到底还算是善良的,若今日碰上心怀不轨的人,若中途出个什么差错,那时...
祁烨想到这些心里便涌起一股惧怕,手扣紧了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可想过?
她自是想过的,只是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不知该要到何处去寻这神医了,所以纵使真的有危险,她也定然会去做的。
“你生气是为了我的安危吗?”江阮小心翼翼的侧眸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因为担忧她才这般生气的。
祁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江阮吃痛,小小叫了一声,祁烨依旧沉着声音,“日后这种事情不许私自做决定,必是要同我说的,知道吗?”
江阮点点头,“知道了,若我早同你说了,神医与宴公子他们就不会受今日这般委屈了。”确实,今日之事若他早早同祁烨说了,便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误会了。
只是,她既怕祁烨受那神医的委屈,又怕神医治不好他让他白白高兴一场,顾虑太多,终究还是因为太在乎。
江阮缩进祁烨怀里,抱紧他的腰身,轻声道,“日后不会了,定是都与你说的。”
祁烨感受到她娇软的身体,合了合眼眸,头枕在她的肩窝处,声音略带嘶哑,“旁人受不受委屈与你无关,你要做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明白吗?”他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性命,义父的,义兄的,兄长的,乳母的,这些为了他失了性命的人,每每午夜梦回,他们都在他眼前晃,入目的是鲜血淋漓。
她虽受过苦难,却未经历过生死,她不知世道险恶,殊不知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已经与他紧紧拴在一起,无法掌控了。
他的母亲此时还身陷囹圄,无数人对他充满期望,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这些东西压在他的心头,夜夜辗转难眠。
她像是一朵美丽的琼花绽放在他的黑夜里,那么干净,那么澄澈,洗涤了他身上所有的污秽。
他想要她好好的活在他身边,笑着,闹着,他便满足了,而不是同他们一样,为了他去冒险,为了他将自己的安危置之不顾。
祁烨心中所思所想,江阮并不明白,她只当他今日是因着担心她所以才这般紧张,这一刻,江阮觉得,他又是她认识的那个祁烨了,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安稳之后便是心里泛出的丝丝甜意。
祁烨侧头亲吻她的耳垂,啃咬舔舐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里,江阮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钻了钻,祁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身体覆上去,亲吻着她纤细的脖颈。
江阮闭着眼睛,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嘤咛出声,祁烨的吻渐渐缓慢了下来,唇舌从她脸上拂过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的研磨着,像是春风拂过脸颊一般柔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