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在宫里见过呢。”
“擅闯鲁国公府,你可知何罪?”江瀚海甩甩袖袍,冷声问道。
“江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与我家娘子今日前来奔丧,我家娘子苦跪鲁国公府前两个时辰不得而入,我倒不知,还有人不能回自己家,不能见自家娘亲的吗?”
江瀚海冷哼一声,没有再与祁烨多言,对蔡相道,“丞相,夜长梦多,动手吧。”
宴琨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牌举在手中,“我家主子乃是当今三皇子,江大人还要动手吗?”
江瀚海轻蔑的笑了笑,他要杀的便是这个三皇子。
江瀚海抬手,府中士兵见此号令,冲了上去,与宴琨等人打成一片。
蔡相阴鸷的一笑,这些年他在宫外培植的势力,他岂会不知,若让他进了宫,太子之位必危矣,若他继承皇位,他蔡家一族,可能活命?
多年的追杀,今日可以结束了。
人啊,最不能有的便是感情,你看看,不过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女人,便能将他引出来,倒是让他失望了。
祁烨负手立在那里,幽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这场打斗,耳中是那悲痛欲绝的痛哭声,当年义父受重伤,他寻了花琰去救他,可是等他赶到时,义父的尸首都已凉了,最后一面终究是错过。
他最不想的便是让她与他经历同样的痛苦,可是最终却还是无能为力。
眼见着兵士越来越多,宴琨等人已经支持不住,节节败退,蔡相今日必是把所有的高手都集结于此了。
宴琨退到他身边,“主子,过了时辰了,王大人还未来。”
“事情太过仓促,晚些也是正常的...”
江阮从屋内走出来,走至他身边,看着院中的激战,握住了他的手,“我连累先生了。”
祁烨垂眸看她,“你我是夫妻,何谈连累。”若说连累,也是他连累了她。
他猜到了蔡相引他入鲁国公的目的,不过是围而杀之,他这十几年不曾在母妃面前侍候,已是心中不安,而此时他不想她有此遗憾,连自己的娘亲都见不到最后一面,所以闯入鲁国公府是无可奈何,但也并不是破釜沉舟,到底还是有六七分把握的。
可就是那个时候,她还是思虑清晰,“若败了呢?”
“先生的节奏,因着这件事儿定然已经被打破,你定然有后招,对不对?”
祁烨以为她不过是个温婉和善的女子,到不曾想她遇事如此理智。
“贺羽已经下山,我在丰远还有些人手,可以增援,到时亮出身份,不过是提前了入宫的日子罢了。”
“那见了皇上如何说?私闯鲁国公府到底是大罪,皇上与你多年不见,他与太子父子情深,你如此挑战皇权,没有理由又要如何辩解?到时璃妃娘娘又该如何自处?”这位皇帝她虽未见过,但他若是情深意重的人,也就没有璃妃娘娘十二载冷宫之苦,没有祁烨这些年所受的磨难了。
祁烨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事情迫在眉睫,这些事情日后都可一一化解,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母亲。
祁烨伸手将江阮揽在怀里,鲁国公府的一番跪地哭喊,给了他私闯鲁国公府的由头,日后见了皇上,他有的辩解,同时也为他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能够等至贺羽从丰远赶回来,能够来得及相救他们。
只是这一番拖延,她的娘亲却没有能够等得到她。
祁烨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心中愧疚不已。
蔡相没想到祁烨带来的这几个人武艺如此高强,竟然能够抵挡如此长的时间,一招手,弓箭手迅速上前,江瀚海一惊,忙道,“我家静柳还在里面。”
蔡相冷冷瞪他一眼,“今日若让他逃了,日后就是大麻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射。”蔡相毫不犹豫的下令。
如雨般的剑射了下来,祁烨护着江阮退进屋内,一时不查,一支箭从小臂处划过,渗出些血迹。
“相公...”江阮大惊,“你没事儿吧?”
祁烨摇摇头安抚她,“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按理来说是应该要受些伤的。”
蔡相正待进一步进攻之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踉跄的跑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巡城御史带兵将冲进来了。”
“巡城御史?”蔡相大惊。
“对,就是巡城御史王子峰。”
“王子峰?”江瀚海猛地看向蔡相,“他怎会与祁烨有所牵扯?”
蔡相双手攥拳,他派人确定定国公已经出城,城里已经没有祁烨所用之人,所以才会如此大胆,在天子脚下行此射杀之事,只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巡城御史?
祁烨手里到底有多少势力?想到这些,蔡相不寒而栗,“江大人带人挡住王子峰,不过是些管理治安的兵士,不足畏惧,他冲进来,必要时候连他一起杀了,这里交给我,定不能让他逃出去。”
“相爷,那些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兵士,我们打不过。”
“你...”蔡相一脚踹到他,“废物,江大人,你快些带人去。”
蔡相眼眸猩红,“给我冲进去,冲进去,把人给我杀了。”
屋内,宴琨松了一口气,“主子,贺羽回来了。”
江阮也松了一口气,将依旧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江静柳抱在怀里,声音哽咽,“柳儿,听阿姐说,阿姐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你要记住,好好保护自己,过一段时间,阿姐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