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肚子,长叹一口气,“孩儿啊,虽然娘亲很不愿承认,但是你还是随你爹多一些吧,既漂亮又聪明。”
祁烨难得嘴角抽了抽,对她这种像是夸奖又像是揶揄的词,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贺羽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在祁烨耳边轻声道,“主子,太子殿下以大将军难得回京需要好好休养一番的缘由撤了他禁军首领的职位。”
这禁军首领的位置,是沉锦回京后,蔡相上书皇上把原来的禁军首领换成了‘自己人’,而此时太子监国之时却又把沉锦给撤了,看来,太子与蔡相已经对沉锦起了疑心,或者是到了最后关头,开始谨慎起来了,连这个为他效忠了十多年的长乐军将军都不敢太过信任了。
贺羽的话并没有特意避开江阮与璃妃,两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祁烨,祁烨只淡淡道,“无妨,由着他吧。”他本不想血流成河,但看来这次怕是不能如愿了。
祁烨又道,“告诉二爷,让他自己小心一些。”
贺羽点头,拱拱手退了下去。
贺羽刚走,宴琨又过了来,道,“主子,定国公与定国公夫人来了。”
璃妃娘娘眸子一亮,祁烨扔了棋子,站起身,扶着璃妃娘娘,与江阮一起迎了出去。
璃妃娘娘与定国公夫人是远方表姐妹,是一起玩到大的,后来,两人一同背井离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帝京,更是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璃妃娘娘从冷宫里出来后,定国公夫人曾无数次想要进宫见她,但都被定国公阻止了,局势未稳,那时进宫不明智。
而现在定国公夫人听说璃妃娘娘出宫了,再也忍不住,定要过来看看她,定国公也不忍心再阻止,便带她过了来。
当年,大皇子过世,定国公夫人还进宫去看过她,谁知道那一别便是十二年,姐妹相见,泪眼婆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两人之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定国公与祁烨也有话要谈,于是两人去了书房。
江阮亲手泡了一壶茶,给定国公夫人和璃妃娘娘分别斟了一杯茶后,便也退出了房间。
定国公夫人看着门被关上,感概道,“江阮是个好姑娘,以后,你便是多了一个女儿了。”
璃妃娘娘眼角还带着些泪花,“是啊,她确实是个好姑娘,祁儿有福气,不过你家女儿也如阿阮这般大了吧,定然也是个孝顺的。”
定国公夫人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垂了垂眼睑,继而抬头道,“不说这些了,说说这些年你怎么样,身体可还好?”定国公夫人看着她不复以往的容貌,忍不住再一次红了眼眶。
相隔十二年,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们还没有嫁人,还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样,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有着彻夜都说不完的话。
*
五日后,祁烨正在陪江阮睡觉,宴琨轻轻敲了敲门,祁烨出来,宴琨小声道,“午后,皇上让太子进了崇华殿,至此时太子还未出来。”
这几日皇上命自己的暗卫查了下毒的事情,此时怕是已经知晓真相,所以传唤了太子。
祁烨看了看已经西落的太阳,阖了阖眼眸,背在身后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天未亮,宴琨咚咚的敲响了房门,急切道,“主子,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驾崩了。”
江阮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祁烨躺在床上很长时间,才缓缓起身,眸子冷冽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江阮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相公...”
祁烨转眸看她,好一会儿,才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有些嘶哑的开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江阮摇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祁烨起身,如往常一般淡然的穿好衣衫,转身蹲下身体,拿起地上的鞋子帮江阮穿好,扶着她下床,又拿起她的衣衫一件件给她穿上。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江阮一句话也不敢说,任由他为她做好这一切。
“这几日好好待在府里陪着母妃,不要出门,也不要见任何人,我要为父皇守灵,这几日怕是都不能回府,你好好吃饭,不要担心我。”祁烨一切如常的叮嘱着她。
祁烨说完转身往外走,江阮忙拉住他的手,“你,你也要好好地。”
祁烨没有回头,低低应着,“我会的。”
皇帝驾崩,是国丧,国丧期间,皇子要为先皇守灵,先皇子嗣凋零,不过太子和祁王,还有前段时间刚刚出生的小皇子,也被奶娘抱来为皇帝守灵。
守灵五日后,跪在殿外的大臣们开始谏言,“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早日登基。”
太子表达了一番悲恸的心情后,接受了群臣的建议,让礼部开始筹备登基大典。
就在此时,跪在群臣中,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的定国公站了起来,手中举着一道圣旨,高声道,“先皇遗诏。”
群臣皆匍匐在地,定国公走上前,站在太子与祁王面前,展开圣旨,声如洪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失德,以下犯上,蓄意加害于朕,今废其太子之位,终身幽禁,不得出府。”
定国公话语一出,众位朝臣顿时乱作一团,太子的眸子阴狠的看向了祁烨,祁烨垂着眸,淡然不语。
“叶大人...”蔡相开口,定国公冷冷看他一眼,“相爷莫急,本官这里还有另一道圣旨,不如一起听完再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王日表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