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凋零,子孙尽绝,落得后继无人。”
“这等异闻,怎可轻信?”余雅的手慢慢扣上腰间,轻声笑道。
“如果有呢?”上官泽含笑看她,“我虽是从军,父亲当年却是钦天台的天师。一些观气聚气之法,也是略知一二。”
余雅心绪涌动,突然想起了那离知书。忍不住咬牙切齿,难怪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能在上京扛起这么大的铺子,沈万三都没她牛逼!只是吃着锅里的,还惦记这碗里的,步子跨的太大也不怕扯蛋!
“我却是不信的!真有这样的人,代代独生,若是女子如何?兵荒马乱的,想活下来何其艰难?更何况想要一个人王,想来一族后代也是不够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说是吧?”上官泽笑着摇头,“瑾瑜,有些人注定扶不起来,你要为自己考虑。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
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上官泽就离开了。余雅忍不住摸摸额上虚汗,只觉得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她突然找到了为什么会被尉然逼迫的原因,原以为是尉蓝宣与他天然的敌对立场,而今来看,恐怕事情更严重些,以尉然的野心,根本不可能让她离开上京。
靠!人家穿越就谈谈恋爱玩玩美男,怎么到她这儿了就成了玩天下了?咦,这么一想还挺刺激的。只是现在的筹码,还不足以让她冒险。
“瑾,将军,你醒了?”霍隽知刚刚进门,一看余雅一脸失魂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存英?你去哪儿了?”余雅抬头,迅速敛去神色,笑眯眯道,“我可想你了!”
“我,我回家一趟,有点事儿。”霍隽知被她的直白弄的口吃了一下,忍不住心里叹气,生病的余雅真的比清醒的余雅可爱多了,给她喂饭的时候她还会脸红。他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脸红了。
“存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叫我瑾瑜。”余雅瞅着他不知想那儿去了,脸红的可爱,忍不住笑道。她只是生病不是没记忆,这几天她可着劲儿的调戏人家,霍隽知习惯了她的调戏,也会叫她瑾瑜,两人相处的不错,可这会儿余雅一站起来,霍隽知瞬间又别扭起来了。
“瑾瑜,你还好吧?”发现她想看热闹的阴暗心思,霍隽知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随着她改口。
“好多了,我都能站起来了呢!对了,你回家干嘛?”余雅见他没给她好戏看,不由无趣的撇嘴。
“我舅舅回来了,找我过去问问功课。”霍隽知说的轻巧,然而却不是为了这事。程华回来就发飙,因为他的名帖被给了余家,现在在当家的大舅母就被他骂了狗血淋头,霍隽知回去后就被逼着跟余雅撇开关系。谁知道程太傅这次难得站在他这边,婚事算是定下来,就等着余雅好起来,虽然是上门,但到底大户人家,也是由男方采礼问吉的,不像小户人家一样上门都有女方操办。余雅是将军,身份地位都不低,本来该上皇宫求旨的,哪知一病这么久,余雅都没进宫圣旨就出来了,甚至还给霍隽知弄了个不伦不类的一品郡王爵位,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霍隽知也算是一步登天了,有不少说闲话的,有说他靠女人上位,也有人眼红的很,霍隽知活这么大,因为这张脸被说过不少,还真不惧这些闲言碎语。可他还要面子,这样得来的爵位确实提醒着他靠余雅,可这要放弃余雅,肯定不舍得。哪怕余雅平时没个正行还爱调戏人,可她是真有本事。就像现代问大部分男人,有女神要跟你结婚,就是要你入赘,干不干?见仁见智,但相信大部分男人都是愿意的。
“程华?啧啧啧,那老小子重规矩,想来咱两的事儿在发火吧?”余雅撇撇嘴,“不用在意,前些年还自不量力跟我比箭,自诩男人总是比女的强,结果面子底子全掉底儿了。”
霍隽知看她不在意,也是有些别扭,他被当成闺阁女子一样的养大,对男女分别并不是太看重,可这样也被程家那一套礼仪,尤其规范女子的礼仪给不自觉腐蚀。没见面觉得余雅特别帅,有能力又强大,然而现实中他经常因为逐步接触到她真实的生活,不自觉的拿她跟表姐妹们比,他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所以默默克服着这种不顺。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将她跟其他女人分开了。
她这么帅,怎样都好!就是这样。
“我舅舅他,人不错,对我挺好的。”霍隽知强撑着替舅舅说好话,他实在程家人没有太大好感,但程家对他也不算不好,就一个程学礼,特么还是个脑筋不正常的。他虽然住在程家,却不能算是程家养的。
“怯!”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在未婚夫面前说他亲人的坏话,注孤生的节奏啊!
霍隽知看出她的不以为意,于是转话题道,“方才来的是上官老师?”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上官泽的背影,上官泽是余雅的师父,这几天他也见过几次。
“是啊!师傅他老人家担心我,就来看看我。”是呢,都担心到将她往造反上逼了。她暗自腹谤道。“对了,圣旨下来了,过几天我让我父母上门。想来你也是考虑清楚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你是否心甘情愿与我成婚?”婚事就在这种彼此都不在状况,甚至余雅还没正式问霍隽知的时候,就定下来了。
霍隽知一看余雅认真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干净清冽,目中没有一丝属于他的痕迹,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