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的构想是美好的,可惜他忘了,还有一种非常“不理想”的结局。

荣小爷是看著他哥们踩著轻松愉快的步伐进病房去的,笑得要多下贱有多下贱。正笑得欢畅,肩膀那块冷不丁就多了只手:“什麽事这麽开心?”

荣小爷差点没一跟头栽过去:“喂,你丫走路就不能别这麽无声无息?人吓人吓死人!”

杜宣眯著眼睛淡淡一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一点不假。”

荣小爷很没皮没脸地整了整领带,笑得很微妙:“要不要打个赌?”

“哦?赌什麽?”

“就赌兽这回求婚能不能成功。”

杜宣似了然似深思地斜斜觑他一眼,笑了:“行,我赌成不了。另外,他还会狠狠揍你一顿解气。”

话刚落地,荣小爷就闪得没了人影,落跑前还不忘抛下一句:“兽要问起来,就说我帮他去接设备了啊。别忘了第一时间告诉我结果!”

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够乱,还得往里边添把火的。

杜宣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

什麽样的求婚方式最好,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秦朗是真的紧张,头一回的事,又是人生大事,怎麽能不紧张?

进去的时候,宁舒正躺在床上看书,全把秦朗当成了透明人。

秦朗假模假样地咳了咳,床上那人没反应,又握拳咳了咳,结果还是没反应。

这麽下去可不妙。

秦朗觉得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犹豫再犹豫,问了句不著边的话:“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块出去旅游?”

这一句像是很真诚的样子。

宁舒把书放下,直直朝他望了过来,表情有点无奈:“我们谈谈吧。”

看神情,要谈的内容,显然跟秦朗要谈的八竿子打不著。

是该好好谈谈了。

秦朗很少有这麽乖乖听话的时候,眼下他理亏,当然没什麽可较劲的,更何况有些事确实该好好解释解释才行。

刚想开口,宁舒先他一步说话了,那会儿头低著,刘海挡著了眼睛,神色看不清楚:“他是演员吗?”

“嗯?”秦朗一下子都没能回过味来。想了三秒就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麽了,不是不尴尬的。

他从前荒唐的时候,什麽事没干过?记忆里,跟贾宝玉玩那阵,宁舒是知道的。不过那都是些老黄历上的陈年旧事,不提都想不起来,一提就觉得别扭。

当然,除了别扭,还有些不安。

秦朗没法否认,点了点头:“好像演过几部小片子,我没留意过。”看宁舒闷声不说话,立马又补了句,“我跟他早就断了,昨天是喝得太醉,不然也不会──”

也不会把那小子当成宁舒。

这话秦朗没好意思说,喝点酒也能认错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实在有够丢脸。

“你是不是…还想他?”

宁舒误会了,秦朗不知怎麽的就觉得有股气上不来下不去,憋胸腔那儿憋得慌,一个跨步过去,脸色很不好看:“你这麽觉得?好得很!”

原来他从头到尾掏心掏肺,对方就是木的,一点儿也没知觉!

於是气到心头,撂了句再伤人不过的话:“我他妈要真看上他,还用得著去偷!”

确实用不著,宁舒苦涩涩一笑,舌尖都是麻的。

秦朗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又误会了,倍感无力,老天果然看他前面二十多年过得太顺畅,特特地地派个人来收拾他!

秦家有兽第九十七章 反正你只能嫁给我

秦朗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又误会了,倍感无力,老天果然看他前面二十多年过得太顺畅,特特地地派个人来收拾他!

於是往床头一坐,强制著搂住床上那人,一脸的懊恼加气极败坏:“我跟他没什麽,昨天是真喝醉了,你别乱想。”

宁舒当然也不想乱想,秦朗看他不怎麽信,犹豫再犹豫,还是说了:“你要是真担心,干脆我们领个证得了。”

领证?宁舒一时半会儿都不大明白对方是什麽意思。

他不点头说好,秦朗就有点尴尬了,揉了揉额头,问:“怎麽样?”

“嗯?”

“领证结婚?”

这…是什麽问题?宁舒那一瞬脑壳跟被人敲了似地,!啷直响。秦朗这个人,但凡能够有一点点按牌理出牌,就够让人谢天谢地了。可惜,太子爷从来不是普通人。

宁舒没说话,他能说什麽?对著秦朗一脸的期盼神色,他也只能无言以对。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两个人就纯属鸡同鸭讲。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该解决的事,到目前为止,其实一样没少。

宁舒没忍心泼秦朗冷水,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的情况,国内法律不会承认。”

“什麽承不承认。”太子爷一脸的嗤之以鼻,似乎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宁舒已经同意了,“国内不承认,那就去承认的地方。”说完还一脸得意地补了句,“放心,已经让杜给我们弄国外国籍了。”

你就等著嫁给我吧。这最後一句秦朗也就想了想,很明智地没说出口。宁舒这会儿是全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者说,实在是被秦朗这样的“道歉”方式骇到了。

“你…其实用不著这样。”

都是成年人,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道理,宁舒还是明白的,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随时随地充满无数未知诱惑的都市。感情在了,结婚就只是一种形式,可有可无;感情没了,婚姻就相当於一纸证书,起不了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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