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潞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着叶长生道:“我那朋友,天师你看……”

叶长生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胀鼓鼓的肚子,笑眯眯地c-h-a科打诨道:“崔总是个福厚的相貌,吉人自有天相,秦总又何必那么担心呢?”

秦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他大约是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是叶长生不说,她也不好再细问,只能点了点头应道:“天师说的有道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神态倒是瞬间都轻松了下来。又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见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潞这才又叫人将叶长生和贺九重送了回去。

正是最热的时候,稍微走几步路就是一身汗。

叶长生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翻出干净的衣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就准备去浴室洗澡。贺九重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微微扬了扬眉问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好?”

叶长生倚着浴室的推拉门偏头望他:“还不错呀。”笑眯眯地,“不但吃了免费的午餐,还顺带围观一场熊孩子的打脸现场,为什么心情不好?”

贺九重视线在叶长生上下扫了一圈,神色里带着些戏谑:“到嘴的肥羊跑了,难得见你一点都不感到难过。”

“我难过啊。”叶长生眨了下眼,一本正经地,“你没看我中午吃饭那会儿难过的饭都多吃了一碗吗?”

说着,走进浴室迅速地冲了一把战斗澡,又神清气爽地带着一身s-hi润的水汽凑到了贺九重身边靠住了。

贺九重伸手轻轻地捻了捻叶长生还在往下滴着水的发梢,声音里带了点玩味:“坦白从宽,嗯?”

叶长生便回过头去望着他,笑着道:“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坦白的。”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只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

“什么?”贺九重问道。

叶长生把s-hi淋淋的头发靠了过去,乐滋滋地道:“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好。”贺九重拨弄了一下他满头的s-hi发,轻轻地笑了一声:“那我就期待你的预感成真了。”

*

崔国胜是自己一个人开车先回的家。

因为并不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域遭到外人的侵袭,所以除了定时会请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之外,偌大一个别墅,竟然连半个侯门的女佣都没有。

明明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是屋子里面却因为拉着窗帘而显得几分y-in沉沉的。

崔国胜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屋子里伸手将窗帘拉开了一道边缘。有阳光顺着那边缘已经然而还不等他将窗帘完全地拉开,突然,身后一阵什么东西轻轻坠落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人心里猛地紧缩了一下。

他拉着窗帘的手顿了顿,整个身子僵硬地转了过来。

视线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一群,最终落到了地面上。只见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颗纯黑色的弹珠正顺着木地板的地面缓缓地向他的方向滚落了过来。

崔国胜丁当地看着那颗弹珠,心跳一瞬间跳就厉害起来。

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他看着那个滚动了半天最终还是停落在自己脚边的弹珠,好一会儿,异常僵硬地缓缓弯下了腰去,伸手将弹珠捡了起来。

那是一颗纯黑色的弹珠,光滑的玻璃表面可以印着出崔国胜一张表情有着些微扭曲的脸。

他合起了手掌想要站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完成动作,突然,声后传来了一个稚嫩而冰冷的声音。

“还给我……那是我的。”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突然发怒一般的拔高,尖锐刺耳:“我说把它还给我!!!”

崔国胜受到了惊吓似的“啊”地一声喊出来。手中黑色的弹珠掉落下来,顺着木地板的纹路继续滚动着就不知道消失在了哪个缝隙之中。

他没敢往后看,只是粗重地喘着气,一只手微微地颤抖着拉住了窗帘的边角然后猛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扯了开来。

灿烂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洒落进来,空气里跃动的灰尘都清晰可见,将原本y-in沉沉的房间瞬间就染上了明媚的色彩。

崔国胜双手扶着窗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微微侧过头朝刚刚身后发出了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而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被阳光照耀着,混合着家具的y-in影,让地板看上去有些斑驳。

崔国胜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他无力地走到了沙发上仰躺了下来,感觉整个脑袋仿佛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幻觉么?

崔国胜想着,又微微地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否定了。如果只是过度劳累所导致的幻觉,只出现一次两次倒还可以解释,但是他的情况却已经是整整出现了一个多星期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

那么,不是幻觉的话又是什么?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是已经——

耀眼的阳光似乎是给他整个人带来了一点力量,崔国胜咬了咬牙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矮下身子趴在地上试图去寻找之前那颗不知道滚落到哪里的黑色弹珠。

视线在地面上四处搜寻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在沙发与墙角的间隙,一个黑色的玻璃圆球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崔国胜伸手够了够,勉强地刚刚能摸到那弹珠的表面。然而正当他试图继续往前探一探的时候,那颗弹珠像是被另一只冰冷的小手拿开了。

那只手极小,大概只是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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