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连连点头,为了干女儿的终身幸福,她可是不惜血本。“是啊是啊,可真要好好补一补,等会儿我叫家里那死鬼,把要给皇家的补药给留下来。反正坐在龙椅上那个昏君身子好得很,三天两头就跑得不见人影,那些药材给他是浪费了。”
此时,收到消息的皇甫觉正端着茶盘,低着头想扮成仆人再来看看好戏。顾炎的那些岳母们找上门来,如此精彩的戏码他怎能错过?当陆夫人嘴里大力数落着当朝的“昏君”时,他的脚尖恰巧踏入花厅。
只是,皇甫觉刚好又听见背对着他的顾炎,喃喃地说了一句话。“那个昏君,不如喂毒杀了他干脆!”顾炎以极低的声量说道,双眼里迸射着危险的光芒。
皇甫觉的动作僵了僵,敏感地察觉到某种危险的气氛。他当机立断地马上掉头就走,根本也不敢再动什么偷听的念头。他十分怀疑,要是现在出现在花厅中,顾炎会狂怒地扑上来宰了他。
石墨转过头去,刚好看见皇甫觉迅速离去的背影。他赞叹地摇摇头。“觉爷,您真是识时务啊!”他低声说道,不敢让顾炎发现。
情况大致底定,陆夫人拍了拍芷娘,突然觉得饿了,她转过头去看着顾炎,嗓门奇大地嚷着。“我说药罐子啊,过门是客,我们大清早的来这里看芷儿,算算也是她的干娘、是你的岳母,你就不晓得该招待招待吗?”
顾炎还没开口,就先咳了起来,众多的妇人们纷纷开始摇头,怀疑宝贝干女儿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看这药罐子的模样不差啊!但是那身子实在太处,瞧瞧这会儿,还没说话就尽只是咳。
那咳嗽听得也古怪,听进耳朵里,倒像是在连声大笑。可怜呐!年纪轻轻的,就不知得的是什么怪病?
“干娘,您别欺负他。”芷娘迈开脚步,急急走到顾炎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伸手抚着他的背,有些疑惑地看见他嘴角微扬。
“芷儿,这么快就急着帮他说话了?”司马夫人取笑道。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拍着他的背,温顺地站在他身旁。她的确很喜欢温和的顾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想起旁人嘴里提的热烈情爱,她就会想起那个神秘邪恶的魅影。
不!她不能够想魅影,只能够一辈子依恋温柔的顾炎!她用力咬咬唇,握紧了顾炎的衣袖。
石墨拱手为礼,往前踏了一步。说真的,要不是先前知道真相,看见这票娘子军们来势汹汹的模样,他也差点想要夺门而逃。“各位夫人,早膳设在偏厅,请各位移驾用膳。”他恭敬地说,领着几个吱喳说个不停的妇人往偏厅走去。
☆ ☆ ☆
人群散去后,两人才真正有了独处的时间。
花厅里只剩下芷娘与顾炎,她不断轻拍着,直到他的咳嗽停止,之后体帖地端来一杯温茶,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喝下。
她靠在他身边,就会不断闻到那股不属于她的水粉香气,虽然她有些困惑,却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他。
“顾爷,好些了吗?”她小声地问,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她只稍稍接触,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顾炎点点头,在心中喝叱自己不能再紧盯着她不放,但是他的目光就是无法离开她,饥渴地吞噬着她美好的容貌。
她知道自己有太多事情没有解释,率先开了口。“请原谅我先前没跟你说明这一切。干娘她们疼我宠我好多年了,但再怎么说我总是风尘女子,让人知道高官夫人们疼着我,这样对她们的名声实在不好,所以我求着她们别把事情张扬出去。”
“所以,你表面上是领了花笺去陪酒,实际上只是去陪你的干娘?”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冲动地将她美丽的小脸捧在手中。
辛家等几个高官想要羞辱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反倒是送了个稀世珍宝;芷娘美丽善良,又被那些娘子军们当成掌上明珠,放眼京城里,怕是没有第二个女子有她这么惊人的势力背景。
“嗯,我先前被骗,嫁进你这里来。她们连着几天寻不到我,焦急得差点把飘柳院拆了,后来才知道我嫁入顾家。我怕她们继续担心下去,才匆忙想去解释。”芷娘握紧双手,轻声细语地解释着。
“你昨天就是去见她们?”他看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是的,我原本想早点回来,但是干娘们把我留得好晚。”她想起回家路上被魅影劫去,他在那石室里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她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那个魅影是如何吻遍她身子的每一处……
“回家的路上没事吧?”他的双眼有着奇异的光芒。
芷娘双手一抖,像是被窥见了内心的秘密。她有些颤抖地摇摇头,挤出一朵微笑,握住杯子的双手有些不稳。
“没……没有事,我只是在小巷子里跌倒了,才会把那包珠宝给丢了。”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在铜镜里瞧见自己颈子上被吻出一块痕迹,她掩耳盗铃地伸手盖住。
顾炎看在眼里,明了了几分,但是她这么单纯美好,他忍不住逗弄她的冲动,稍微靠上前去,握紧了她的双手。“没事就好,以后可别走小径了,小径里常有恶人,你要是遇见了,那可就糟了。”他瞧见她羞得脸儿通红,心神不禁一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