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狄然的脸在看不见的夜里惨白得没有血色,“你松手,我不舒服。”
陆川像是听不见,他沉默好久,轻声说道:“骗我。”
“是我的错,你气够了回来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声音低沉里夹着黏黏的水音,喝醉酒的人是没有冷静和自持这两样东西的,他像个孩子,和少年时一样,顶着下巴去蹭她的头发。
狄然推开他,她垂着头,从领口掏出一条项链,链子上系了一个小小的圆环:“没骗你。”
陆川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的月光和灯光一齐洒进窗里,狄然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却本能地觉得屋里气氛诡异非常,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说怎么做,心和脑子齐齐乱成一团。
她举着那枚婚戒,陆川拽住她,就着外面些许亮光,眼睛落在她手腕,拇指在上面摩挲:“怎么受的伤?”
那年她在地下室将静脉咬开,逃过一劫,手腕留下了两道祛不掉的疤。
狄然没回答他,只是说:“你回去吧,等明天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狄然。”陆川看着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醉酒后的人难免有些迟钝,陆川用了好久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