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黏黏糊糊的尴尬。
语言上虽然没有交流,但时不时都用目光扫来扫去,几次在空中正好交汇,陆川淡淡地收回眼睛,而狄然直接踩着政治课本溜到廖晓吉座位旁边,企图离陆川远点,平复心绪。
“这是你照的吗?真美。”廖晓吉正在看狄然的朋友圈,刷到开学那天狄然照的那张“寒鸦”,停住了手,“你玩摄影?”
“随便拍的。”狄然谦虚道。
“我好喜欢这张,能用来当相册封面吗?”
自从上次敞开谈后,廖晓吉和狄然的关系一下子变得亲密许多,仿佛之间那不能宣之于口的小秘密,在悄无声息中化成了一把小锁,把彼此牢牢紧紧拴在了一起。
“你随便用。”狄然支着下巴,无所谓地说,“你为什么喜欢这张?”
廖晓吉无声笑了笑,眼眸湿润:“说不出来,很有感觉。它有名字吗?”
狄然本来想说叫“寒鸦”,卡在嗓子口觉得这名字太文艺,不符合她的一贯风格,又收了回去,她说:“你叫它‘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画面上的两只乌鸦,可不就是大难临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