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四目交错,他眼睛深邃如海,她的心跳停在这一秒,仿似已静止。她惊恐不安起来,迅速缩回手去,站起来就往后退,可是已经迟了,他站起来抓过她的手一拉,她跌进他的怀里,他扳了她的脸吻上去。她本能的反抗,可是他这样大力,她死命的挣不开,他知道她刚才把他看成了他,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想她念她,他千山万水一路追来,不过是因为她,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可是竟然是她。
她拼命挣扎,他再也不管不顾,狠狠的撬开她的唇齿,重温旧日般的美好柔软,她一直向后退去,他步步紧逼,她的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困在他的怀中,怎么也挣不脱,交错在一起的影子在地上斜斜的被灯光拉的很长。
她放弃抵抗,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惊醒过来,松开她去,惘然的看着她,她泪水肆无忌惮汹涌而出,他的额抵在她的额上,喃喃唤她,“永心。。。”
她迅猛的推开他去,冲进洗手间,关上门,反锁,而后滑坐在地上,抱膝呜咽。她一直在地上坐着,其实更多的是心有余悸,并不敢开门,心里一片凄惶。
许久,她听到敲门声。
“我们该去机场了。”
她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把脸洗了,又把头发整了整,走出门来。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镇定。他看她出来,提起东西就往前走,她默默的跟在后面。
昨天那辆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司机拿过行李放后尾箱,沈逸承拉开车门让永心上车,她视若无睹的走到前面,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拉过安全带系好。
沈逸承一言不发的坐在后面,司机上车来,见着永心坐前面,眼神略微有些诧异,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并没有言语一声,马上就启动车子朝机场出发。
机场果然滞留着许多的客人,嘈杂声喧闹声交杂在一起,飞机又晚点,许多客人拥挤在柜台前,永心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办完手续托运了行李,两个人到贵宾室等候。
沈逸承不知道去了哪里,永心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她只巴望着能早点上飞机,空气这样沉闷,等待如此漫长,时间好似永远也过不去。
她看到一双脚走到自己的面前,而后是他的声音,“吃点东西。”
她抬起头,看到他手上拿着牛奶和面包,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头顶上,让她没来由的有种压迫感,她没有接,“我不饿。”
他把东西都塞在她手里,半是命令半是哄劝,“忘记医生是怎么说的?快点吃掉。”
永心无奈,他一向都这么专横霸道,她一口一口的咬着面包,味同嚼蜡。
直至下飞机,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话,站在传输带前等行李,永心远远的看到自己的行礼,到了跟前,她弯腰去取,沈逸承已经先她一步把袋子提了,大踏步的往出口走去,她只得跟在他后面。
出了门口,她伸手过去拿自己的袋子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并没有松手,“我送你回去。”
“打的很方便。”她紧紧的拽着袋子,眼神倔强,他到底不肯让她打的回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行李放进车子,又拥簇了她坐上去。
他并没有问她地址,可是刘大伟直接就把车子停在了她家公寓楼下,她心下暗暗惊讶,但并没有吭声。
他跟下车来,她取过他手中的行李,垂着眼睛并不看他,他待要说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她就迅速的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眼前。他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而后上车来,眼神黯淡的吩咐刘大伟,“走吧。”
她回去后就把机票钱和医院的费用快递到他公司,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南柯一梦,想起来也并不真实,永心想,大抵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那样的情况下,意乱情迷也是有的,其实他一向都不待见她,甚至是厌恶了她。她渐渐放下心来,生活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平静。
这日永心去佳辉连锁酒店,约了他们的董事长欧阳佳辉做一个访谈节目。录完节目后,走到酒店大堂,迎面看见欧阳走进来。
他一贯的阳光灿烂,“永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不成要住酒店?”
酒店两名女职员见了他,脸上堆笑,“总经理好。”
永心指指她们又指指他,欧阳笑,“这酒店就是我家的,你以后要是想入住,和我说声,免费。”
永心问,“是不是朋友、亲戚、家人都可以免费?”
“只要他们报你的名就可以。”
永心抿了嘴笑。
欧阳问她,“还没吃饭吧?一起去。”
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拉了她便走。他照例的把车子开的飞快,马达轰轰作响。幸亏永心早就知道的,一上车就扣上了安全带,又牢牢的抓了旁边的把手,饶是如此,还是被启动飞驰瞬间的惯性带靠在椅子上。
风很大,欧阳的车子开的又极快,永心的短发在风中飞舞,双眼在金色的阳光下半眯着,睫毛又翘又长,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秋天里的苹果。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欧阳伸出一只手去,按在她的发上,左右一通乱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