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搞错啊!
现在受害人是自己啊,为毛顾楚雄这厮满腹委屈一副受到摧残的样子!
她眼神儿现在模糊着,没看见小顾鼻青脸肿的模样。
也是,这丫打完架,遍体鳞伤的能挂个大笑脸,那才叫怪事。
几名大汉哪想到冯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动起手这么狠,都愣了。他们不敢多看冯栗,扶着一瘸一拐的小顾,慌不择路夺门而出,门一摔,几人彻底消失不见……
此时,刘伶依然被推得有些恍不过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绑架了!
而且这些人说……他们说要……
一想到那两个字,老姑娘冷不丁一个寒战,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赶紧逃啊。
可还不等她起来,后脑勺被块热毛巾敷上了。
老姑娘抬头,看见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蛋——虽然额角犹残几滴汗珠,却乌眉灵目、俊脸柔肤,在看着自己时,异常温柔。
“栗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和小顾一伙,一想到这种可能,刘伶整个人都木了。
冯栗精成了鬼,不用想就知道刘伶这丫脑子里想着些什么。他也不废话,就这么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老姑娘。
如此这般的一说,这才打消了老姑娘满腹的怨念与惊恐。
可惊恐过后,五感六识,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沸沸腾腾热热闹闹地在老姑娘脑海里窜了上来,那些猜测就像细密的小泡沫,在老姑娘的脑子里挤得满满的。
按说,刘伶同志算不上什么腐女,顶多是偶尔看几本耽美文。
不过,这攻啊、受啊的,她格外清楚。
眼下这么看……
这越看感觉越正,可不就是一出“小攻调戏良家妇女,被小受知道了,小受妒意大发,拉着小攻就要做生死搏斗”!
“别担心,我知道你喜欢顾楚雄,你妈妈都告诉我了。不过那个姓顾的似乎还没弯,你追夫之路漫漫,人家真不喜欢你的话,还是别缠过去了……nuè_liàn情深,到底是小说里胡诌的事儿,搁现实,那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得不说,冯妈妈的洗脑十万分成功。
甭管冯栗说啥,刘伶如今就是笃定了——
冯栗是一gay,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受!
听刘伶那番诡异的言论,冯栗这么精明的人物,哪儿会猜不出母亲到底说了什么荤话——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干了一场架、身上添了n块伤,换来的就是一句“我祝你们幸福,但是也要看看人家乐不乐意和你好”!
刷的一下,年轻男人脸色黑了。
“对了,栗子啊,你就只喜欢顾楚雄一个吧,不会乱和其他男人搞什么男女关系吧?”似乎想到什么,老姑娘捂着受伤的脑袋,忽的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看着她异常严肃的小脸,冯栗沉默。
刘伶谆谆善诱:“这年头,那啥啥,你懂的,那病很泛滥啊,咱们要洁身自爱啊!”
——明明气到了极点,嫩草线条优美的唇形却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懂的。”
笑容好看,连声音也轻轻柔柔。
看他笑得淡然,老姑娘莫名觉得一阵寒意从足底窜了上来。
……
冯栗磨牙:是,我是懂的,你丫尽管把我当受。
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可是朝夕相见、同居一室,不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到底是攻、还是受,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猜疑!
第十二章
“喂喂,栗子,不要挡事儿,你碍着我看电视了!”
叼着薯片,刘伶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身子反着冯栗的动作。
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地蹦跶着。
耳边咆哮着让人心脏颤三下的无聊对白。
这是晚上八点半。
电视里正播着诸如《宫锁心x》之类无厘头无逻辑的清朝大戏,也不知编剧到底抄了多少小说,才能把皇帝那一家子拍得那么脑残无聊。
偏偏,刘伶还最吃这一套。
每天晚上八点半,她可谓是雷打不动,早早就吃好饭、刷好碗、泡好茶,甚至连茶食都准备了一大堆,坐着沙发上啥事儿也不管,只管看电视。
原来冯栗偶尔也会坐在她旁边,借着电视剧里那些无聊剧情来个学术讨论,不动声色吃足了刘伶的豆腐。
可今儿个,他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终于趁着广告的空儿,老姑娘几步窜到了冯栗身边,矮下身,满脸抑郁地看着嫩草同志,悲愤道:“栗子啊,你到底找什么啊?柜子都要被你翻个底朝天了,你说来听听,我帮你找找?”
“同学录。”
“同学录?怎么忽然想起要找那玩意?”刘伶同志一边尽心尽力地帮他拉开桌子,一边满脸疑惑地问着。
这时候找同学录,怎么看这事儿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为了自个儿能安安心心看电视,刘伶同志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帮嫩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
没回答刘伶的问题,冯栗俊俏的脸蛋上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尴尬。
这神情,怎么也不像强大到让人汗颜的冯栗该有的神态啊。
这少见的尴尬,挑起了老姑娘原本就很旺盛的好奇心。
她几乎隔一秒就抬起眼,悄悄瞅上冯栗一眼,心里直嘀咕着,能让这个脸皮不薄的冯栗都尴尬的事儿,是什么事啊?
有问题,有大问题!
“栗子啊,你要找的同学是小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