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的局面!
他有孩子有家族还有一个娇滴滴的未婚妻,苏筝却什么都没有!苏筝一无所有地在旁渴望着能得到一点安慰,可是他给了什么?
现在他知道心痛了,现在他懂得怜惜了?可是管用吗?已经晚了!
现在的苏筝,一只脚踏进了这浑水里,哪里会因为他一个怜惜心痛的眼神就此收手?
莫峰不知道苏筝心里的曲折,他只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他脸色晦暗不明起来,盯着苏筝不动声色地问:“苏筝,你什么意思?”
苏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理智,可是她理智不起来。她也想任性一次,哪怕一次也行!所以她嫌恶地甩开莫峰扶着自己的手,疏远而讽刺地说:“莫峰,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全部失效,这个游戏我不想玩下去了,相信你也不能玩下去了吧?”
莫峰面无表情地盯着苏筝,很久后他慢慢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筝昂起头,也学着他缓慢而坚决地说:“我知道,我要和你一刀两断。”说完她挑眉冷笑:“你的未婚妻要来了,这个游戏难道你要继续玩下去吗?”
莫峰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歉疚:“苏筝,冯茗儿的事情我会做一个了结的,不过我需要时间。”
苏筝撇过脸去冷笑:“你可以慢慢来,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
莫峰有些不耐烦,但他压抑下了,皱眉问苏筝:“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筝无奈耸了耸肩:“我要给你一刀两断啊,难道莫先生的记性如此之差,需要我说两遍吗?”她的唇散发着粉嫩的光彩,诱人之极,但吐出口的话确实残忍和讽刺的。
莫峰依然面无表情,不过眸子里的怒意却开始酝酿。
他冷冷地审视着苏筝,目光缓缓扫过她抚着胸口的手,最后望着她的眼睛说:“苏筝,你想单方面解除我们的协议?”
他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同意的。”
苏筝勇敢地回视他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锐利目光,心里却开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冯茗儿这次前来,肯定是负有使命的。如果她的目的是其他也就罢了,反正莫家的人自然会去对付,可是如果冯茗儿的目标是两个孩子呢?
即使苏筝知道莫峰会安排一切的,可是她依然不会放心。作为一个母亲,即使这个人再怎么可靠,她也觉得还是自己来亲自保护孩子更为放心一些。而且最关键的是,万一莫家不声不响将孩子送到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而莫家又真得一败涂地,那她和孩子就是真得再见无期了。
如果此时和莫峰决裂趁机离开,从暗处关注着孩子的动向是不是更为明智呢?
莫峰一定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抚着心口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女人正在打着的主意,他只是看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女人,再次声明了立场:“苏筝,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的。”
苏筝刚才一番思索,怒气已去,理智回笼。她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表情缓和下来,淡淡地说:“我不离开的话,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和你的未婚妻亲亲我我吗?”
莫峰听到这话,脸色好看了很多。他觉得苏筝一定是吃醋了才会忽然闹气脾气,于是胸腔里开始溢出心痛和温柔。他一步上前环抱住苏筝,低头问她:“你是不是吃醋了,你不喜欢她,是不是?”
苏筝咬唇不语,垂眸敛目。
十年的坎坷,十年的隐忍,她应该明白,关键的时刻适当的示弱是必要的。
莫峰看她那一垂眸间的失落和倔强,蓦然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走在街头的少女于那敛目间的脆弱和倔强,犹如风吹过纤细的荷茎,犹如水漫过成片的莲叶。
十年的时间,他把自己捧在心里的宝贝丢了。
莫峰咽下喉头泛起的酸楚,心痛的蹙眉,伸手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哄道:“筝筝,不要难过,好不好?”
苏筝心里一紧,筝筝,那是莫峰偶尔在夜里最温柔的呼唤,为数不多。
这么多年她早已忘记了这个称呼,即使午夜梦回也没有记起。而自从重逢,他从未这么称呼过自己。
这一刻,这一声呼唤,隔了千山万水,就在耳边这样响起。
有泪水溢出,她想抹去,却顿住了手,只是抬起眸,让泪水溅湿了睫毛,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湿润。
泪眼朦胧中望着这个男人,她咬唇微弱地问出:“莫峰?”
莫峰紧紧抱住她,温热的唇亲吻着她湿润颤抖的睫毛:“不要怕,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苏筝柔顺地趴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问:“怎么安排?”
莫峰略带薄茧的拇指滑过她娇嫩的唇,粗哑地说:“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的。”
苏筝见他依然避重就轻,故作不经意地说:“那冯小姐呢?”
莫峰停顿了下,请抚着她的背说:“我爱你,我不喜欢她,你现在只需要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苏筝低头不语,莫峰对自己有所保留。
是保留,还是防备?
莫峰感觉到苏筝的不快,沉默了半响忽然问:“苏筝,你要相信我。”
苏筝任凭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柔顺地点了点头。
但是她心里却在想,这个男人她应该相信吗,又值得她相信吗?
这一次,她不能赌错,因为上天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了。
34我想看你长发飘扬的样子
那天晚上苏筝看起来已经被莫峰暂时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