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我没敢细看下去,几秒钟后,站起来,低头说:“送我回去吧。”
凉丝丝的夜风吹散我莫名焦躁的情绪,郁临深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楼下,他没有给我例行的告别吻,只拍了拍我的肩,说明天下午三点来接我,叫我早点休息,等我回家走到阳台伸出脑袋往下看时,抬头和我挥了下手,才又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我摸上自己稍显紊乱的心跳,回想那一刻他的眼睛,当时他也是……想吻我的吧。
第二天下午,他准时开车出现在我家楼下。六月底的午后,阳光灼热,才走两步路,人就有点吃不消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的冷气很足,让人舒服地想叹气。
“今天不看电影了。”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还没出小区,他忽然这么说。
“那我们去干嘛?”
“去打桌球,几个朋友约我一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会打吗?”
我怔了一下,摇头:“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只大概懂一点规则。”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但是……你和朋友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这才是我在意的。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他们人都很好相处,不用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是担心他们会对你有看法,刚离婚又和前妻的妹妹在一起……”
“想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摸我的脑袋,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我,“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可理喻。”
到了地方,我依旧惴惴不安,这里的台球室在一家会所的地下一楼,郁临深牵着我走进去,直奔最角落的两张台球桌。四个人,三男一女齐刷刷看向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我挣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无紧张地对他们笑。
“临深,女朋友不错啊,哈?”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五官普通,但身材看着挺结实。
“那还用你讲?”
郁临深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回头给我做了介绍:“这是孙诚,”他又指着这张桌子另一个个子很高,正微笑看着我的男人,“这是盛辉。”
他对我点头,我也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好。”
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男的叫刘文亮,高高的个子,皮肤略黑,身材偏娇小的女孩子叫杜轻语,两人看起来要年轻一些。
我们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郁临深揽住我的肩:“这是我女朋友,酒媚。轻语,我和文亮打,你跟酒媚打,反正你们俩都不会。”
“喂!谁说我不会了!”杜轻语不乐意嚷着,但还是走到我面前,热络地挽上我:“别理他们这些男人,竟瞧不起我们的水平,走,我们俩另找个桌子玩。”
我舒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纠结我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另类,对他们也开始喜欢起来。
杜轻语的台球水平的确和我不相上下——一样的惨不忍睹,除了握杆姿势像模像样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毫无章法玩了十分钟,我们俩一个球没打进,都有点泄气。
“天哪,不玩儿了,太难了。”她把球杆扔到一边,跳上桌子,抱怨。
“你好歹握杆的姿势是对的,我连杆都握不住。”我俯低身子,趴在桌沿,调整自己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人物名字。
☆、7-4
“头要再低一点。”忽然,背后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谭郝博。
“握杆的力量再大一点。”他笑着继续指导我,同时拿过被杜轻语放在旁边的球杆示范起来。
他的姿势很标准,一边演示,一边给我解释:“一旦找准角度,不要犹豫,果断出杆。”
说完,一个球已经打进洞里。杜轻语早跳下桌子,坐到桌子旁的沙发上去了,此时正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谭郝博。
我摩挲枪头,淡淡笑了:“啊,谢谢,我就是打着玩的。”
“我水平也不行,不过应该比你好点。”
他熟稔的语气令我微感讶异,上次在柯梁爱家见到他,我们只相互点头,一句话没说,所以直觉他是一个待人偏冷淡的人,现在他主动来跟我说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你一个人来玩吗?”
“不是,还有一个人,他要晚点到。”
我突然想起郑辛远来,尴尬笑了,没再问下去,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颇为体贴地解释:“是我姐夫。”
我的心里松了口气,心情也明快了,再看向他时,发现郁临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眼神却有点冷:“酒媚,碰到熟人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凑近我询问,虽然我们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尴尬点头;“是一个朋友。”
郁临深眼中的冷意缓解少许,朝谭郝博走过去,笑着伸出手:“你好,郁临深。”
谭郝博也笑,两人的手轻轻碰了下:“你好,谭郝博。”
我突然头疼起来,还好谭郝博等的人很快到了,他说了声“先过去了”就朝着另一张桌子走过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郁临深没什么表情的脸,恍惚感到,他恐怕是以为我被人搭讪,有点吃醋了。
我把球杆放在桌上,故意自嘲笑了:“我打球技术太烂,他看不下去,才过来教了一点,唉,我还是不打了,太丢人现眼了。”
“我教你,”他直接上手,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