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万千思绪,和越来越强烈的涨痛。
突然又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传来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别怕,梦而已!”
仿佛穿越过千山万水,轻柔的抚摸,温润的嗓音,和日渐熟悉的怀抱,唤醒一个沉睡不愿醒来的人。
南雪伸手紧紧回抱住北洋,北洋仍然轻轻地按揉着南雪的头顶,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来,他再次温柔地开口:“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南雪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却还是忍住微微的刺痛感开口:“我想去东望山!”
北洋有片刻惊疑,不明白南雪为何半夜想到东望山了,转念又轻轻地开口:“上次泥石流之后就一直做噩梦吗?怎么也不告诉我?”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说出了情话的味道,南雪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爱之。
见南雪沉默不语,北洋拥着她轻轻摇了摇,上次南雪说过没睡好,结果忙起来就被自己忽略了,有些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南雪安静了下来,窝在温暖的世界里呼吸渐稳,北洋静静地抱着她也不说话。
北洋亲了亲南雪的发顶,动了动,想抱着她躺下,却听得怀里的人开口:“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家人。”
北洋僵住身体,虽然一直在等待她开口,可是此刻听着她低低的声音里透出些苍凉,那种不恋世事的情绪却让他揪心,很想说他不想听了,但是他知道,她想说了。
低沉安抚地鼻音:“嗯。”
“我很小的时候便和外婆住在舅舅家,我记不得父母的样子了,外婆告诉我爸爸妈妈因为一个意外离开了。”
南雪很平静地诉说着童年的事情,北洋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以前总觉得她太过清冷,不近人情,却从不知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次失望和没有期望,才能做到那样的心如止水。
他有规律地顺着她的头发,比刚到s市长了不少,仍然体贴地回应:“嗯,我知道了。”
“我从来不知道那个意外是什么,知道我后来高中的时候,外婆说我长大了,让舅舅送我到s市上高中,舅舅不同意,他们差点吵了起来,后来是我让舅舅送我到s市上高中的。”
那会儿外婆问她,愿不愿意去外地上高中,她很不解,因为外婆对她比沈慎更好,从来不舍得她走远,那次却主动要让自己去远方求学,这是她从没想到的。
外婆却说,去s市呆几年是外婆的心愿,外婆老了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替外婆去呆几年啊?
她记得外婆的神情,那样的孤独和绝望,以前总以为是外婆的往事,如今看来,却是因为s市她父母最后有消息的地方,这里寄托着的是几乎无望的期望。
北洋为她心疼,却还是装作好奇地问道:“为什么?s市到苏市很远啊!”
他伸手拢了拢被子,既然说了,就都说出来吧,这些心事憋在她心里这么多年,以她的性子,必然从不曾向他人吐露过。
“我不想外婆失望难过,而且,学校里都是沈慎一直护着我,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多少朋友,换个环境就没有人知道了。”
说起高中,南雪声音里有了丝暖意,“事实也是这样,在y中远离了那一切,虽然见不到外婆他们,可却遇到了真正的朋友。”
北洋轻轻地笑着:“是啊,你还遇到了我,还好你来了。”
他又低头亲了亲南雪的额头,替她把额前的头发理顺,小心地开口:“那怎么突然想到去东望山啊?”
南雪愣了一下,思绪闪过,低垂眉眼,下意识地回答:“外婆一直想去东望山走走看看,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我要去替她实现这个愿望。”
北洋想了想最近的事情,却排不出空挡陪她再去一趟东望山,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也不想再让南雪去这样充满了变数的深山里。
一时不知道如何开解,只得劝道:“东望山是肯定可以去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先休息啊,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守着南雪再次睡着了,北洋才去洗漱,愈发觉得愧对南雪,不知从何弥补,只想着如何能对她更好些。
决定要上东望山的南雪最近牟足了劲做准备工作,之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现在昨晚决定却只剩下二十天了。
虽说南雪平时每周也会去学校的健身房两三个下午,在体能上还有些基础,可相比在爬上东望山需要的体力还是不够的。
于是这段时间基本是每天晨起跑步到c大,下午或晚上会在小区附近的健身房进行专门的训练。
可怜的北局长看着女朋友整日比自己还忙,也只得做好后勤,有空就端茶递水,或者晚上和南雪一起去健身房运动。
每次看着南雪那么拼命地运动,大冬天的汗水都能湿透了头发,心里都难受得不行,可怜他又完美地被女朋友忽视了。
好在南雪最近安心了不少,锻炼上来了,睡眠质量也上来了,这点倒是让他欣慰不少,都是他的功劳不是吗?
这天晚上,北洋又来到南雪训练的健身房,想着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可以去陪着南雪锻炼。
对于女朋友去健身房,他一直是耿耿于怀的,谁让每次南雪穿着健身专用的紧身衣,平日里被随性遮掩的身材就完美显现了。
中等的个子,却难得腿长,比例很好,再加上贴身的裤子大长腿暴露无遗。在北洋的强制要求下没穿紧身的上衣,换成了v领的t恤,只不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