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天,你……”
余镇江正想再骂,眼睛在落向自己掀开的底牌时,突然双眸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一下脸如死灰,双脚一软,便跌坐回凳子上。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q,喃喃自语,“不可能!我的牌明明是10,怎么会变成q的?”
余镇江使劲地摇着头,满眼绝望,“我不可能输的!一定是你们在作弊!对!一定是你们在作弊!我要求请出公证员检验!”
萧破天大手一挥,“没有问题!卫金,请公证员出来检验。”
赌界有规定,赌注额大于一百万的,为了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输的一方可以要求请公证员验证。
而各大赌场为了经得起考验,现场都装有多个摄像头,从各个角度录下赌博的全过程,而这些现场录影,可供公证员和赌客验证,以此证明整个事件的全部经过,并做出最后裁决。
赌界有赌界的规定,赌徒亦有赌徒的赌格。
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既然敢赌,就得愿赌服输,这才是真正的赌博高手。
像余镇江这样耍赖要验证的,不是没有,但是极为少数!而他这样的行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却是非常让人瞧不起的不服输的行为。
当下,萧破天大手一挥,卫金马上用对讲机指挥监控室的人员,调出刚才那场赌博的视频。
八个镜头的视频,将整个赌博的过程,又再一次清楚地在众人的面前重演了一遍。
看到最后,余镇江听到公证员用那稳健的声音说出,“此局公正公平,本公证员鉴定为承认此局的输赢,并无作弊。”他整个人都傻了。
从这些录影中来看,对方完全看不到作弊的影子,难道是他算错了牌?
不!绝不可能的!他的赌术实际上早挤身进了二十多名,他怎么可能会连一副牌都记不清楚呢?
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司马峻的牌已经够臭了,他的竟然更臭!
他手中的牌明明是同花顺的,最后翻牌的时候,竟然成了一副不连惯的臭散牌。
是谁动了手脚?又是怎么动的手脚?连八个录像都不留一点痕迹?
想到这次不但输了面子,输了赌本,还没有完成任务,那幕后的老板生起气来,非得找人做了他不可。
他完了!现在他该怎么办?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回本?
余镇江突然双眸一亮,回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拿身家性命,跟他们再搏一次。
萧破天看着余镇江,冷冷地笑,“余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如果没有,你可以请了!”
余镇江看着萧破天,眸中一片狂热,“不!萧破天,我还要赌!我要拿我的全部身家和性命来跟你赌!”
萧破天勾唇哂笑,“余先生,你的命在我看来,可不值什么钱,你要是输了,可是连命都没有了,不如这样吧,你留着条命,回去向你身后的主子说,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萧破天不怕,他有胆上门,不管什么手段,我接着就是。”
余镇江有些狰狞地笑着说,“萧破天,我就是自己的主子!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我还有房产和不动产,我就把我自己的命和我身后的全副身家押上,加起来至少也值一个亿,怎么样?萧破天,你敢不敢赌,说一声,是男人就别给我婆婆妈妈的,你痛快地给句话。”
萧破天还没有说话,白墨雪已经掀唇轻语,“破天,我看这位余先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位余先生一定要赌,那你就跟他赌呗!要是你不敢赌的话,指不定余先生出去会怎么编排你的不是呢。”
余镇江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可被白墨雪这么一戳破,顿时老脸胀得通红,“你这个死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输赢都不看在眼里,需要做这么没品的事吗?”
“那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破天看向白墨雪,她那沉静柔美的脸上,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比不笑还要冰冷得渗人。
萧破天一拍手掌,“好!既然余先生一定要赌,我们若不接,也说不过去,余先生,请出示你的资产证明吧!”
余镇江像是早有准备,从他的衣服内掏出了几张房产证,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五千万的不记名债券。
萧破天大手一挥,卫金马上拿着这些东西去验证真假和评估价值。
余镇江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刚才输出去的那三千万,不过是他的一个零头罢了。
但白墨雪却从他那双三角眼中和他的气感看得出来,他此时心里其实正焦虑担心得很。
不一会,卫金拿着余镇江那一叠资料回来了,他看了一眼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地穿透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余先生的房产和不记名证卷,以及各大银行帐上的款项加在一起,评估总价值为九千一百九十万。”
余镇江得意地看向萧破天,“萧破天,怎么样?再加上我这条命,现在可以赌了吧?”
萧破天和白墨雪对视一眼。
白墨雪的灵眸中透出一缕寒光,却特别地清亮,充满着自信。
她朝萧破天微一点头,示意他放心,又转头看向正在打量她的余镇江,冷然而笑,“这一局,不如就由我来陪余先生赌。余先生,你没有意见吧?”
余镇江被白墨雪的那眼神一扫,顿时觉得心里咯得慌。
他看着这个绝色却冰冷的女人,很是不屑地问,“敢问小姐贵姓?在赌博协会的排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