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雪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一旦慧剑斩断情丝,她的心就又重新退回到自己建造的那个壳里去,再不动半分情思。
而夜战枭带给她的一身怒意和恨意,让她浑身都透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站在门口的白墨雪,扬起一双清冷的灵眸,带着玩味,冷冷地扫了全场一眼。
长发披肩的她,穿着一身素白的无袖连衣裙,让她清丽的容颜更显得超凡脱俗,不沾一点尘埃,那精致俏丽的五官,冷冽中又透着几许冷艳,让人在仰慕她的同时,又生出一丝不敢亵渎的高贵。
众人看着她,在感到惊艳之余,又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她的身份。
一个能让萧破天如此小心翼翼不顾世人目光紧紧抱在怀里的绝色美女,更多的人,把她归纳入萧破天的情人之中去。可萧破天的为人,大家也都有听说过,他这人是从不让女人近身的。
这个女人,对萧破天来说,是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众人又再看向白墨雪身边的聂无情,今天的聂无情并没有再穿黑色的衣服,身上穿的是一套正式的衬衣西裤,配上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姿,浑身透着一股贵族般的优雅和尊贵。
他冷傲地抬起眸子,斜睨着众人,宛若王者巡视一般,在他犀利的眼神之下,一个个低垂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而萧破天,则还是一惯的黑衣黑裤,高大健壮的虎躯,狂霸之气毕露,哪怕是他不说话,只是这么轻瞄你一眼,你也会感觉一股寒气打从脚底升起,恨不能马上退避三舍,再不敢轻拭其锋。
此时,那奢华至极的大厅内,只有至尊客人才能尊享殊荣的那张宽大的牌桌前,左右各坐着一人。
从桌面的牌来看,他们此时正在玩梭哈。
而那张青色的赌桌中间,已经摆满了一大堆上面刻着1,后面跟着无数个晃眼的0字的大额筹码,少数也有几千万。
而且,此时双方刚掀开第三张牌,赌注,似乎还在不断地加大。
在赌桌左方坐着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老头,穿一身毕挺的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蜡打成油亮油亮的全往后梳,露出那光洁的额头和犀利的三角眼,看起来像毒蛇一般阴冷狠厉。
第四张牌已发,他桌面上的牌是j,q,k,a,这样的牌,要不是臭牌,要不就极有可能是梭哈中最大的同花顺。
从他那脸上的得意笑容来看,他应该就是那个前来挑战的赌榜排名第五十八的余镇江。
坐在余镇江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头短发,配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阳刚硬朗。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输了几场,此时手中的牌又不太好,三个k,一个j,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虑,额上已明显见汗。
他,就是赌榜排名第四十八的司马峻。
司马峻一看到萧破天等人出现,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像是得到了安慰似的,神情竟然逐渐稳定了下来,输赢在此一局,就算败,他司马峻也要败得有风度。
余镇江自然也看到了萧破天等人进来,但他只是扫了一眼,神情依然专注在牌上,一点心神都不分。
白墨雪不得不佩服这个老男人的定力。
只可惜,这老男人碰上了他们,今天非得让他输得tuō_guāng裤子,从这里爬出去不可。
由于接下来有可能是萧破天出场,白墨雪自甘退于其后,与聂无情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俩男俊女美,皆为人间绝色,站在一起,更是完美和谐得有如一对壁人,让人望之,皆感艳羡惊叹,哀叹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把自己生成此等人间绝色,好享受众生膜拜。
聂无情一见白墨雪站在自己的身边,唇角微扬,心里欢喜,连带着身上那冰冷的气场都暖柔了下来。
而萧破天,此时大敌当前,也无心与聂无情争锋,他只得按压下心中翻腾的醋意,准备全力对敌,先过了这一难关,再与聂无情算帐。
司马峻和余镇江的这一局,此时四张牌已发,只等最后翻底牌了。
虽然有了萧破天等人压阵,但这一局的输赢举手就是三千万,司马峻在揭底牌的时候,还是手抖了。
余镇江看着司马峻被自己虐得浑身冷汗,在那里冷冷地笑着嘲讽,“怎么?司马先生是不是胆怯了?不会是不敢开牌了吧?我原以为,天鼎大酒店在香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知名酒店,应该不会连这么一点小钱都输不起吧?”
三千万一局,竟然被他大言不惭地说成是一点小钱。
萧破天伸手拍了拍手掌,“余先生果然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司马,咱也别让人小瞧了,揭牌!”
司马峻闭了闭眼,猛地一掀底牌,在发现手中的牌是一个10时,司马峻顿时脸如菜色,双肩无力地垮了下去。
三个k,一j,一个10,连一个炸弹牌都形不成。
这样的臭牌,除非余镇江的那手牌比他还要臭,否则,他这一盘是输定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把清脆却冷冽的声音,“你别紧张,我会帮你赢的!”
司马峻脸上一震,正想看看是谁在跟他说话,又听到那把声音在说,“镇定!不用找我,别让余镇江看出问题来,到时你自会知道我是谁。”
司马峻不着痕迹的微一点头,听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