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做的,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把人打成这样。此时虞秋芳也多少有点知觉,只是牙都打掉,脸也打肿了,头仍然晕着,根本就说不了话。
“我再问一次,我外孙女呢。”齐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手里的佛珠也越转越快。
虞大太太此时也是怒不可谒,恨不得冲上去厮打齐老太太,听齐老太太又问,便吼着道:“你外孙女跟人私奔了,做下这种丢脸的事,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让二姑娘嫁过来的。”
“你说什么!!”齐老太太全身抖颤起来,人也从坐位上站起身来,直瞪着虞大太太道:“你到底把我外孙女怎么样了??”
“她跟人小厮私奔……”虞大太太喊着说,自家女儿被打成这样,她现在心中十分高兴那样处置了三姑娘。
吴妈妈赶紧扶住齐老太太,说着道:“老太太,大事还未料理了,先消消气。”
齐老太太燃起的怒火看似有几分消了,被吴妈妈扶着又大座位上坐了下来。看来她还不够毒,至少没有虞家毒,她本以为虞家也就是换亲而己,可能把虞秋荻藏在某处,最有可能的就是药晕她藏在房间里,等洞房之后自然要放她出来。怎么都没想到虞家竟然如此狠毒,直接要虞秋荻的命。
张舅母此时早就摸不着北,一脸惊恐的跟着道:“是啊,三姑娘跟小厮私奔了,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旁边听着齐家三口,此时也震惊了,换亲的事,可以说是富贵迷人眼。但抢人人家夫婿不算,还要把人彻底的打入十八层地狱,除了狠毒之外没有别的形容。
齐老太太没吭声,虽然胸口起伏喘息着,但脸上的神情在慢慢平复。看看张舅母又看看虞大太太,突然对吴妈妈道:“你再跑一趟,带上人手,把梁家别院细细翻一遍,这些天雨势这么大,只怕人还在院里。”
吴妈妈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道:“老太太放心,我这就去,就是把别院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三姑娘找出来。”
吴妈妈匆匆出去,婆子端了药碗进来,这是刚才齐老太太吩咐让熬的。齐老太太看一眼,指向虞秋芳道:“灌她喝下去。”
婆子立即上前,虞大太太此时正抱着女儿,看婆子拿药来,当即抱住女儿,喊着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给她喝什么。”
齐二太太一直没吭声,此时不得不插言道:“这也是为了虞二姑娘好,这门亲事肯定是不能成的。”洞房过了,就那就有可能怀孕,而这是齐家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不,你不能这样,我女儿都已经……”虞大太太语无伦次的说着,若是齐家把虞秋芳退掉,那她要怎么办,穿过嫁衣嫁过人了,也入洞房了,若是被退掉,那只能进尼姑庵了。
齐老太太向婆子们挥挥手,两个婆子上去把虞大太太架开,另有两个婆子架住虞秋芳。虞大太太还继续哭喊着,只是哪里有人理会她,虞秋芳本来就被打的半晕,就是再不想喝,但婆子们行事都老道,灌药这事干起来太顺手。
一碗药灌下去,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也跟着松一口气。齐老太太看向哭泣的虞大太太道:“这碗药喝下去,你女儿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原本齐老太太不打算说出来,让虞家以为是避子汤。顶了虞秋荻的婚事,不管成不成,都是一辈子冤家对头,落到她手里,她肯定会为外孙女提前去了这个心头大患。但现在事情到了这种程度,瞒着都没有必要了。
虞大太太和张舅母顿时呆住了,连齐二太太都愣住了,她真的以为只是避子汤而己本来半晕的虞秋芳听到这话,也从地上挣扎着要起来,做势要把口中的汤药吐出来,但已经咽下去,哪里还能吐的出来。
虞大太太哭喊着道:“她才十五岁,你就灌她喝下绝子汤,我跟你拼了,我要跟你拼了。”说着就要扑向齐老太太,但齐家的婆子又是死的,当即把虞大太太按住了。
张舅母早就听傻了,此时不由得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她才十五岁,太恶毒了,实在太恶毒了……”
“恶毒?还比不了你们。”齐老太太缓缓说着。
一时间虞秋芳和虞大太太哭泣声在屋里起伏响起,齐老太太轻轻吁了口气,转动手里的佛珠,却是看向虞大太太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你婆婆那样的好脾气,怎么样都依着你,任你胡闹折腾。”
虞大太太只是大声哭泣着,她确实没有见过这样大阵仗,在娘家当姑娘时自不必说。就是嫁到婆家之后,虞老太太最多也就是把她骂哭而己,对虞秋芳最大的惩罚也就是禁足,像齐老太太这样的,她真是见都没见过。
虞秋芳倒是很想喊几句,骂几句,只是先是被打,后来又是灌药,此时实在折腾不动。
李妈妈在柴房里审完文娘,迅速过来报告消息,文娘招的很快。李妈妈刚开口问,文娘就全部说了,虞家如何换亲的,然后怎么把虞秋荻运出去的,对于人贩子,就是她哥哥找的,此时也一并供出来。
文娘心里很明白,她只是个卖身契被捏在手里的下人而己,只要她老实全部招了,齐家根本就不会怎么她,应该说是不屑怎么她,只要她老实就能保住命,弄不好最后还能成为梁君则的妾室,她才不会傻到陪虞秋芳去死。
李妈妈是低声在齐老太太耳边说的,虽然刚才虞大太太说虞秋荻私奔时,齐老太太已经猜到了,现在李妈妈全部审出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