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大奶奶,然后再给胡氏寻了大夫,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哪里想到齐二老爷开口就说要休了胡氏,齐二太太如何肯依。她的脾气已经被穷亲戚们惯起来,说话也横了些道:“老爷怎么能如此糊涂,林氏恶毒此时毒害了二奶奶,以后定会毒害其他妾室,若是留她在家,你我岂不是要绝后。”
齐二老爷听齐二太太如此说,都有心一巴掌把她扇飞出去,现在林家抓住理,齐家只有低头伏首的份。至于林氏毒害胡氏,有什么证据,只是大夫诊脉诊出胡氏不能生育,然后就说是齐大奶奶所为,那得齐大奶奶的娘家死绝了才有可行性。
齐二老爷不想在林家面前与齐二太太发生争执,免得旁人笑话,只是低声斥责道:“还不快住嘴,此事我会料理,你先回房去吧。”林大太太虽然笨,但林大奶奶帮着腔,罪名先扣在了齐家头上,胡氏连什么时候被下的药都不知道,只能齐大奶奶技高一筹,已经输了。
齐二太太对林家是一肚子火,怎么会听话回去,便对齐二老爷道:“庭哥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媳妇如何,我这个婆婆自然发落得。”
“你的儿子?我看这个……还得再说一说吧。”一直没开口的林大爷突然间开口。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都愣住了,连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都愣住了,齐瞬庭是嫡出,齐二太太所出,难道这个有争议??
齐二太太立时道:“庭哥儿是我所出,不是我儿子是谁的儿子!!”
林大爷笑了起来,却是看向齐二老爷道:“齐二太太是内闱妇人,许多事情不太清楚,再加上年代久远忘了也是理所当然,齐二老爷总不会忘了,自己是如何过继到威远侯府的吧。”
齐二老爷脸色顿时变了,直瞪着林大爷看。
“当年威远侯爷夫妻早逝,未能留下子嗣,按照正常的礼法,该给他过继子嗣以承爵位。只是齐老太太与先太后私交甚好,先皇念及齐老太太年迈,若是只是过继幼孙,家中无人可撑门户,齐老太太也无人侍奉,便特意下旨,由齐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在齐老太太的子侄中挑选合适人过继,为的是齐老太太。”林大爷看着齐二老爷说着,又道:“后来顾老太爷挑中您,请旨过继,继承爵位。”
这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林大爷突然间提起,齐二老爷不自觉得心虚起来,侯府的富贵是齐老太太所给,这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事实。
齐二太太却是理直气壮地道:“先皇下旨准我们一家过继,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从血缘上说并不是齐家嫡系,但有皇帝的圣旨在,谁敢疑质他们的爵位。
林大爷笑了起来,道:“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往事,我其实并不晓的,只是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合情理。无子过世的齐大老爷才是齐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他无子绝后,无人侍奉香火,齐老太太作为亲娘,岂能不为儿子筹谋。我便翻阅了二十几年前的旧案,果然让我寻到了,当年的圣旨上除了说齐二老爷过继之外,后头还有一条,齐二老爷的长子也要过继给过世齐大老爷,还特意规定,要立此子为世子,传承爵位。”
屋里众人脸色都变了,林大奶奶也不由的惊讶地看向林大爷,在之前林大爷都没跟她说。怪不得今天婆子回府报了此事,林大爷当即要跟着来,原来他是有大招。
“我不晓得后来齐二老爷与齐老太太是如此协商的,但先皇圣旨在,齐大爷即使是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亲生,从礼法上他却是过世齐大老爷的儿子。”林大爷冷笑着说,他并没有跟齐老太太打过交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合情理,翻查旧案果然翻出来了。
齐二太太听得整个人都傻住了,齐二老爷身体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虚的厉害,他实在没想到林大爷竟然会把这件旧事提出来。
当初他们一家三口过继来之时,他是过继给齐老太太当儿子,前头有齐大老爷,他排第二,称齐二老爷。而齐瞬庭则过继给了齐大老爷,单纯从理法来说,齐瞬庭确实是齐大老爷的儿子,该称呼他为叔叔。
齐老太太却是说,都是一家子亲人,何必如此生疏,只要宗族家谱上写着,齐瞬庭祭祀烧纸的时候记得就好了,平常称呼依旧。齐瞬庭之后,齐二老爷再无所出,齐老太太劝他莫要着急,男子五十岁才要立嗣,年纪轻轻没有必要着急。齐瞬庭又一直爹娘称呼着,齐二老爷也不是多着急,再者这事也不能急。
无子就要过继,若是齐家宗族硬塞儿子给他,到时候弄不好还要分掉齐瞬庭的家产,还不如不提此事。齐二老爷想着自己也许还能老树开花,再不行以后齐瞬庭儿子生多了,再过继一个过来,肉烂烂锅里,钱财不给外人才是正理。
“我仔细看过先皇旨意,本来过继齐二老爷就是为了侍候齐老太太,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是如何对齐老太太的那就不必说了。现在齐老太太已经下世,二老爷是不是也该把爵位还给长房了。”林大爷冷声说着,道:“不说其他的,就凭当年齐二老爷把齐老太太唯一的外孙女逼近庙里的事,也违背了先皇下旨过继的用意。”
齐二太太虽然听懂林大爷的意思,却还是有点没转过来,喊着道:“就是庭哥儿继承爵位,我们也是他的爹娘,被他供养也是理所当然,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家也是姓齐的说了算,轮不到姓林的来插嘴。”
齐二老爷抬手一个耳光打到齐二太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