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孩子小正常死亡也是正常的,但联想到周太太以前的想法。众人心中冒的第一想法就是,周太太不会疯到连自己亲孙子都下手吧。
周太太想干掉绍氏,不外乎是给周林另娶好媳妇,绍家己经被抄家灭族。周林有个女儿就算了,若是前头嫡长子都生了,正常人家姑娘怎么会来填这个房。其实就以周太太现在的名声,就是周林再出息些,也没人敢嫁过去。
周茹脸色更是难看,虽然说己经分家了,但敬国公府与周林家的关系非常近,她看到周太太还要叫婶娘,周林是她亲堂兄。其他亲友想跟周林家撇开关系还容易些,唯独国公府,因为血缘太近,母亲周大太太抱怨好些回了,甚至于还想利用周家宗妇的身份好好教训一下周太太。
周太太哪里是会站着挨训的,更何况己经分了家,上头也没有婆婆了,如何会听一个分家大嫂的话。更重要的是现在周林仕途很好,相对的敬国公府虽然也是国公府,但家中无人出仕,也己经传到第四代,说起来也是勋贵,其实哪里贵的起来。
据周茹所知,其实周林嫡长子夭折的事,还真不是周太太故意的手,她再脑子不正常,也不会想弄死自己的亲孙子。只是孩子小,又没有娘,虽然周太太是祖母,不会害孙子,但因为母亲的关系也没多疼。
全凭奶妈,婆子带着,上头正经主子对亲孙子都不管。下人也就显得更松散,更何况小孩子夭折本来就是常有的事,也可能是几下里闹的,孩子就没了。
“我还听说,周家大爷闹着要分家呢,快要分出去了吧。”何二姑娘一点不知道收敛的继续说着。
何大姑娘就是再想给何二姑娘脸面,此时也忍不住了,低声说着:“哪来的那么多话,还不快闭上嘴。”
何二姑娘一脸的不服气,却只得闭上嘴。虽然是庶出,却是何家贵妾所出,后来又得何老太太抚养,自觉得身份并不比何大姑娘差多少,只是运不好,她占了长姐的名份而己。
何大姑娘看她闭嘴了,连忙看向周茹道:“妹妹不懂事惹周姐姐生气,周姐姐千万别见怪。”在家里她就是恨不得狠抽何二姑娘一顿,此时在外头也只得替何二姑娘描补,替她描补了,也是替自己描补的。今天的事情回家之后,她一定会告诉祖母和母亲,必要狠罚何二姑娘,她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是何家的脸。
周茹郁闷一阵过后却是坦然一笑,反正这也是众所周的事,瞒着藏着也没意思。便道:“何二姑娘听说的并没有错,西大街周家的嫡长孙是夭折了,周家大爷是分出去了,最多下个月就要搬走,周大奶奶奶怜悯小侄女无人照顾,自己又无女儿,己经说好要把周蕊抱过去养。”周蕊就是绍氏所生的女儿。
周茹如此坦然的承认,别说何大姑娘,就是刻薄成性的何二姑娘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正巧年二姑娘又领着一位年轻姑娘过来,何大姑娘赶紧把话题叉开,众姑娘心中百味,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会摊上什么婆婆真不好说,摊上周太太那种,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姑娘们刚把气氛活跃起来,就有丫头匆匆来报:“长平长公主到了,请姑娘们出去接驾。”
众人听到这话多少有点惊讶,虽然都知道年二姑娘即将嫁入镇远侯府,今天年二姑娘成人礼,镇远侯府肯定要来人,但顾二太太,顾三太太不拘谁来就可以了。结果长平长公主亲自来了,这份重视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年家众人直接跪在二门,过来坐客的姑娘则是跪在院子里,长平长公主出门不比一般贵妇人,就是她现在顾家的媳妇,但皇家女儿这一点不会变。出趟门阵势太大,平常的应酬她也不会来,不够给主人家找麻烦的。倒是今天,她想了好久还是来了。
“都起来吧。”长平长公主微笑说着,又对年大太太道:“也是我的不是,来之前也没说一声。”本来说好的是顾二太太来的,但今早上她就改了主意,想自己过来一趟。
年大太太忙笑着道:“公主下驾,是年府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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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起身谢恩,年大太太引着长平长公主进屋落坐,跟着的众姑娘哪里还敢在稍间里坐,全部一溜外头站着。倒是长平长公主看她们旁边站着笑着道:“今天本来是我不该来,你们姑娘该去说话还去说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说话间给旁边的年二姑娘使了眼色,年二姑娘接收的时候多少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长平长公主会给她这个使眼色。却是迅速会意,都没去左边梢间,直接去后花园了。席面本来就是要摆在后花园的,也收拾出了几处地方入坐,此时引得姑娘们坐下倒也合适。
年二姑娘带着众人过去,让丫头婆子好声招呼着,自己却是要走了。前头长平长公主就是不需要她照应,她也要回屋开始准备的。成人礼不是请人摆酒吃饭就完了的,就像成亲一样,还得有拜堂这个必要流程要走。成人礼也是一样,姑娘家要上头,要对父母长辈行礼。
成人礼的地点自然在正房,但准备地点却是在年二姑娘自己屋里,做为年家唯一的未出阁的姑娘,她的住处说不上好。亲娘没死的时候,她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家里虽然房舍不是多大,但人口也不多。
后母进了门,一切马上变得不一样的,总是念叨着家里花费太大,姐妹俩个每人一处小院花费太大,便让姐妹两个搬在一起,丫头婆子使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