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远侯府,定远侯府肯定会给一个说法的。若是郑王妃乱说的,岂不是伤了两家和气。”
何二太太却是接口道:“大嫂倒是愿意熄事宁人,但人家罗家未必愿意。郑王妃直接在外头那样的放话,若是罗家真拿何家当回事,为什么不悄悄的说,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说何家。就是何家主动去退了婚,以后难道没人拿来说事。再者大姑娘都是十六了,生生被罗家耽搁了一年花期,怎么也得让罗家赔。”
何大太太气的全身打颤,道:“二婶婶这是怎么了,非得挑得老太太过去跟罗家闹一场,闹大了你又能有什么好!”
她何偿不想让罗家赔,但这种事要怎么赔,强迫罗家娶吗,那样嫁过去难道就能好了?出了这种事情女方吃亏是吃定了,与其去吵闹,不如把姿态放高一点,摆出一副何家不稀罕的模样,这样面子多少还能回来点。
“难道吃亏了就好了。”何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说着,起身道:“备车,我现在就去罗家,罗太太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看我能轻饶了她!”
何大太太旁边看着满心焦急,知道何老太太这是脾气上来谁也劝不住了。悄悄让身边丫头去找何大老爷,小丫头没一会过来回话道:“大老爷早上出门去了罗家还没回来。”
何大太太听得更是心急,何老太太却是不理会这些,外头车驾备好,她就要上车去罗家。劝是劝不住了,此时只得跟着去。
何二太太自然是要去看这个热闹的,一边扶着何老太太上车,一边继续拔火道:“当初老太太是看的起卫国公府的门庭,这才好心过去提亲。哪里想到卫大奶奶竟然那样,不同意就算了,还宣扬的满京城都是,让何家颜面尽失,这其中不知道有没罗大奶奶的功劳。”
提到这件事何老太太顿时老脸涨红,心里怒火更旺,心仇旧恨勾起来,她现在恨不得上门去撕了罗家。嘴里说着,道:“罗家欺人太甚,定不能轻饶了她们。”
何大太太看着实在没办法,只得也跟着上车去了。
何家的车驾到了罗家大门,管事进门通报时,罗太太和罗大奶奶婆媳俩正在说话,说的也就是跟何家的婚事。郑王妃突然在外头那样的发话,也没有事先跟她们说,从昨天开始就不少亲友过来打听,言语间也多少指责罗家不厚待。
何大姑娘己经十六岁了,本以为今年嫁过去,谁想到罗家竟然想退亲。订亲退亲本来也是平常,但既然想退了那就快点退,把人家姑娘年龄拖大了,再说退亲,这就十分不厚道了。
罗太太和罗大奶奶都是低头不吭声,这事确实是罗家理亏,罗太太这回是站在儿女这边的,也觉得与何家退亲比较合适。奈何定远侯不听,最后争执的结果就是拖着。
婆媳两个正说着,婆子进门来通报说何家人来了,婆媳两个多少有点慌张,自家人理亏,现在苦主找上门来,满心想躲,但也知道躲不掉。罗太太和罗大奶奶只得起身去二门相迎,丫头们扶着何老太太下车。
罗太太刚想说点什么表达一下歉意,何老太太却是冲着她喷过来,怒声道:“你们罗家欺人太甚,年初说起婚事时,说什么今年没有好日子,为了两个孩子以后好要把婚期拖延。没想到一年过去一半了,郑王妃又在外头那样说,你们罗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太太本来就不是善于争辩的人,此时只能陪着笑脸道:“何老太太先请屋里坐,有什么话我们进屋去说。”
何大太太听得心中一凉,罗太太只叫何老太太,并不叫亲家太太。其实来的这一路上她还想过,最好的情况就是郑王妃胡说的,然后罗慕远迅速娶了何大姑娘,至于郑王妃不同意,她只是出嫁女而己,当不了娘家的主意。现在听罗太太都如此称呼,便知道退亲并不止是郑王妃的意思,至少罗太太和罗大奶奶是同意退亲的。
何老太太却是没留心称呼,只是继续喷着道:“屋里说?怎么罗太太还怕下人听去了,背后笑话你啊。”
罗大奶奶只得上前,陪着笑脸道:“何老太太说的哪里话,两家相交这么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何二太太冷哼着道:“这话该问你们罗家,还说什么相交这么久,耽搁人家姑娘的花期,我们今天来定要问罗家讨个说法。”
罗太太和罗大奶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何大太太也劝着何老太太道:“外头天气热,老太太有话还是进去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家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倒是你们罗家,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何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说着。
罗太太和罗大奶奶都无言以对时,突然门口传来郑王妃的声音:“罗家要退亲,至于说法,何老太太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随着声音传过来,郑王妃的车驾也进来了,并不是从角门进,而是从正门右边的大门进来。管事的见她进来,本来是要通传的,郑王妃没让,结果到了二门里,正好撞上。
王妃车驾进门,罗大奶奶也得跟着行礼,何老太太倒是很想跟郑王妃争上一争,何大太太却是先拉拉她,家法大不过国法,见了王妃先是行礼是正经的。
郑王妃从轿撵上下来,众人也跟着起身。何老太太满心的怒气,却是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出嫁女管娘家的事的,我倒是想请问郑王妃,你在外头乱说话,这是哪门子规矩。”
“何老太太是二品诰命吧,你这样跟亲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