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妾,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出来的话吗,更不用说后头又那样说自己的亲妹,小陶氏是三丫头的嫂子,不是她嫂子,那元儿算不是算她大哥!”
虞大太太只差把头埋到地里去,眼泪直往地上掉,又是羞又是恨,虞老太太从来没有看上过她,连带她的女儿都看不上,她早就知道,但虞老太太如此嫌弃的说到跟前,又是当着女儿的面,更让她羞愤难当。
虞秋芳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道:“此事是我的错,并不与母亲相关。”
“她没把你养好就是她的错。”虞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着,儿子没教好那是虞老爷的错,女儿没教好就是虞大太太的错。
虞大太太再也忍不住,呜咽着道:“总是我的错,请老太太责罚就是了。”不管啥事都是她的错,何必在女儿面前如此不给她留体面。
“责罚你?你儿媳妇都进门了,你让我怎么责罚你,让你罚跪?还是抄经?心经就是抄上一千遍,一万遍,难道就能改了你的脾气!”虞老太太不客气的说着,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虞大太太就是朽木,有跟她生气的功夫,不如把这口气省了。
虞大太太唯一能做就是哭,对着虞老太太,绝对多数都是如此。辈份,脾气,口才,全部把她压的死死的,熬了十几年,儿媳妇都进门了,她还是只能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虞老太太却是不再理会虞大太太,看她哭十几年了,早就厌烦了。直接吩咐道:“二丫头眼看着也要到说亲的年龄,再被你这么教下去,还不知道会教成什么样。我就是身体再不好,事情再多,也不能看着亲孙女这样,以后还怎么说亲事。把二丫头东西收拾了,也不住跨院里,就过来跟我住,我慢慢教她。”
11姐妹叙话
虞老太太一声令下,早上二姑娘虞秋芳还好好住在虞大太太旁边的玉芳斋中,中午就在虞老太太屋里抄女戒了。打从心里说,虞老太太并不觉得女子该按女戒上说的行事,真那样才是没办法活。
但女戒是自古对女子的行为要求,你可以心里鄙视它,脸面上仍然把她奉为最高经典。二姑娘现在就是直接鄙视它,虞老太太便决定让她好好抄,抄到把每个字印在脑海里,她就知道如何说话如何行事了。
“听说连中午饭都没让二姑娘吃,直言说抄不完晚饭也没有,觉也不能睡。”墨晴一脸高兴的给虞秋荻报告着好消息,从小到大二姑娘就找自家姑娘的麻烦,都不住在一起,也没有得罪过她,遇上了就要刺上几句。现在二姑娘倒霉了,她当下人的看着也高兴。
虞秋荻听完只是淡然一笑,二姑娘倒霉了她当然也高兴,不过虞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她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妥。
据说虞大太太是哭着出门的,这种事情在虞家很常见,但常见了十几年了,现在孙媳妇都进门了,虞老太太还是如此火气,就太不给虞大太太留情面了。儿媳妇也是人,虞大太太辛苦了十几年,虽然笨了点,但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儿媳妇都进门了,她婆婆仍然是小媳妇样,只怕常以此往虞大太太会心生怨恨。
虞老太太总有老的时候,总有骂不动人的时候。虞家又不是人口多,只有大房这么一房人,都熬到现在,也该对虞大太太好一点。虽然虞大太太的智商也是个问题,但这么直接骂哭也不是个办法。泥人还有三分性,谁知道把虞大太太逼急了又会怎么样。
至于教导二姑娘,虞老太太做为亲奶奶教导孙女可以理解,孙女跟儿媳妇不一样,前头那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尤其是二姑娘眼看着也到了说亲的年龄,现在这个样子就能瞒住婆家说到好亲事,嫁过去之后只怕也要吃大亏的。
但二姑娘今年己经十三岁,不是三岁了,性格之类的早就定型。又是虞大太太一手养大的,亲眼目赌虞老太太这些年是如此骂哭她母亲的,只看平常二姑娘来虞老太太这里的次数,估摸着对虞老太太多少有几分怨恨,存着这样怨气,虞老太太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把二姑娘教好,只怕自己倒会气的一身病。
“把针线拿过来,舅舅外任三年,今年年底怕要进京,送外祖母的衣服也该开始准备了。”虞秋荻说着,金陵是个好地方,外祖母能离开京城,在那里养三年,想必身体也能好些。
墨晴抿嘴笑道:“表少爷也要回来了呢。”
“别胡说,让人听到了笑话。”虞秋荻轻声斥责着墨晴。
墨晴不敢再吭声,转身把针线拿了过来。
虞秋荻与表少爷齐瞬庭订的是娃娃亲,一般贵族人家的小姐少爷不会这么早订亲,十二、三岁时开始挑选,挑上一、两年,女子十五岁以后就可以嫁出去。一是因为小孩子未必养的大,万一还不到成婚的年龄就挂了。高门大户里又讲究,克妻克夫的名声传出来都不好听。
二则是是朝廷上的形势多变,十来年时间足够京城形势大变化,权贵可能会抄家灭族,贫民小子也许会一跃成为新星。那么早把儿女亲事订下来,万一中间有变,退亲是不守信,不退亲坑的又是自家。
他们俩会这么早订亲却是另有缘由在其中,虞秋荻去世母亲齐氏是威远侯府的嫡出小姐,其母齐老太太本来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袭爵成亲,本来很美好,结果一场急病儿子去世,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威远侯府属于有爵位的人家,突然出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