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阴阳寮,和雅也到茶楼里喝茶。
雅也曾经问过自家徒弟,她一路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无碍地从阎魔手下救出魂魄,并且安然回到京都的。
而水无月云鸢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其实并不是安然无恙,只是托了某位神明的福而已。
既然与神明扯上了关系,那水无月雅也也就没有多问,云鸢没事那就一切安好。
不过,云鸢这几天都乖乖地待在家里,消息也封闭了许多,雅也在开始的时候还好,最近却是原来越忙,已经到了没时间回家的地步,云鸢已经有五天没有在家里看到雅也了,他的式神倒是会来报信说晚上在哪儿过夜,每天都会过来和云鸢说一声,以防云鸢担心。
雅也好歹是大阴阳师,云鸢对他的实力是绝对信得过的,只是如果连水无月雅也都开始忙起来的话,就说明京都发生了很多普通阴阳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这种问题往往需要实力强劲的人去处理,也就是说,京都内出了很大的乱子。
“云鸢。”
当在庭院内看到那个绝对不可能看到的人时,水无月云鸢还在原地呆愣了很久很久,直到安倍晴明走到她的面前晃了晃手之后,她才猛然回神,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赶紧行礼:“晴明大人。”
他微微笑着,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直接唤我名字就行吗?”
“晴、晴明……”
“恩。”安倍晴明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虽说前几日刚拜访过,但今日来找云鸢是因为有事相求。”
“什么?”
“宫中有难,拜托我去除妖,不过除妖的地点我等男子不适宜进去,所以还得要拜托云鸢。”
“不适宜?”水无月云鸢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哪位女御的寝宫出了问题吗?”
“是的,是馨嫔殿下,这段时间唯一从更衣封号的大人。”安倍晴明这样说道:“还要劳烦云鸢了。”
她赶紧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阴阳寮中的女性阴阳师少,水无月云鸢是因为式神奇葩而出名,也是因为“复活”一事而名声在外,不过也只是出名而已,她式神弱小的映象已经在阴阳寮内根深蒂固,后宫出事,陛下第一反应不是找她很正常。
相反,安倍晴明被所有阴阳师誉为实力与麻仓叶王齐肩的大阴阳师,更多时候陛下还是会选择相信安倍晴明,而事实也如此,这位大阴阳师从来都没有让陛下失望过,也让陛下越来越信任这位大阴阳师,这点是身为阴阳头的贺茂保宪都比不上的。
乘坐马车,一进入寝宫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子里面,云鸢皱了皱眉头,用衣袖遮住了抠鼻,衣服上淡淡的熏香让她缓了口气,可是那血腥味却久久不能消散,充斥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安倍晴明扇子一挥,那透明的结界笼罩在两个人周围,云鸢瞬间感觉脑子都清醒了很多,连带着血腥味都淡了不少。
云鸢朝他看过去,却只见他笑容依旧,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云鸢不敢将视线过久停留在他身上,于是局促地将鬓发挽到耳后撩起车帘看向窗外。
白发的阴阳师看着身边的人耳根子都红了,轻笑了一声摇了摇扇子,也看向窗外,没有戳穿云鸢的心思。
牛车摇摇晃晃来到了馨嫔的寝宫,那血腥味又浓厚了几分,就连安倍晴明的结界都不怎么管用了,他掀开车帘将云鸢扶下胧车,然后看向了前方。
“云鸢,安倍大人。”麻仓叶王看见两个人从牛车上下来,抬眸朝云鸢浅笑道:“我就猜想你会来。”
“麻仓大人。”水无月云鸢朝他俯了俯身,然后问:“怎么麻仓大人会在这里?”
“陛下见安倍大人还未道,馨嫔殿下又怕得厉害,于是先让我在这里布下结界。”麻仓叶王这样解释道,然后示意他们跟他走:“这已经是第三次命案了,对方实力不俗,手法残忍,喜食人肉,怪可怕的。”
三个人走过长廊,麻仓叶王将里屋的门推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刺激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就连安倍晴明都皱了皱眉头,麻仓叶王侧头对云鸢说道:“这幅场景,云鸢还是不要看的好。”
什么鬼,本宝宝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什么辣眼睛的画面没见过,安心,妥妥的没在怕的。
水无月云鸢往旁边挪了两步,探头去看,在触及那一团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东西时,瞳孔微缩,瞬间别开视线,将麻仓叶王拉过来挡住自己的脸。
卧槽啊……
这这这案发现场都不处理一下的吗?!巨型骨肉相连?!那一地的血是番茄酱还是怎么着,不要钱吗!而且不拖一下真的没问题吗!
“此景象太过骇人,宫中的婢女都不愿意来清扫,所以只好放在这里,无人打扫。”麻仓叶王像是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连话语中都带着笑意:“云鸢下次还是听我的话比较好。”
“不然云鸢还是在外等候?这里交给我们。”安倍晴明有些担忧,这屋子里的状况连他都觉得有些恶心,更何况水无月云鸢还是个女孩子,会怕是当然的。
水无月云鸢摸了摸鼻子,到最后还是怂了:“那、那我去问问别人了解下状况。”
将这个有点接受不了的场景交给了撑起整个京都天空的大阴阳师们,水无月云鸢快步离开了这间和室。
之前在般若那个村庄,水无月云鸢从来都没有怕过查看尸体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