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走了?”
“嗯。……你家老太太那儿不让说,也罢了,不悄悄和媳妇说一声”唐亚楠从郝湘东近几天的情形上,猜度,可能夫妻闹了矛盾。关切中解忧,“要是有人拉不脸来,我倒可以无意地透露一下。一听受伤了,住院了,也许什么气都没了,心疼还来不及呢。”
郝湘东听她这意思,显而是看出端倪来。却先不说自己的事,说她。“你这么老陪着我,就真没人吃醋不满?”
唐亚楠挑眼看他,“谁有这闲心?”
郝湘东更俯向她一些,脸上赖笑着,道:“你都可以以身相许了,就不能给我交一点心,那人是谁?”
“你这么大的好奇心干嘛,你没听过好奇害死猫的说法”
“我不是好奇,是越来越有种疑惑。我的感觉告诉我,传说的那人与现实有点不对……”
这隐着一半的话,二人都明白,只是俱不点破。唐亚楠斜斜眼晴看看他,不再答话。
郝湘东又没了心情和她磨叽,叹出声,“算了,不管你!”
他拿过手机,翻开了,眼神又恍。唐亚楠送张书记时,他愣着神就是想阳纯雪呢,唐亚楠进来后又说那话,很对了心意。不过,将唐亚楠口中的“媳妇”,他已自行改成阳纯雪。
利用一下这次苦肉计倒也不失一次好机会。那可恶的猪脑袋总不会狠心无情至此,听他受伤住院都无动于衷吧?
他想着,看向唐亚楠,“我打电话。”
唐亚楠十分知趣地立即消失于门外。
他电话打给的是章徽。通了,说话:“我受了点伤,住院了。”
章徽忙关切地问过来:“怎么了”似乎马上就要赶过来探望。
“不用过来,我受伤的事不让外传。”他在告诉章徽,告诉你,可不等于让你随便外面说去。“被一个持枪歹徒打了一枪……”
“啊”
“没事!不过,这几天住院,也回不去,雪儿不接我电话,怕她心里又有想法。你帮我悄悄传达一下,别说我说的。这个,你明白?”
章徽觉得郝湘东这种情况下,不该发笑,不过很忍不住,使劲憋着,裂开嘴无声笑了半天。才说:“明白!”
郝湘东又告诉了详细病房,挂了,等着。
章徽传达的效果很惊人,郝湘东自己都没想到阳纯雪来得这样快速。门,被咣当一下推开。进来气喘吁吁的阳纯雪。
郝湘东正打发唐亚楠走呢,唐亚楠想想,也点头,却坚持要做完最后一件事,洗漱。先帮他挤上牙膏,递到跟前,郝湘东用未受伤的手拿着刷过。漱过。唐亚楠拧着温热的毛巾又递到他面前。
郝湘东刚擦完时阳纯雪扑进来。跑得脸蛋赤红,一脸紧张,双眼焦灼地进门就直投到郝湘东身上。
郝湘东一见,先满心的滚烫起来,有些忘情,酸楚中带着欣慰,痴望住阳纯雪见左臂同肩一块襄了绷带吊于颈下,一阵心疼,泪几乎下来。却再望到唐亚楠,重新意识到她刚进门时的情景,很温馨,很周到。郝湘东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女人的殷勤!
一阵恨意又上来,转身又要走。
“阳纯雪!”郝湘东急切又气恼,厉声吼出去,“你给我站住!”
阳纯雪站住了,却没回身,身体微微有些颤耸,似是哭了。唐亚楠急又知趣地撤退。
郝湘东也恨道:“你,不能让我身边出现任何女人吗这是张书记亲自安排的人。来照顾我的……”
阳纯雪带着一脸泪水扭回头来了,幽怨地看。抽搭。“就不让有!你要不喜欢,就算了……”
“好,不有……”郝湘东声音柔成一片,心里也酸涩得想落泪。一只臂伸向了阳纯雪,“过来,宝贝。过来……”
阳纯雪又奔下两汪泪来,终于扑过去,勾了脖子又饮泣。虚着身体怕碰到他受伤的胳膊。郝湘东却另一臂使劲用力将她紧到自己身上,满足的一声吟唤。阳纯雪急忙离开,扶住了伤臂,摸索,“碰疼了吗?”
郝湘东手抚摸她的脸颊,帮她擦泪迹。四目相交,又纠缠。
这感觉太好!终于可以沐在这片目光里!郝湘东心里痛快,嘴角挂上笑意。
阳纯雪却是又下来两行泪,哽咽:“怎么会给枪打伤呢?你干嘛这样不小心……
他又揽进怀里,心里不安,劝慰:“没怎么受伤,肩上中了一枪,胳膊只是磕了下。没事,不严重。……是我,”郝湘东一边支支吾吾,一边将阳纯雪更抱紧,生怕说出的真话,又让她生气离开,可还是决定说。“是我故意说给章徽的,故意让她告诉你,其实不太严重……就是太想你了……”
“无赖……”
郝湘东眼圈儿也有些红,“这些天,真是伤心……感觉你一点不想我……”
“我想你!”阳纯雪回复的从没有过的爽快。说完泪眼婆娑。“可还有别的女人也想你!我不想和她们一起想一个人。我想有一个只我一个人想的人想我!
我想那个人只能我想!那个人丑点没钱都没关系,我就只想要一个只是我自己想的人。我不能阻止她们想你,可我可以让我自己不想你……”阳纯雪呜咽,“可我做不到了,我很想你!我想回家,我回了家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我。你不要去找我好不好?你想着我也想着别人,我却只能和别人一块想你,不公平,不要!
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阳纯雪一番听似混乱的哭诉,郝湘东却听得从没有过的清楚。心里酸疼,“白痴……我哪想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