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怕破坏此时的甜美静谧。
看出她的想法,秦曜棠轻叹,将她的脸埋进怀里,温柔地搂着她。“睡吧!”或许他也怕打坏此时的平和,跟她一样暂时选择逃避。
杜妙芙眨了眨眼,嗅着他好闻的气息,疲惫袭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而他,听着她安稳的呼吸,手指仍不舍地抚着她的发,手臂占有地将她圈进怀里。
终于,又抱紧了她……
这次不管她要不要、愿不愿意,他都不会再放手。
略急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秦曜棠睁开眼,看着睡在怀里的人,黑眸泛柔,唇角尚未勾起,房门就被用力推开。
“杜妙芙你……”
接下来是沉默,来人瞪大眼,瞪着出现在床上的男人,加上房间里的味道,江初薇脸上青黑交错,立即发出尖吼。“该死的!你这个王八蛋是谁?”
巨大的怒吼在寂静的早晨响彻云霄,不一会儿四处就发出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了?怎么了?姐,发生什么事了?”同住在一院的江昊丞连外衫都来不及穿,赶紧冲出来。
开玩笑!老姐有身孕,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江昊丞跑到江初薇身边,顺着老姐的目光往房里看,迅速张大嘴。
“大、大、大舅子……”这、这是什么情形?
秦曜棠,他口中的大舅子,是古云堡的大师兄,也是岳父的首席弟子,个性冷淡沉默,不过倒是个谦谦君子。而如今这个“君子”却浑身赤裸地在妙妙床上,看那凌乱的床、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有房间淡淡的情欲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发生什么事。
江昊丞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
竹院的骚动也引来一堆人跑过来。开玩笑,这可是皇后和公主入住的别院,出了事他们古云堡可赔不起呀!
“呃……大师兄?”古云堡的师兄弟们,表情跟江昊丞一模一样。
天呀!什么时候大师兄竟成cǎi_huā贼了呀?而且什么花不采,竟采芙蓉公主这朵花,还被人赃俱获,这下完蛋了!
“曜棠哥?”宋蝶儿也惊愕地睁大眼,这、这、这不是公主住的房间吗?那、那棉被里的另一个人是……
“统统给我出去!”早在有人闯进来时,秦曜棠就用被子将杜妙芙遮住,不让她被窥去分毫。他冷冷地注视众人,“出去!”
众人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再看,急忙退出,不过不包含江女王。
“你这家伙是谁呀?怎会在妙妙床上?靠!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欺负妙妙的野男人吧?”愈看愈有可能,江初薇想冲上去扁人。
江昊丞急忙拉住老姐,吓得冷汗直冒,“姐,别激动,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孕妇呀!”再说大舅子也惹不起呀!
对厚,她是孕妇。江初薇手一指。“阿昊,上!”
上?江昊丞冒汗,他怎么打得过大舅子?只好向站在一旁的老婆求救。“老婆……”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秦曜棠冷下瞳眸,就算眼前的人是当今皇后,他也不放在眼里。
江昊丞赶紧拉老姐走。
“拉什么啦?”江初薇甩开弟弟,她瞪着秦曜棠,丝毫不怕对方的冷眼。
“告诉你,老娘的耐性也有限,我只给你们把衣服穿好的时间。”语毕,她踏出房门,将门用力关上。
经过这么一闹,杜妙芙也醒了,她红着脸,羞窘地垂下脸。
秦曜棠下床穿好衣服,见她低头坐在床上不动,伸手抬起小脸。“她为什么叫你妙妙?”
“因为我不是裴绍青。”杜妙芙注视着他,眸光闪动。
秦曜棠眉头微蹙,正要说什么时,房门被人粗鲁地用脚踢开。
“喂!衣服穿好了没呀?”江初薇不耐烦了。
“姐,你有孕呀!求求你别太粗鲁。”这是江昊丞心惊的声音。
秦曜棠皱眉,冷冷注视房门,有股想把那名皇后的嘴封起来的冲动。
“来,先把衣服穿上。”他拿衣服给杜妙芙。
“嗯!”杜妙芙乖乖穿上衣服。
秦曜棠的眉却皱得更紧,心里升起一抹怪异。
杜妙芙才刚将衣服穿好,门就被踢开了。
江初薇冲进房,直接冲向杜妙芙,将她拉在身后护着,抬头瞪向秦曜棠。“你,叫什么名字?”
“秦曜棠。”秦曜棠回答,目光仍落在杜妙芙身上。
“你是谁?跟妙妙是什么关系?一年前害妙妙坠崖的人是不是你?”江初薇连番逼问。
不管她口中的妙妙是谁,秦曜棠只道:“她是我的女人。至于坠崖的事,我想你应该问她。”想到她逃离他的事,他仍是愤怒。
江初薇皱眉,转头看向杜妙芙,将她拉出来。“妙妙,你说,是不是这家伙害你坠崖的?”
杜妙芙咬唇,看着江初薇,又看向秦曜棠,最后缓缓摇头。“不是,初薇,跟他无关。”
“真的?”江初薇不信。
“嗯!”杜妙芙微微一笑,又看向秦曜棠,眼里泛着柔意。“嗯,不关他的事。”
秦曜棠却冷下脸,用力抓住杜妙芙,将她扯到身前。
没想到姓秦的会突然动手,江初薇怒吼。“喂!你做什么?”
“你是谁?”秦曜棠瞪着杜妙芙,紧紧握住右腕,眼里是惊疑和冷厉。“你不是她,你是谁?”
“好痛,放开我!”杜妙芙抓着右腕,疼得小脸紧皱,眼眶隐隐泛泪。
江初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