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啊?”

然后就被牵住了。一路都没松开。

那时候他有太多想问的,却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想问他,你想说明什么?你骑车技术好?还是纯粹兴起想玩玩这种动作?抑或只是……把他当成白禾的替代品享受着?

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最大,所以该义正言辞甩开才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开,自我蒙蔽着,心里想着再贪恋一会儿。

这一贪恋,就是四年。

到如今,只剩无言。

.

云砚和贺闻谦的车子前后脚到了小别墅,贺闻谦不知抽什么风也雇来一队保镖壮声势,一群人从车上涌下来,闹事的姿态。

下了车,却见贺闻谦穿着一身素衣,外面披着白色粗麻布的宽外套,像丧服一样,额上还系着白帻带,别墅外的保镖头目认出来人,上前干笑着问:“贺二公子,您这是干嘛呢?”

贺闻谦冷笑一声:“看不出来吗?凶、丧之事,当素服素帻。我们家最讲礼仪,爸妈和大哥一定不会责备我的。”

他搬出爸妈,保镖一听以为是长辈默许他闹婚礼的意思,毕竟贺夫人反对此事人尽皆知。

保镖犹豫的当口,贺闻谦就要硬闯,云砚早已经按捺不住,立即冲上来拦住了他。

贺闻谦淡淡看他一眼,道:“我以为你和我是一边的,怎么,我误会了?”

云砚伸手去拽他头上的帻带,贺闻谦一把握住他手腕,那一刻的凶神恶煞居然和他哥如出一辙:“程云昭,你不会不知道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谁吧!”

云砚一阵头疼加手腕疼:“你小子给我放开!手劲怎么这么大。”

“你说什么?”贺闻谦皱眉,手攥地更紧了。

云砚差点就给他一脚,记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才生生忍下去,好言好语道:“不是,你穿成这样是想干嘛?你不怕你哥打断你腿了?”

贺闻谦恶声道:“少来!我怕他啊?我就是要在这里给砚哥办葬礼,我看谁拦我!有本事他把妈叫来,看妈向着谁啊!”

云砚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咬牙切齿:“你长本事了你!”

贺闻谦不可思议道:“你,你……”

【1973:宿主大大求你不要ooc了,你恨不得昭告天下你就是云砚???】

【云砚:……】

云砚深呼一口气,平心静气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的确和你是一边的,但是,你这样做,云砚也不会开心的。要是他还活着,他只会想要离那两人远远的,永世别再相见。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他的脸了。让别人以为他多么放不下似的。”

【1973:弱弱地问一……】

【云砚:闭嘴。没有。滚。】

【1973:qaq嘤】

那句“他也不会开心的”总算是触动到了贺闻谦,他静静站了会儿,终于脱掉了这身装束,一言不发地推开门卫往里走去。

云砚接住他扔下的丧服,长叹一声,也跟了进去。没人再上前阻拦。

一楼正厅被改造成宴堂的样子,摆满了酒席花卉,云砚略一顿足,见没人注意自己,退了几步,闪身绕过正厅往后院去了。

事到临头终于还是怯场。

后院像是很久无人问津了,石板缝里都长满了杂草,云砚记得去年做实验把水稻种子不小心混进了一把玉米种子,懒得挑出来,干脆全带回来种到了后院,现在早没了吧?

过去贺闻远经常能看到,自家后院隔一季就长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批评云砚别总瞎种些没有观赏性的,影响市容。

于是云砚开玩笑说:“那就种棵香樟好啦,听闻江南有习俗,生了女儿就种棵香樟,等女儿出嫁时伐木作箱,盛满丝绸,喻‘两厢厮守’,咱们种一颗香樟,等它长大你就可以嫁给我啦!”

贺闻远拿捏着他的脖颈在耳边嬉笑:“我看还是把你种进去吧,挖个坑埋点土,就露出个头,每天我来给你喂点吃食,来年就能长出很多小笨蛋了。”

说完作势就要把他往一处坑里推准备给他埋了,云砚愤怒地挣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要把我埋了!”

现在看来,连埋他都懒得埋了。

那棵香樟最后也没种活。也许是种子的问题,但本来b市的气候就不适宜。

倒是当时许下情话的人要和别人两厢厮守了,可喜可贺。

想到这里,云砚没心没肺地大笑了两声。

声儿还没落地呢,却蓦地听见二楼传来了一道冰冷的质问:“谁在那?”

接着,一个人影来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云砚慌张抬起头,就和那双刚才还存在于回忆中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在别人家后院大声喧哗#

#谁能想到东道主悄mī_mī窝在书房#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

☆、cer 07.

云砚内心一阵“卧槽”,心想现在装成冤魂索命还来不来得及?腿上倒是很诚实的先溜出了后院,把贺闻远那声渗人的“站住”抛去了脑后。

他又不叫站住!贺闻远不用每次见到他都喊站住好吗!

但是话说回来,大婚当前,新郎官不去宴堂应付宾客,反而一个人安安静静呆在书房是闹哪样?总不至于是忘记了一会儿要说的情话赶紧回来翻书背一背吧。

而且姓贺的也没规定后院不许乱入不是……刚才看见他神情干嘛那么震动。

后院通向内厅的另一个门,房子大果然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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