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嘿siri!!】

【1973:…………】

【1973:您有何吩咐?】

【云砚:你会大变活人吗?把我变走那种?】

【197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砚:那你白度一下!!!】

屋子里持续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良久,云砚二度探出头偷望,发现贺闻远已经坐在了钢琴前,背对着他。正是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往门口移去,却又想起了那本书,折回几步,轻手轻脚把它c-h-a进书架,开始思考这个废柴系统如果不能帮他无声开门(看样子肯定是不能的),他要怎么悄无声息地退出这个房间,还是拉开门撒腿就跑?

还是跑吧!

又走出一步……

“怎么,来的时候不打声招呼,走了也不?”

完了。

贺闻远已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一步步走近,把云砚卡在了他与书架之间。

云砚干笑了两声,低下了头,却被强迫抬起对视。嘴上立即辩解:“干什么啊你,要杀人灭口啊?我不就是走错了吗。走错了。”

“哦?那你躲什么呢。”贺闻远鹰隼般的眼饶有兴味地盯着爪下的猎物,丝毫不急于下口。

躲你这个瘟神啊!

他当然不敢这么说。

“躲?不存在的哈哈哈,我就是,那什么,跟你开个玩笑。”怂到土里都能开出一朵讨好的花来。

贺闻远笑了两声,脸凑得更近:“玩笑?那,我也和你开个玩笑,你看怎么样。”困着人的手忽然落在了云砚的胳膊上,沿着胳膊一路往上,肩膀、脖颈、下颌、脸颊,然后他抬起了手。

云砚吓得闭紧了眼。

那只手却只是掠过他耳边的碎发,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来。

【云砚睁开眼后:卧槽他怎么知道是这本!!!】

【1973:你没按字母顺序放……我刚想提醒你来着,都说了年轻人不要太急躁】

【云砚:强迫症去死去死!】

贺闻远微微退开一步,翻了翻书,很容易便找到夹在里面的那张素描。他的手轻轻拈起画纸,也许是错觉,云砚感到他指尖有点颤抖。

看了许久,贺闻远才轻声喃喃:“原来他画儿画的这么好,我以前一直以为都只是些胡乱涂鸦。”

云砚听到此言,也不知是生气是悲哀:“呵呵,你才知道啊。”你眼里会画画的恐怕只有白禾一个人吧?

贺闻远盯着画怔忡着:“他的画……是和白禾学的吗。”

卧槽。再见吧您内!

云砚气昏了头,再不想听他废话,一脚踢开贺闻远,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云砚:贺闻远这个大傻/逼!他眼里果然就只有白禾!看谁都是白禾的影子!!他瞎了狗眼是不是!!】

【1973:……qaq淡定淡定,宿主淡定。】

【云砚:我,我确实是跟白禾学过一点,就一点点!他是美术系声名远扬的学长嘛!但是我现在,我早就,不,我一直,跟他是两种风格好不好!】

【1973: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贺闻远这个大傻/逼。】

【云砚:轮得到你个ai骂他?!】

【1973:qaaaaaq你……】

【1973:我早该明白你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嘤嘤嘤嘤!】

【云砚:……算了,你骂吧。】

云砚硬是按捺住内心的狂躁冲下了楼。

他甫一出现在正厅,就被寻他已久的贺闻谦逮个正着,急吼吼地问:“你上哪儿去了?乱跑什么啊,迷路了吧。”

大厅的宾客竟然都还没散去,看来白禾并没有传达贺闻远的意思。

也是,那估计就是句抽了风的话。

云砚拍了拍贺闻谦的手臂,指着楼梯口追出来的贺闻远:“我先走一步,你帮我拦一下你哥。”

于此同时,贺闻远也指着云砚对现场保镖喝道:“拦住他!”

☆、cer 08.

现场的保镖很快封锁了出口,贺闻谦带来的人也不是等闲,两波对峙,皆是一触即发的气势,宴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贺闻远缓缓走下楼梯,而贺闻谦把人往自己身后一档,冲他哥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带来的朋友。”

贺闻远松了松领口,没把现场不同寻常的气氛放在眼里,嘴角似笑非笑:“我有话和你的朋友说,云……昭是吧?你过来。”

云砚忍住怂劲儿冒出头:“我不,没啥好说的。”

贺闻远眯了眯眼,云砚和贺闻谦齐齐抖了一下,后退半步。贺闻谦偏过头小声道:“你怎么得罪我哥了?不是你说的不闹吗?”

“我没闹,是他,他,”云砚想来想去,贺闻远还真的没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着实无法解释自己的怯场,但是不说得严重一点,万一贺闻谦认识不到事态严重,把他推出去让他和贺闻远好好沟通怎么办!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乱泼脏水,“他要非礼我!”

贺闻谦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卧槽我哥居然是个qín_shòu”,凭空冒出一股子义薄云天的使命感,见他哥还要靠近,搂过云砚就吼道:“这是我男朋友!哥你就不要打他主意了!”

这下轮到场内其他人:卧槽这瓜有毒!等等贺家老二也出柜了?!!厉害厉害……

贺闻远额角的青筋都跳起来了,贺闻谦下意识腿疼,却硬着头皮续下去:“今天是哥你的好日子,我们是来祝哥哥幸福的,祝福送到了,我们走了,不用送!”

那人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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