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黑马汉子严肃了一张粗犷的脸,目光锁定小公爵派坦。
狂风副团长突然的“认输”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被震惊的观者们纷纷回过神来,好一部分人开始哀嚎起来,“窝草哦,怎么就走了,老子下了好大的一笔注在他的身上的,还期望着他赢呢,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我的金币啊,那可是我半副家当啊。”
“这一走,什么都没了。”
这些人,押注压得都是狂风副团长会赢,这下好了,不仅赢不了,都赔光了,一个个哭爹骂娘的。
阿芙拉一张艳丽的脸像是沁了一层莹晕的光,转头对着拜伦西公爵说道:“这下子小公爵可就是稳c,ao胜券了。”
拜伦西公爵这会端得很好了,他摆摆手,“还有的看,这场上到底还是有一个人的,派坦若是想要获胜还是需要一番磋磨的。倒是那一位狂风副团长,也是可惜了。”
假惺惺的说辞。
真正能够看出来端倪的人谁都不傻,场上谁的实力保存的如何,眼睛利索点的一目了然,三个人谁都不弱,那名突然异军突起的汉子也不是好相与的,没看到狂风的那位都在他的手下隐隐吃瘪了么。
光是一个汉子都已经很棘手了,更不用说这个时候突然爆发的派坦。
“还真是如同传说中懂得明哲保身。”阿芙拉轻喃了一声,让拜伦西公爵隐约听到了,也是不敢多问,笑着揭过去了。
他看着常中气势超然无人能挡的派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只差一步,只要解决了这个人,拜伦西帝国就是他们家的囊中之物了。
他都要迫不及待了。
正当汉子游移着要不要像他的对手学习自己走出方台范围时,在半空中飘了好久的派坦选择主动向他发动了攻击,甚至是一击必杀!
战气和魔法席卷勾勒着惊人的弧度,像一柄绝世的弯刀,长空中一道亮丽的光芒闪过,轰隆隆的砸向方台。
“我靠,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啊!”汉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匆忙架起的护罩才成了一般的弧度就被惊人的白芒淹没了。
再看派坦,他的气势已经完全变了,黑沉沉的紫云覆盖了一片天空,异象突生。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他的身体涌出,刀剑铮鸣,身体却在隐隐发颤。
涨红的眼,突然攀升的境界,那逼人的威压像控制不住一样爆开。
无差别的威压压下,很多人就开始受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是要突破了吗?”
很快就有人受不住直接吐血晕过去。
拜伦西公爵惊喜,“派坦这是在战斗中顿悟了,要突破了?”难以抑制的激动,派坦本来就是圣阶第三水平靠近中期的实力,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要突破了。
黑马汉子已经被压到坑底暂时爬不起来了。
从圣阶第三水平开始,一步步向上攀升,第三中期,后期,大圆满,还没有停,可是他却突然又动了,派坦忽然仰天一声咆哮,无数的魔法和战气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一柄又一柄黑气森森的弯刀,齐刷刷的朝着坑底的方向劈下。
震撼,惊骇,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明眼人都瞧着坑底的人只剩了出的气了,之前的那一击是实打实的劈中了,那么恐怖的攻击挨到身上,也要重伤。
咚!
随之,整个方台都完全崩塌了,余波扫荡一片,支撑水幕结界的魔法师纷纷吐出殷红的鲜血,“咔擦咔擦”破裂的声音淹没在浩荡的声势中,水幕结界一点一点,然后加大了龟裂的速度,“啪”的一声巨响,破了。
水幕结界竟然破了。
“快,快退。”围观的人开始逃窜,谁知道这一架打得水幕结界都碎了,这水幕结界的存在,说是保护参赛者,其实更是保护围观的人。
高楼之上的阿芙拉等人不受多大的影响,身前已经围住了保护的人。拜伦西公爵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明明白白的将受到的惊吓表现在了脸上,“这怎么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明明,明明只是……”
明明只是突破而已啊。
阿芙拉轻哼了一声,却看见旁边的蓓姬公主眼睛定定地锁定了她,那目光y-in狠的像是要吃掉她的血r_ou_一样,她又轻笑一声。
阿芙拉问:“蓓姬,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期待什么?”
你还能期待什么呢?你最强大可以作为依靠的父亲都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自身难保了,你也都是笼中鸟了,再怎么扑腾也飞不出去了,还不甘心么?
蓓姬公主美丽的脸上也出现了不该有的怨毒之色,她甚至开始诅咒阿芙拉,“阿芙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阿芙拉不怒反笑了,见到这个娇俏的小姑娘骂人,也是挺有趣的,她抓了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绕着手指玩,更像是在逗弄这个金丝雀一样,“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你估计是看不到了,你的下场我倒是可以提前看到了。”
她甚至凑近了在蓓姬公主脸颊便呵气,“小公主,到了这个地步你可不能怪我的,当初可是你父亲一意孤行要了我这个战利品的,我可是拒绝过的。”
给过你们机会的。
蓓姬公主目光一滞,她想起了那露天的穹顶宫殿里,她那头戴皇冠的父亲,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众人,命令那战败的国王献上最好看的美人。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下,看着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