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你我相识那么多年虽不算深交却也一起喝过酒下过棋一直想与你一战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杀阡陌再无力相争我们俩就好好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六界第一!”
白子画没有说话微微点头算是默许。未免波及众人径直飞天而上斗阑干也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
这场大战惊天动地因为威力太大即使是元神出窍也没人敢靠得太近。因为太快没有几个人看清所以没有留下什么详细记载。因为太亮众人眼睛里只看到光所以许多年后回忆起来都只会用简单的四个字来评价:灿烂恢宏。
的确这是灿烂的一战也是恢宏的一战。在五星耀日的大背景下金光和银光交织在一起水与火的碰撞日神与月神的交锋六界最强者的对决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妖神之力或是分出胜负那么简单。
世界极尽光耀相隔那么远众人周围的空气却都在震荡。此战虽势均力敌却不像众人所想的那么漫长。先缓缓落下地来的是白子画然后是斗阑干。
真正的高手相交胜负自知不用以命相搏不用两败俱伤。二人相识多年互有欣赏互有敬佩这一战都用上了全力招招威力巨大却又没有杀气。
一战终结斗阑干仰天大笑高呼痛快。白子画虽依旧面色平静眼中也有一丝花千骨从未见过的淋漓快意。人生最难得棋逢对手琴逢知己只是二人到底谁胜谁负却始终没有人知道。
“白子画经此一战我心愿已了。接下来就不要怪我不守君子之道。我欠这丫头太多不管用什么方法定要达成她心愿护她周全。”
白子画毫不客气冷言道:“我们师徒之间的事不用一个外人来插手。”
众人听他此话皆是一怔。
白子画则负手转身严厉的看着花千骨:“交出南无月跟我回去受罚。”
花千骨酸楚摇头他还一直当自己是他徒弟么?就算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了绝情池水的刑知道了自己的对他的心思也还当自己是徒弟?可是如果还真当自己是徒弟为何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何对自己那么残忍?难道他们师徒间剩下的就仅仅只有责任了么?她做错时他便来处罚她。她有辱师门他便来清理门户?
花千骨咬着牙挡在南无月前面。要处罚她可以要交出小月不可能!
“你明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妖神要杀他先杀我吧。”
白子画漠然的神情出现一道裂缝这是有生以来花千骨第一次顶撞他。以前他说的话她从来未曾有过忤逆。
看着她和东方彧卿一起出生入死看着她和杀阡陌亲吻缠绵于众人之前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更不明白那股一直隐忍未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他只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所做的都是对的。
“我之所以封印你体内的妖神之力是因为相信你本性纯良不会做出为害苍生之事。你却执迷不悟自诩神尊率领妖魔和蛮荒众人挑起仙魔大战致使死伤无数。你以为仗着是我的弟子我就不会杀你了么?”
花千骨凄楚一笑相信她怎么不信。微微上前一步迎着他的剑。伤口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
没有人可以带走小月就算是师父也不能。她已经失去杀姐姐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天上光亮从极盛已经开始慢慢转为黯淡白子画知道再不处死南无月就得再等一个甲子才有机会了。
“让开。”微皱起的眉冰冷的眼是他下狠心时的表情。
花千骨无动于衷抵着剑又往前迈了一步白子画望着她步履的决绝想起当初用断念废她时溅的满身鲜血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微微后退。看不见她的脸心头怒火燃起她是想在众仙面前测试他对她能有多放纵么?
“让开!”白子画再次咬牙冷喝声音提高眼中有着愤怒和不信也有着挣扎和不忍可是面上依旧冰冷无情她真的以为他不舍得杀她么?
花千骨扬起手握住他的剑身鲜血滑落。
她颤抖着声音说:“师父其实小骨……”
“尊上不要!”幽若轻水他们齐齐惊呼。
却只见横霜剑从花千骨肩上直贯而入然后再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抽出。快而狠绝连血都没有溅出一滴只是顺着她的白衣流下。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白子画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惶恐。又不是头一次对她拔剑又不是头一次伤她。他的手为何要颤抖?他的心为何会这样痛?
花千骨一动不动任凭鲜血流下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寂然无声。她忘了她连对他说那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白子画思绪乱作一团看不穿面纱下花千骨在想些什么。上次他提着断念她哭她喊她抱着他的腿她跪着求他。
可是这次她就那样身子虚晃了一下依旧安静的站着挡在南无月面前什么也没有做也再什么话也没有说。
南无月此时已经在竹染怀中醒来哭成一团。东方彧卿站在远处看着她唇边一抹哀伤的笑意。她宁肯死也不愿对白子画拔剑么?
“再说一次让开!”白子画面色苍白横霜剑再度上前抵在她的身上。她以为自己一剑又一剑刺下去刺到再下不了手之时就会放过她和小月么?
“白子画!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你明知道她……”斗阑干再看不下去手中长剑挥舞威极长劈。
白子画正无处泄两剑相击地动山摇。
斗阑干怒气冲天剑气横扫。白子画此时却心有旁骛破绽百出。眼看斗阑干一剑刺来他再躲不过去眼前却白影一闪花千骨已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