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仨字是以前米兰打趣她时叫的,还管思思叫小傻子,就她自己是正常人。林菀愣了愣,然后接过单子签字,嘴里却说:“是有点咬手,要不你再挑几件我送你?”

米兰只当她开玩笑拉着她去另外一家,自己掏腰包把她的那件也补上了,往回走时林菀脚步一顿,看着面前模特身上的红色羊绒大衣说:“小米,这件你穿肯定好看。”

米兰望过去眼前一亮,凑过去一看价签妈呀一声,“这价钱更好看,五位数,够几个月生活费了。”

“要不我送你吧?”

“你疯啦,想当散财童子是不是,走吧走吧。”

林菀看着手里攥着的卡,心想,她是真疯了,这卡不是她的,是陈劲不知什么时候放她包里的,她刚才发现的时候,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刷爆它,让他破产……

第三天林菀又接到了一枚炸 弹,准确说,是她自己挖出来一颗地雷。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俗话还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林菀失神的坐在马桶盖上,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条状物,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她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都僵了,试纸掉在地上,她看过去,那两条细小的线清晰的落尽她的眼中。

她颓然的把双手插。进头发里,皱着眉回忆了良久,终于记起不久前的一幕。那天她拿着药瓶还没倒出来,就被某人一把夺走,不悦的问:“怎么又吃这种药?”

她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喜欢吃?”

陈劲把她搂到怀里,缓了语气说:“别吃了,我不是一直带套子吗?你这是多此一举,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吗?”

然后,他还把她备用在抽屉里的药都丢掉了,而她居然相信他了,没有再去买。现在,现在她只想说,女人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她们把伤害的权利亲手交给男人。男人太自信,女人太轻信,自信愚蠢,轻信更愚蠢。

第四天,林菀去了某综合医院,挂号,验尿,把化验结果拿给医生看,那个中年女医生看了看单据说:“五周了。”又翻了翻病历本扫了眼她的个人信息,抬头问:“要吗?”

林菀愣了下,说:“不要。”

说完这两个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生命,就在这简单至极的对话中被决定了去留。

“建议你做药物流产,因为你年轻,而且是第一胎,怀孕周期短,药流对身体伤害小一些。”

“好。”

“先去做个b超,看看胎囊大小和位置确定是否适合做药流。”

“好。”

医院里有点冷,出来见到阳光时林菀有点不适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眼睛也有点不敢睁,直到走出医院大院才感觉好些。等公交车时,旁边有两个女孩儿举着手机对着天空拍,林菀也随着望过去,湛蓝的天空上有两道交叉的白线,那是刚刚掠过的两架飞机留下的痕迹,她轻笑,还以为出现飞碟了呢。

旁边女孩子笑嘻嘻的说:“像个错号。”

林菀听得心跳一停,再次抬头看,果然是个大大的错号,像是用白色蜡笔在蓝纸上画出来的。此时此刻看到它,她觉得真是异常的讽刺。公交车来了,又走了,那两个女孩儿早就收起手机谈笑着离开了,林菀还站在原地仰望,直到那个交叉的痕迹消失。她低下头,抬手摸摸发酸的后颈,在心里叹息,是啊,错的,终究不能容于世上。

第七天傍晚,陈劲回来了,一下飞机就让司机开回公寓。进门后,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显得有些冷清,沙发上没有那一人一狗的身影,没有电视里闹闹吵吵的声音,他居然有点儿不习惯。低头看到属于林菀的那双奶白色的小拖鞋时,他才感到安心,自己换完拖鞋后居然还鬼使神差的弯下腰把她的拖鞋改了个朝里的方向。

站起身时他不由得轻笑出声,这几天每到夜晚,一个人躺在在异国舒适的大床上时都会想念林菀那温热的身体,他甚至后悔没把她带去,那样她白天可以四处游玩,晚上……然后马上打住,一个大男人整天想着女人可不是好事儿,可是翻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不知道林菀自己睡时会不会也像他这般不习惯。

陈劲本。能的想打个电话把林菀叫回来,可是拿起手机按了两下又觉得这样有点跌份儿,凭什么每次都是他找她,她就从来没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看看时间还早,还是先洗个澡吧。往卧室里走时,瞥见茶几上放着一页纸,他没在意,走了几步又觉得那张纸看起来很突兀,于是又折了回去。

陈劲拿起上面那张巴掌大的黑白b超照片,皱着眉看了半天,里面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明白,再拿起那张纸,一大长串标题《米非司酮配伍前列腺素终止早期妊娠(药物流产)术记录》,什么乱七八糟的,他骂了一句,再翻看背面,又是一串天文,《米非司酮配伍前列腺素终止早期妊娠(药物流产)术用药前知情选择同意书》,他手指颤了颤,视线掠过一堆堆蚯蚓似的字符,停留在右下角,那里手写着一个名字,林菀,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字体,真好看。

然后,好像有人在他身体里埋了一颗炸 弹,接着又有人点燃了捻子,哄的一声就炸开了,震得他身体晃了晃,他想他看明白了,他又不是文盲,更不是弱智,怎么能不懂呢,他只是诧异,自己才走了一个礼拜,怎么就变了天了。

59、报复 ……

门咔嚓一声响,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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