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哥倒是白了。”
沈柳容趴在席上仔细看沈寒香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还糙了。”
“……”
就在沈寒香想叫个人抱他出去的关头,沈柳容蓦然笑了,露出一口不太齐整的大白牙,他还在换牙,大牙刚脱不久,能看到浅浅的牙根。
“想你了。”沈柳容似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手指把玩狼牙,侧脸有点红,旋即又抬起眼睛,讨好道:“先生说我书念的很好,将来是要做老爷的,我问他能不能去京城,他说考上了做京官就能去。到时候就能和三姐天天见面了,就算三姐不在,我也可以常常过去玩。”
沈寒香不禁莞尔,掐着他的腮帮子肉说:“本来想来年就带你去,你瘦成这个柴棒样,带着你也不成样子,又不想带了。”
沈柳容一愣,连忙又爬上席,像只狗儿似的在沈寒香跟前打滚,非得求着要去。
“开春再看罢,你要是结实些,再说。”
于是沈柳容从年前到年后都拼命吃喝不在话下。天色已经黑了,沈寒香提着盏白亮的灯笼带沈柳容在园子里看她种的梅花树,“明年过年时,可以在这里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