簟竹本来不情愿,但还是坐了过去。
“你冷吗?”沈寒香起身推开窗户,问簟竹。
簟竹神色黯然摇了摇头。
雨水从屋檐上落下,串成一串一串流光溢彩的细珠。
“你也不要害怕,你这份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除非你自己想好了,要告诉他。”沈寒香想了又想,摸到簟竹冰冷的手,握在掌中,坦诚道,“若说我半点也不在意,那便是作伪了。我不是宰相,肚量小得很,撑不了船。你肯来求我,便是对我有一份信任,我也不会阻止你喜欢他。你想求一个身份,真正该求的人不是我。”
一丝微光在簟竹眼底点亮,她小声问:“我还能告诉他么?”
情切之间,她连自称都忘记了。
“只要你想,谁还能封住你的嘴巴不让你说么?”沈寒香微笑着说。
“……姑娘是个好人。”簟竹眼圈儿红得厉害,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娇小的鼻翼微微扇动,半晌方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定主意道:“奴婢不会再提这事了。”
沈寒香摇了摇头,想说她并非这个意思,簟竹又道:“桂巧是夫人的人,姑娘不该把她留在这里,夫人不喜欢姑娘。”
沈寒香目中幽幽,望向无边无际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