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打开后台发现涨了好多……
收藏……
开坑以来就没涨过辣么多,吓尿了……
所以我掐指一算,觉得今天还是更两章吧。。
大家不要嫌弃我的女主蠢,听说一般女主的智商体现了作者的最高智力水平【这事作者本身也十分无奈的
☆、初初
及至端午前日,陈川果如约前来,林氏正巧不在院子里,沈寒香见到院子里三五个丫头子在玩闹,便将陈川领到堆杂物的一间屋子里,叫丫鬟整理出个地方来与他坐。
开了朝一片池塘凿的一扇窗户散灰,三两捧来茶,奉上果盘,看了陈川一眼,便才退下去。
沈寒香先问公蕊怎么样。
不料陈川带来的不是个好消息,“昨日晚上已吊死了。”
沈寒香被唬了一跳,“该不是你听错了?我们府里怎么还没人说。”
“衙门的人早上才去的,你们呆在里头的,怎么这么快就听说?”陈川沉声道,“她留了书才上的吊,一早发现,一早就结了案,乃是自尽的。”
“留了什么?”沈寒香忙问,心里还回不过神。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沈寒香一听这话,隐约觉得不对劲,便问:“可查过了这些日子里她见过的人?有什么异样没有?她那屋子里发现什么了吗?可不要是结错了……”
“除了她写的这个东西,别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天晚上她烧了点东西,灰烬在,大概是烧的什么纸。屋里没有挣扎的痕迹,死得很平静,必然是她早已想好的,一应的身外之物都处置了,侍奉她的丫鬟说是撤了戏下来当日,她就已经在安排把这些年的积蓄散了出去,主要捐了大音寺的长明灯,点了何人的名字那丫鬟说是她也不知道,乃是公蕊自己去点的。别的也有赠给道观的。行头叫丫鬟随意处置了,吩咐她或有看得上的便拿去,唱戏的行头有那么几件体面的,或者赠给后来人。”陈川叹了口气,“我师父不叫查下去,不过上吊当无甚疑问,只不过不知她为何会想不开。你与她私底下交好,也不要过于哀痛了。”
沈寒香一时真没回过神来,上一回见公蕊,她还含羞带怯地看了沈柳德的信。对了,烧的东西怕是沈柳德给她写的东西,只不知她安排好自己的后事才选了上吊,这样心性镇定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既心性如此坚毅,又为什么要自杀呢?
陈川吃了口茶,又安慰了沈寒香两句,才道:“不过今日特特递信叫我来,怕不只是领粽子罢?我便来得早些,先来找的你。”
沈寒香定了定神,便道:“夫人叫我找的你来,你三天两头跑我这里来,院子里人多口杂,怕是不少人都知晓了。彩杏叫去问话这么多日子了,可问出些什么了?”
陈川朝窗户外瞄了眼,走近前去看了,底下是池塘,站不住人的。又去门上看了看外面,屋外无人守着,离得最近的丫鬟也坐在另一间屋窗下。
他转回来,道:“冯氏的嫂子指认是彩杏送了二十两银子与她,叫她说冯氏与外人有私情。”
想来徐氏说的二十两丧葬银子就在这儿了,沈寒香又问:“彩杏认了么?”
“自是没有,认了便早结了此案。正是她不认,与冯氏的嫂子见面时又无人做见证,现才僵持着。”
沈寒香想了想,问过彩杏在狱中吃住如何,又听没有刑讯,稍放下心来。只不过又想起一件事来——
“此案的苦主到底是谁?此前不仅仅在私下查探,无人去告发的么?”
陈川脸上浮现出惭愧,“本来不过是去问了问冯氏的嫂子,当时也未曾说要查此案,只是冯家人回头一打听,冯氏的嫂子自揭了此事,改口说是彩杏指使她扯谎,又说冯氏在……”他瞥了沈寒香一眼,“在你们家不知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被逼得投湖的。外间风言风语传得厉害,我们大人也听说了,便叫要查清此事。”
李知县本欲与沈家结亲的,冯家已在外面乱叫乱嚷开了,他自是想要让底下人查清楚,最好能证得沈家清白,还沈家一个清誉。且若不彻底查清了,也不便命冯家闭口。
“那这案子怎么办?她们二人各执一词,莫非就这么僵持下去?”沈寒香因问。
“大人的意思是,叫我们先不放人,两家有求,他才好让冯家不再造谣生事。至于……”后面的话陈川不便直说。
“各取所需罢了,不过冤枉了谁都不好,怎么也是趟牢狱之灾。”沈寒香叹了口气站起来,外头三两叫了声,说夫人那边派人过来了。
沈寒香理了理裙子,便出门去,叫陈川先过去,她先回马氏的话,也不好与陈川一路。
至于徐氏那里,陈川便虚实交错地说了此案,将冯家许是想借此讹些银子,又说明李知县自然偏帮的,宽慰了徐氏几句。
徐氏也早备下了一些银钱,是个绣得精致的钱袋子装着的,沈寒香看了眼,若里头全是银子,目测着该有五十两上下。
送陈川出门时,沈寒香没说什么,她尚在想公蕊那事,想什么时候出府一趟去看看她的坟头上柱香也好。
于二门上,陈川忽住了脚,走出去,又转回来,朝沈寒香道:“今晚上我过来这趟,是大人示意的。”
沈寒香愣了愣。
“不过我也想来瞧你,沈家在其中有牵连,禀上去时还担心李大人不让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