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村的村支书孙长贵刚复原不久,特别想在区领导面前有所表现,心胸也是不够开阔,最嫉恨马上荣的得瑟,看她在区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区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马上荣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龙王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龙王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这种鸟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区长眯着眼睛问。

马上荣接她爹的班当村支书之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恐怕跟区领导面对面也没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区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邵区长,你有所不知啊,龙王村姑娘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否则,她家里人不怕我老马翻脸,难道还不怕龙一刀手里的那把刀吗?不可能,区上的这些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区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区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老鞠知道吴连扬是在开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

马上荣正在兴头上,忙替人家打圆场:“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她也没有一个个验货。”

众人敲桌子打板凳,笑翻了一回。

郭副区长看马上荣憨厚,便笑着追问道:“那会不会是你们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小媳妇有可能。”马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区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马上荣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这话说的还真有问题,孙长贵抓住把柄自是不肯放过,她指着马上荣的鼻子说:“哈哈,邵区长,她老马能不知道吗,龙王村的姑娘,她老马一个个都检验过了。”

马上荣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区长面前开玩笑么?你孙长贵年纪轻轻的怎么没个规矩?

那时候,马上荣还不知道孙长贵的后台和来路。她站起来揪住孙长贵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龙家配种的公猪。”

看着马上荣钵子一般的大拳头,孙长贵并没有害怕,她在部队也是一把好手,又仗着年轻气盛,拉开架势就要和马上荣动手,幸好龙王村党委书记及时地一声断喝,马上荣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马上荣与孙长贵之间的矛盾,大概从此而起,两个人从村支书当到了乡党委书记,为官多年,也斗争了多年。

马上荣火气大,喜欢骂人,动不动就骂粗话,而孙长贵心胸狭窄,又有后台,没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刚愎自用惯了,两人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交上火,往往就会闹到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的地步。

后来,马上荣知道了孙长贵是周功立的心腹,渐渐火气压下去不少,但两个乡的矛盾还是常常擦出火花。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区上组织部的邵明兵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妇联干部朱玉芬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

邵明兵连忙说:“我的蛋,我的蛋。”

朱玉芬臊得满脸通红,也一眼看中了邵明兵,两人就此结缘,此时后话。

听邵明兵与朱玉芬这一唱一和的,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特派员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特派员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建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

从此,建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吃生、硕士生甚至博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龙王村的姑娘。

孙长贵讲完,李明笑得前仰后合,只差把肚子里的酒菜喷出来。

唐萍偷看一看,孙长贵和李明的裤裆里支起了帐篷。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相互搀扶着,吆喝着,让服务员赶紧结账,再去三楼休闲。

结完账,服务员很热情地领着三人往电梯间走,一直把她们送到了三楼,交给了桑拿会所领班。

李明神神秘秘地问带班的妈咪:“你这里有没有龙王村的香丫头?”

妈咪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老板,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龙王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唐萍捂着嘴偷乐,心想:“靠,龙王村的姑娘跟我开裤裆一起长大的,烧成灰我也认得。”

真可笑啊,男人们都热衷于自欺欺人,龙王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

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龙王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只是碍于孙长贵的面子,不好说破,唐萍暗暗地自己乐呵乐呵就算过去了。

脱了衣服,李明急吼吼地就要往包间里走,嘟嘟囔囔地喊着,要龙王村的姑娘来,惹得满池子光溜溜的男人都在傻乐。

桑拿房的服务生笑着拦住了她:“先生,您洗完了,我们再给您安排。”

孙长贵也觉得很没面子,便扯住李明,对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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