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说,姜生,你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
我摇摇头,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啊。
他就眯着眼睛,嘴角裂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车,绕过一个大圈,停在别墅区前花园的停车场里。陆文隽撤下安全带,看着我,笑笑,他说,姜生,你刚才一定在想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眼神都不一样了。这点,我还是了解你的!
我了解你的——这句话,程天佑也曾说过。我看着陆文隽,在这狭小的车厢里面,面对着他精致的脸庞,我突然有些恍惚。
陆文隽的眼神跳跃了一下,隐隐的忧虑之色,说,是不是柯小柔对你说什么事情了?
啊?柯小柔?他有什么事情好跟我说啊?我看着陆文隽,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陆文隽松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样子,他轻轻下车,转了过来,给我拉开车门,拉着我的手,走了出来。
我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
步上楼梯的时候,他低头,很温柔地对我说,姜生,挽住我的胳膊,否则,你会走丢了的。
啊?还要挽着你的胳膊?
陆文隽笑,是的,请我的女伴给我赏脸,不要让我面上无光。
啊?我看着台阶上那些穿戴整齐的侍者,还有刚刚进入大厅的那些衣着华美的男女,我说,我怕我这么寒酸的打扮,如果挽着你的话,才真的是让你面上无光呢。
陆文隽就笑,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处,说,我记得你曾经也是这样的打扮陪着程天佑出入在这种聚会上啊?
我耸耸肩,说,可是,他是程天佑。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他丢脸,只可能他给那些女子增加艳羡的目光。
陆文隽哈哈一笑,说,姜生,你可真坦白。
我摇摇头,说,我实话实说,他很强势,你很平和,你们是有差别的……不过,你若是一定要我做你的女伴的话,我想,我很乐意的。
陆文隽就笑,说,你坦白的让我这样平和的男人都想发怒。
我和陆文隽走进大厅之后,他想迎面走来的人点头示意,微笑问好。我却在这衣香鬓影中找寻着苏曼的影子。我必须知道,小九在哪里?
这是,却见程天佑冷着一双眼睛向我和陆文隽走来,淡粉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他走到陆文隽眼前,说,我此时此刻才发现,当初,宁信可真是有眼光,给我推荐了你来做姜生的心理医生!
陆文隽淡淡地看了程天佑一眼,说,宁信不过是我的病人,程先生你没有必要同她计较吧?
这个时候我才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宁信出狱后,情绪极度压抑,是陆文隽帮她治疗康复的。后来,我失眠抑郁,宁信又将陆文隽推荐给了程天佑。
程天佑看了看陆文隽,笑,我感谢宁信还来不及,怎么会计较呢?而且,看得出来,你的小病人被你关怀的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他冷冷地看着我,那样子,简直就想要把我吃掉一样。然后,他看了看陆文隽,说,你不是对你的病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护吧?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以跟她私下说点事情吗?
陆文隽看了看我,说,姜生,我先离开,一会儿过来找我。说完,又看了看程天佑,就走了。
陆文隽离开后,程天佑就笑,说,姜生,你还真是厉害。周慕的大公子你也能搞到手。
周慕?苏曼的前靠山,那个潜逃出国的制片?我疑惑地看着程天佑。
程天佑冷笑,说,明知故问,装样子给我看么?
我不明白地看着程天佑,我说,你说谁是周慕的大公子?陆文隽?
程天佑继续冷笑,依旧是那句,明知故问!
我一听急了,我说,程天佑,你给我讲清楚,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怎么知道陆文隽是周慕的大公子啊?一个姓陆一个姓周!而且,他是不是周慕的大公子关我什么事啊?
程天佑冷笑,这个城市里,谁都知道,周慕的大公子陆文隽,谁都知道他是唯一可继承周慕家产的人,虽然,他们父子多年相仇,因为周慕当年太过fēng_liú,花名在外,曾轻薄了陆文隽的母亲,所以,陆文隽少年时便随了母姓。不过姜生,我可提醒你,陆文隽也罢,周文隽也罢,他身上可流着周慕的血啊。周慕哪,你也知道的,现在跟众多女星纠缠不清,年轻时更是追逐过众多女性,曾经我的小姑姑,也就是凉生的妈妈,也遭遇过他抵死的追求的……所以,我劝你,别贪图陆文隽的钱啊,老老实实开你的花店就是了!小鱼山住久了,过不惯平民生活你就说,我小鱼山的房子免费供你主,谁叫我们曾经那么亲密过呢?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透着咄咄逼人的薄凉。
卑鄙!我不再跟他说话,转身离开。
程天佑说,我卑鄙,我走!你的陆大官人不卑鄙,你跟着他去!说完,他就向二楼走去。
我看着他离开,心想,真好,整个世界清静了。
当我在人群中穿梭,再次寻找苏曼的影子时,程天恩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轻轻地喊我的名字,姜生。
我几乎是心惊胆战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来,他总能轻而易举地将所有人掌控在他布的局中,我害怕自己再次陷入他的某个陷阱。
他冲我笑笑,很温柔的眼神,外人开来,会觉得我们是在亲密不过的朋友。他说,姜生,你是来找苏曼的吧?
他的话,再次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