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上前,一脚踩在了他坐着的塌上,墨景渊嘴角笑意若有似无。
“我是你父亲的侍妾,三更半夜,世子出现在我的寝室,世子就不怕传出去,旁人说闲话?”
墨景渊面无表情看她:“这府上,没人敢说本世子的闲话。”
“不敢说你的,不代表不敢说我的,世子是不是要顾及一下我的名声?”
“为何?”
夏晚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为何是指他为何要顾及她的名声。
她怒不可遏地一把钳制住他的下颚:“我既然嫁与你父亲了,就是你的长辈,少在我面前造次!世子的礼义廉耻都被狗吃了吗?”
墨景渊眼底笑意不绝,下一刻,惊蛰已经冲了进来,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
夏晚回头,冷冷看她:“放肆!”
惊蛰愣了一下,这姨娘,怎么竟有世子的风范?
墨景渊微掀了眼帘,懒懒摆手:“放开她。”
“她会伤害爷。”
“惊蛰,你今日屡次僭越,回去领罚。”
“是!”
夏晚转而看他:“你也可以滚蛋了。”
惊蛰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休得无礼!”
墨景渊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门口又折回来的惊蛰:“还不快滚?”
惊蛰面露委屈神色:“爷……她……她放肆。”
夏晚撩了撩头发:“怎么说我都是他名分上的娘,我哪里放肆了?”
墨景渊看向惊蛰:“她说得有道理。”
惊蛰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世子爷有些奇怪,对着九姨娘的耐心,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夏晚的一只脚还跷在他身边的榻上,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你看看你,想方设法把我留在王府,我猜你是缺乏母爱,想要多一个娘来疼你,那么……来,喊我一声娘,乖……”
墨景渊慵懒地靠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才……十六……”
夏晚撩了一下头发,笑着看他:“别说十六,哪怕我才六岁,只要嫁给了你父亲,你就该叫我一声娘,来吧,叫吧。”
谁叫你非要把本少将留在这高墙之内,看本少将不膈应死你。
墨景渊玩味地笑着:“你不是说尚未来得及与我父亲洞房我父亲就死了,你算不上是嫁给我父亲么?那如今,你只能算是齐王府内的一个……丫鬟,你可知,这样与本世子讲话,你这是在放肆。”
夏晚又一把扼住了他的下巴:“到底是谁放肆?”
他的侍卫不在,看这世子整天一副慵懒样,约莫,是没有功夫在身上的吧。
天赐良机,不好好收拾一下这破世子,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总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一把抓住墨景渊的手腕,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忽然之间,她觉得一阵冷风袭来,窗边的纸灯倏然灭了,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月华皎皎。
夏晚甚至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自己整个人就被那世子给压到了身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男人,是个隐藏的高手。
本以为对方是青铜,想逞一下威风的,一交手才知道,对方是王者。
真是悔不当初。
日常被打脸。
“给我起开。”
男人墨发披散到她身上,似和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不起,你当如何?”
操,和他老子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