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娘的身份。”方初痕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听妻子提到儿子,程岚张了张嘴,因为太过愧疚最终任何话都没有说出口。
“若是我阻止你去,你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难免不会想我这个后娘不将你的宝贝女儿当回事,若是恬儿知道我阻止你去西域为她买心爱的小葫芦,恐怕她会为此恨我一辈子。其他人有何反应我暂且不管,但就凭你们两人对我的怨就足以让我一辈子都难以活得心安。”
程岚张嘴想辩解什么,却被方初痕打断。
“你不用辩解,我了解你,在你心中恬儿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阻止了你去西域,你肯定会对我有所不满,若是不幸恬儿因此病倒了,那我就成了程家的罪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说完了,咱们说另外一件事。你为了恬儿的小葫芦差点令自己丧命,当时可有想过我和煦儿?你没有!但凡你有一点想过我们,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那个地步,亏我还日思夜盼着你赶紧回来,结果你却带给我如此大的惊喜啊!”
“你出了事,大多人都会认为是恬儿害的你,其实在我看来,恬儿的错还没有那么大,犯错最大的是你程岚!你宠女儿已经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你若是为了恬儿的命不顾自己的安全那谁都无法指责你什么,可你只为了怕恬儿哭便将自己的命都抛却,那你这个行为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伟大,反而会让人耻笑,让人贻笑大方!”
“恬儿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你因为愧疚而宠恬儿,结果看你将她宠到什么地步了?以前我只觉得这孩子爱钻牛角尖,觉得她占有欲强,对我这个抢了她父亲的女人防备心很重,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觉得她非常恐怖!”
程岚闻言脸顿时白了,他甚至忘了怎么呼吸。
“她居然说你会受伤都是煦儿的错,因为当时煦儿没同意将小葫芦让给她,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去的西域。我想问问你,你是否也像恬儿一样的想法,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们母子的错?认为我们太过小气,不肯将小葫芦让给程恬?”方初痕双眼有如一把刀子直直地射向程岚。
“我岂会如此想?”程岚冷汗惨了出来,方初痕那控诉的话以及冷淡的眼神仿若一把尖锐的刀,刺得他胸膛泛起了尖锐的痛。
方初痕眨眨眼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她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这件事情中煦儿是最无辜的,他的宝贝被长姐觊觎,结果反到所有过错都被长姐推托到了他的身上,我的煦儿何其无辜,难道只因为他是填房生的,所以就活该被正房生的孩子欺负?我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很无礼,会让你不高兴,但是我却不能不说。恬儿她是打心里不尊重我,所以对我所生的煦儿也不当回事。我累了,身边存在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我岂能不害怕啊?”
“痕儿,我会好好教恬儿。”
“你教恬儿?你很早之前就说要教她了,结果呢?可有一丝效果?反到是越教越不知所谓!”方初痕这次是豁出去了,平时她坚决不会说的话此时全说了出来,她自己受委屈没什么,但是儿子被人欺负被人扣帽子,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是我做得不好。”
“给你一个衷告,若是你还想恬儿变好,想她以后嫁入婆家后能不因性格不好而受婆家欺负,那就给她自宫中请个严厉的教习嬷嬷来,教她礼仪教她如何分辨是非,我对你的教育是半点信心都无,若是由你来教育恬儿,我怕她嫁人后会丢程家的脸!我建议摆在这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我去看煦儿了。”方初痕的话说得丝毫不客气,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程岚留,她是气坏了,自程岚受重伤回府,而程恬又将所有过错都推在程煦身上时,她心中就憋起了气,这气一天比一天足,以至于在今日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
程岚像一座石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因为康复而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此时又变白了。
几日后,程府突然来了一位五十岁左右,长得很严肃的老嬷嬷,程府的下人都在嘀咕,因为这嬷嬷是从宫里来特地教程恬的,下人们都凑在一起打听内幕。
嬷嬷来后受到程府隆重的欢迎,被带上来见人的程恬一看到这个嬷嬷严肃的样子心里就打了个
突,等听说自此后这个嬷嬷就会留在她身边教她礼仪及规矩,三五年之内是不会走时,她差点没晕厥过去。
“哇,恬儿不要教习嬷嬷啊。”程恬放声大哭起来。
嬷嬷挺直了腰身,冰冷的双眼俯视着大哭的程恬:“世家小姐说话要轻声细语,不可当众哭泣,不可顶撞长辈,大声说话乃是不礼貌的行为,那是要被众人耻笑的。”
“小女自幼顽劣,以后就有劳嬷嬷操劳了。”程岚诚意十足地对嬷嬷深深一揖。这位嬷嬷是太后举荐的人,在她手上可是教出了无数大家闺秀,其中顽劣粗鲁的女子被教成温婉有礼的不在少数。
“二公子既然信任老身,老身自当竭尽所能去教导恬小姐。”
不再迁就
自程岚醒来后他就画出抢匪的画象来,当初那些人虽然蒙着面,但是打斗过程中几个人面巾掉了下来,是以他记住了他们的脸。程岚画完后便让人将画象送去官府,剩下的让程府自己的侍卫们去找寻这些人。
程府对这次的事件很重视,毕竟差点就让一个嫡子没命啊!
真办实事的官府并不多,平时遇到抢劫或是小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