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佑微哼了一声,鼻音重重:“我拒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船。”
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巨大了。
沈樊成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殷佑微方才服了点风寒药,那药估计有催眠的功效,这会儿她更困了。她和沈樊成说了一声,便靠着车壁睡了过去。
沈樊成无所事事,索性翘了腿撑着下巴看她。
她闭着眼,头稍稍歪着,半张脸埋在了阴影里。她的脸不大,却莹润丰满,沈樊成摸着下巴想了会儿,觉得很像一只水晶包子,仿佛咬一口就能有热腾腾的汤汁流出来。他被自己这个绝妙的比喻逗乐了,一个人坐那儿闷笑。
她收拾得匆忙,上半截头发只用一只白玉簪绾住,下半截则绑了条水红色的发带。显然她的发质很好,漆黑柔顺,不然那条发带也不会一副欲滑未滑的样子。她的身子随着车厢一晃一晃,发带也在那晃动中顺着头发一点点滑下去。
沈樊成看着它将要滑到尾部,便起了身,从她对面挪到了她左边,饶有兴致地用食指一勾,那发带便从发尾被勾了下来,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圈顺利落在了他指间。他摸了摸,又撩了窗纱对着光瞧了瞧,暗暗啧了两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