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声声不息,似乎下一秒就会停跳了。她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目不转睛,眼皮几欲撑破。下意识就绷紧了身体,全身僵硬,瑟缩成小小的一团,背靠墙角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用足了力道,手指捏住她下巴,她的下颌骨隐隐生疼。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墙壁上,她被禁锢在他的包围圈里,丝毫动弹不得。她被迫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承接着他的吻。
他的吻霸道,强势,气场强大,不容人抗拒,亦无法挣扎。他的唇很薄,很软,又很凉,唇瓣间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冰雪的温度。
她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就不会思考。更不知道拒绝他的亲吻。她如今的状态就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任人摆布,丝毫不知道反抗。
因为她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和冲击中缓过神来。
一吻过后,他离开她的唇,姿势却未变,脑袋也并未移开,两张脸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距离,近在咫尺。她清晰地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温热灼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怎么不撩了?”
梁满满:“……”
她吓地目瞪口呆,条件反射地往墙角里缩了缩。只知道盯着他的那张脸出神。
他对着她的耳根微微吐气,嗓音低迷,格外蛊惑人心,“撩了这么久,怎么不继续撩?嗯?”
梁满满:“……”
不过他似乎并不是真的想听她回答。因为话音一落,他便偏移了脑袋。细密的胡渣不经意间擦过她左侧脸颊,当即袭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这触感就像电流一样在她身体里流窜开来,她浑身剧烈一震,整个人豁然清醒。
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
卧草,壁咚啊!居然是壁咚!
尼玛,真特么刺激!
第二个反应是——
天呐,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终于贡献出去了!普大喜奔呀!
然后整个科室爆炸了——
“卧草,陈医生这么奔放啊!”
“这人是谁?我没看错,是陈医生?”
“我一定是看到了一个假的陈医生……”
……
被这么多人围观,满满姑娘的脸顿时红成了鸡屁股,成功将自己煮熟了。
陈清源依旧神色紧绷,只是面色不复之前的沉冷,和缓了一些。整个人冷硬的气场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被整个科室的人围观,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捏住她的手腕,低沉暗哑的声线,“跟我来!”
梁满满:“……”
然后整个科室的人目光齐刷刷,整齐划一地跟着这两人的步子转移。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向来清冷矜贵的陈医生将梁满满拉进了办公室,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吃瓜群众:“……”
卧草,好精彩有木有!
啊啊啊……抓心挠肺,好想看呀!
“砰……”办公室的门因为力道的作用而发出一声巨响,听得梁满满的耳膜猛地一震。
紧接着又传来“吧嗒”一声脆响,陈清源将办公室的门给上锁了。
梁满满:“……”
尼玛,大白天的这人想干嘛?满满姑娘的小心脏忍不住颤了颤,开始想入非非了。
门锁好后,陈清源这才松开她的手腕,平静地说:“梁满满我们谈谈!”
梁满满:“……”
呵呵,是她想太多了!
“好!”她冲着他点头,往椅子上坐下,“你要跟我谈什么?”
陈清源觉得有些闷,无声的压抑,顺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梁满满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缓缓下移,看到了男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妈蛋,这厮又在色/诱她!
陈清源靠在办公桌边沿,曲起一条大长腿,开口:“你应该知道,我谈过一段失败的恋爱。我前女友是胸外的沈恋恋。她如今在非洲当无国界医生。我们两家是邻居,自小一起长大,也算彼此知根知底。从小学开始就是同校,后面一同考进医科大。大一那年顺理成章在一起。毕业后又进入同一所医院工作。这一路走来,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个要和我共度余生的人。去年八月,我向她求婚。原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却没想到,她拒绝了。理由是她申请了前去非洲当无国界医生。而且通知已经下来了,九月份就动身。我当时简直如遭雷劈,根本就难以置信。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这件事。她隐瞒了所有人,悄无声息地递交了申请书。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向她求婚,她可能会一直瞒着我,直到她动身前去非洲。知道这个消息后,我自然怒不可遏。和她争吵,对峙,冷战,歇斯底里,甚至以分手相要挟。两人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可她不为所动,态度强硬无比。硬的不行,我只好来软的。好言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循循善诱。发动她的父母,身边的朋友来劝她改变主意,甚至不惜放低身段,苦苦哀求。可这些统统都没用。她心意已决,无人能够更改。”
“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任由她前去非洲。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就是图新鲜,去个几个月,受不了那里的疾苦,自然也就回来了。可我没想到,她这次出奇的有毅力,任期满之前,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今年年初,她回来了一趟。我和她进行了一次深切的谈话,将一切都剖析给她听,试图改变她的心意。可依然无果。到了这里,这段感情自然已经没有再维持下去的必要。”
“遇见你的那天,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