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她,漆黑双目被烧得通红。
感觉到他的迟疑,明明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可惊慌不安还是占据上风,狂涌着把她淹没。
“你不要我么……”她双眼眨都不眨,“是不是,不想要我?”
“想,”戴颂心口揪起来,一把搂紧她,“怎么可能不想。”
红枣仰起脸,微微用力咬住他的颈侧,又在牙印上细细tiǎn_shǔn,他再也忍耐不住,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房间里面。
窗帘紧合,室内昏暗,一切都漂浮不定,唯有他的激烈索取,才能瓦解所有恐惧,让她的心重新回到实处。
他热切的吻从眉眼蔓延到耳垂,“我到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对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红枣意识迷蒙,唇间溢泻出的都是甜腻的叹息。
他嗓音沙沙的,低醇惑人,“他们说,你老公来了。”
她睁开眼,痴迷地望着他额上的薄汗,想起那刻的情景。
“你老公,对吗?”
“对……”红枣唇瓣微颤,“我老公。”
戴颂猛地加快节奏,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吮吻,急喘着要求:“宝宝乖,叫我一声。”
她声如幼嫩的小兽,难耐轻呼:“老公……”
烈火烧透了理智。
“再叫一声。”
……
红枣前晚照顾秦希,受了凉又没睡好,情绪还大起大落,各种不适都在午后一起找了上来。
她昏昏沉沉地发起低烧,戴颂行李箱里带着常用药,晾了温水哄她吃下,用被子裹紧,搂着她直到睡着,他才轻手蹑脚起身,拿着手机走出房门。
背靠在走廊墙上,戴颂拨通俞桐的电话。
一声就接了,“红枣怎么样?”
戴颂垂下眼,“发烧了,刚哄睡。”
俞桐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语气,“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儿子,咱能不能别那么混蛋!”
戴颂捏着紧蹙的眉心,“对,我就是混蛋,没能早点赶过来。”
俞桐半晌没说话,终是放软了态度,“你打电话想问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字一字问,“全都告诉我。”
俞桐本来也没打算瞒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秦希母子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恨恨地说:“你以前跟我说,红枣身世苦,以后见面不要问她父母的事,但我也没想到,做人母亲的,怎么能狠成这样!”
戴颂只要稍微想想红枣当时的处境,就压不住满心想杀人的暴戾。
俞桐叮嘱他:“当务之急,你先把红枣安慰好,别让她再难受,至于后续的事,我们慢慢处理。”
“……我知道。”
“臭小子,别得意,”俞桐冷哼,“看在她想你的份上,我才把她交给你的。”
戴颂没言语。
许久之后,他才闭上眼睛,认真地说:“妈,今天谢谢你。”
俞桐嗓子哽了一下,“说什么呢,小红枣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疼她,不会比你少。”
*
红枣醒来时,窗外天光已暗。
虽然身上还是绵软无力,但精神好了很多,那些要把人逼进死路的负面情绪,已经不知不觉被安抚。
她转转头,发现自己枕在戴颂的手臂上,整个人都被他揽着,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肯定会麻的。
她连忙蹭了蹭,挪到他胸口上,戴颂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同时弯折,手掌落在她头发间,轻缓地抚摸。
“先试试体温。”
帮她夹好体温计,又担心她乱动,干脆把枕头竖过来立好,半坐起身,捞起她圈进怀里,一下下像哄小孩似的拍着。
“难受吗?”
摇头。
“渴不渴?”
还是摇头。
“想不想我?”
反应迅速,小鸡啄米一样用力点头。
戴颂在她已经褪去热度的额头上轻吻,“我来了,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红枣仰头,抬起没有夹体温计的那只手,在他眼尾拨弄,声音糯糯的,“你眼睛里有血丝,是不是没好好睡觉。”
他不否认,“还发现什么了?”
红枣皱皱鼻子,“瘦了一点,肯定也没乖乖吃饭。”
“这几天都在加班。”
知道他为了赶来,肯定有更多不肯告诉她的辛苦,红枣乖巧地窝在他胸前,“除了加班呢,我不在家,你还会做什么?”
戴颂唇角翘起,“刷微博。”
貌似有深意,红枣眨眨眼,突然想起了“我爱男神千百遍”,耳根顿时红透,羞耻地捂住脸。
七八分钟很快就到,他把体温计抽出,看到数字恢复正常值,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低笑着说:“宝宝不烧了。”
红枣不禁小小声重复了一遍,“宝宝。”
戴颂贴近她的脸,“不喜欢?”
明知故问,太过分了!
她扭开头,纠结半天,还是扛不住诱惑,老实承认:“喜欢……”
戴颂弯着眼睛,在她唇上吻一下,“想听你叫老公。”
红枣脸上热得都能烙饼了,在别人面前叫得有多欢,在他面前就有多难为情,再想起之前情动时自己缠绵的语气,更抬不起头。
他不依不饶,再吻一下,“宝宝,我想听。”
啊——真是心脏都要爆炸了!
红枣实在受不了,气血上涌,撇开羞涩,抱住他的手臂软软喊了一声。
第三次的吻果断加深。
知道她没吃什么东西,且烧刚退,肯定早就饿了,戴颂仅是恋恋不舍地亲了亲,“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