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路与正常人不一样,即便是眼前是自己的母亲,他也要维护常如欢到底,他郑重的看着钱氏,一字一句道:“娘,没有娘子就没有今天的我,没有她我可能现在和张武一样被迫远走他乡,或许还不如他可能早就被关进牢狱了。况且,我是真心爱重娘子,我不舍得她受一丝的委屈。”
他顿了顿,继续道:“娘您生了我,给我养育恩,但娘子给我的是后天的再造之恩,我们将一起生活后面的几十年,我不想有其他第三者在我们中间。娘您若真的疼我,就不要为难我,我不想让娘和娘子伤心,我不求您像爱我一样疼爱娘子,但求您不要为难她。而且您也知道,就算您为难她她也不畏惧,何必弄的关系尴尬呢。”
薛陆说的很直白,钱氏眼中的亮光慢慢熄灭,转而是失望和痛苦,她没想到自己临老了会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伤心至此。曾经她的儿子或许真的读书不好,但是她仍然坚信她的儿子天生就是考状元的。
但是当薛陆真的出人头地考上童生考上秀才,又一路考上举人成为解元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娘管不了你了。”钱氏颓废的做回去,薛老汉不赞同的看了眼薛陆然后去扶钱氏,“老婆子,孩子大了不需要咱们这些老家伙了,以后消停着过日子吧。”
老两口回了里屋,正屋里剩下大眼瞪小眼的后辈们。
薛老大不赞同的看着薛陆,道:“你好歹也是个举人了,什么事都以一个妇人为重像什么话,看你把爹娘气的。”
薛陆默不作声,柳氏在一旁急了,去拉薛老大的衣袖,小声劝道:“都分家了你管这么多干嘛。”
现在他们几房都指望着薛陆呢,你现在这么得罪,可就是不知好歹了。
薛老大想起早上的一幕,哼了一声,瞪向常如欢,“你好歹也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行事却不如乡间妇人,你好好想想吧。”
常如欢无辜的眨眨眼,好好想想什么呀,不就是让你兄弟做了顿早饭吗,老娘我给你兄弟做了多少次了?
况且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你一个大伯子管这么多闲事真的好吗?
薛陆拉过常如欢的手道:“咱们先回去吧,明天估计还要忙呢。”
考上举人的时候薛家庄薛姓一族开祠堂祭祖,这次也不例外,老族长得知薛陆考上举人的时候简直老泪纵横,村里人都还记得,老族长跪在祖宗牌位前失声痛哭的模样。
常如欢从薛竹那里得知了这事也颇为感慨,这古代就是这样,宗族意识强,这姚氏在现代,管你是如何呢。
到了晚间薛陆没有缠着常如欢,反而一反常态的抱着常如欢一言不发。
常如欢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了,估计任谁摊上这事心情都好不了。自古婆媳关系就复杂就难以相处,在古代若是媳妇甘心受气还好婆媳还能相安无事,但摊上个常如欢这样有血性不听话的那就鸡飞狗跳了。
往往男人夹在娘和妻子中间两头不讨好,更有甚者,男人以老娘为重,认为自己的娘养大自己不容易自己的妻子就该顺着他娘。
殊不知你的娘养大了你却没养你的媳妇,凭什么让你的媳妇受这气。
“唉,知道你受委屈了。”常如欢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
薛陆呜呜两声又紧了紧手,闷声道:“娘以前对二嫂就不对,再怎么说二嫂也生了三个闺女,虽然不如儿子金贵,但好歹也是薛家的血脉啊。”
常如欢眉头一挑,“闺女不如儿子金贵?”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薛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分辨,他有些气恼道,“都怪大舅母非得挑起这种事端来,但愿她往后别再来了。”
常如欢放过他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赞同道:“希望如此,但估计会很难。”
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态度而轻易放弃呢?
常如欢笑了笑:“估计明天又拖家带口的来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是祭祖的日子,钱大嫂果然拖家带口的来了,她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下面的小辈们更是一个个的有十几个。
包括昨天被钱大嫂极力推销的薛陆的表妹钱小月也来了。
钱小月已经十九岁高龄,至今未能嫁出去,三年前钱氏说遍了附近有点姿色的姑娘都说不来儿媳妇,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想让钱小月嫁过来,谁知钱小月心气儿高,扬言若是嫁给薛陆她就一头撞死在薛家门口。
现在看着薛陆考上举人了又萌生了嫁给他的念头,奈何薛陆娶了常如欢让她在家恨的咬牙切齿,两年前薛陆考上秀才的时候她就来过,那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想着薛陆只是个小秀才也没啥了不起的便作罢。
可现在她是越看薛陆越喜欢,要知道他们镇才几个秀才啊,而她的表哥居然是举人了,若是她跟了她表哥,就算是小那也能吃香的喝辣的,保不齐还能有丫头伺候自己呢。
钱小月想的挺美,谁知她娘出师不利,她心里不服气,她到底哪里不如常氏了,所以今日她打算亲自出马,跟她表哥表明心迹,然后嫁进薛家。
常如欢今日是各家妇女们巴结的对象,从一大早就忙的不可开交,可怜她前晚刚和薛陆圆了房身体的各种酸痛都没消去,倒是吴氏察觉了什么,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便只当是小夫妻不加节制伤了常如欢,便陪在她旁边招待客人。
钱小月跟着她嫂子裴氏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