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而李氏被薛陆震惊了一下,当即拍着腿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没法活了,不过是个侄女婿就要打人啊,我活了这把年纪居然被他小辈的指着鼻子骂,我死了算了啊我。”
“那你就去死啊,又没人拦你。”薛陆白了她一眼,觉得这婆娘简直有病,自己想死还在这吆喝,是想威胁他?拉倒吧,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李氏被薛陆这话一噎,哭声都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噗嗤一声笑了。
不是他们想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李氏是威胁薛陆,让薛陆服软,可这薛陆脑子也不知咋长的,居然接了这么一句,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不说这些看热闹的人,就是常如欢和常如年也憋不住笑了。
薛陆说话不经脑子,更不惧怕李氏她看的明白,却没想到薛陆会这么说话。
李氏循声瞪向常如欢,大喊大叫:“如欢你就是这么对你大伯娘?你就这么看着自己男人作践你大伯娘吗?”
常如欢眨眨眼,笑道:“大伯娘,那我该如何?是要谢谢你背着我爹答应薛家的婚事将我嫁到薛家吗?还是要谢谢你为了将我嫁出去和我三婶不择手段?”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并不惧怕将事情说出来。
众人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本来大家伙还以为是常海生糊涂了将闺女嫁给薛五,没想到居然是常家大房的婆娘偷偷背着常海生给答应了这亲事。
有人为常如欢惋惜,有人为李氏不耻。
常家二房再穷,这姑娘的婚事也该由父亲做主,这隔房的大伯娘居然做下这等事,要说这里面没有隐情,他们是不信的。
李氏震惊的看着常如欢,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她没料到常如欢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事说出来,难道这样的事不该藏着掖着吗?这样的丑事她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常如欢神色淡淡,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的婚事内里如何常家和薛家都清楚,与其藏着掖着让人误会她爹卖女治病,倒不如将这事说出来。谁做下的事谁来承担,这是很公平的事情。
而常如年也一脸愤愤的看着李氏,恨不得吃了李氏。要不是大伯娘,他姐姐根本不用嫁给这个一无是处混不吝的男人。
而薛陆也有些惊讶,他自己先前不乐意成亲归不乐意,可现在听说他们的婚事是这么来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本来他自诩读书人,他们薛家也富裕,这门婚事该是女方求的,没料到居然是这样的原因。怪不得岳父看他神色不好,怪不得小舅子不待见他。
薛陆有些难受,看向常如欢的眼神有些委屈。
常如欢接收到这样的小眼神,只想扶额叹息。这样的夫君,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要说起来今日之事李氏虽然有错,可薛陆也不该这么直接骂人。她也是为了让李氏消停将这事说出来转移话题罢了。
谁知刚刚还和只斗鸡一样的薛陆转眼就跟个孩子是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委屈极了。
常如欢摇了摇头当没看见他的眼神,转而对李氏道:“大伯娘,事情究竟如何,咱们心里都清楚,别说什么是为了我好的事,您若真为了我们好,也不至于这些年对我们二房如此冷情吧?”
如欢娘死后,常海生一度郁郁寡欢,身体一日差一日。原先想着常海生是秀才交好没什么坏处的大房和三房一看顶梁柱倒下了,生怕他们这些亲近之人被连累,迅速的斩断了和二房的联系。
如欢娘死的时候如年刚满周岁,就是常如欢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两个孩子没了亲娘,爹又有病,对大伯娘和婶娘的感情自然深,甚至依赖。可大伯娘和三婶娘却避之不及。七八岁的如欢不得不扛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
常如年可以说是常如欢一口口喂大的。当初李氏她们的做法被村里人不耻,这次常如欢嫁人本以为几家和好,却不想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李氏面如土色,也不好意思坐在地上嚎了,飞快的起身拍拍土,瞪了常如欢一眼,飞快的走了。
看热闹的邻居见热闹没了,便回各家了,胖婶叹了口气也回去了。
热闹的胡同只剩下常如欢他们三个。
薛陆还委屈的看着常如欢,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说是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话。薛陆想到昨日常如欢说的话,这才相信常如欢昨日并没有说假话。
他以前知道自己是要考状元的,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甚至觉得那些人是羡慕嫉妒他罢了。
可现在知道自己喜欢的娘子之前也是不喜欢他的,他就觉得堵的慌。
常如欢翻个白眼,拉着他的袖子往院子里走,“行了,一个大男人这副模样还不害臊。”
薛陆想说不害臊,可瞥了眼在边上直撇嘴不满看着自己的小舅子,薛陆又将话憋了回去。
常如欢不搭理他,径直去了灶房准备午饭。常如年和薛陆说不到一块去,自己跑回屋里看书去了,薛陆没事干,自己站在院子里觉得有些多余,便跑去灶房找常如欢。
“你过来做什么?”常如欢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看着她过来问道。
薛陆神色有些黯淡,瞅了瞅她,突然又问道:“娘子,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常如欢好笑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是个脾气倔的,这是打算得不到答案不肯罢休了?看着薛陆认真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