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都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
薛竹看了常如欢一眼又瞥了眼薛东,欲言又止。
而薛东听见妹妹的哭闹,反而有点烦躁,“臭丫头片子,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吵死了。”
薛陆正在练字,手腕上绑了一个小小的沙袋,此刻闻言将笔放下,然后对常如欢道:“娘子看我写的如何。”对三房的动静早就见怪不怪。
常如欢看着薛家这些人的态度,眉头皱了皱,对薛东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妹妹?”
薛东撇撇嘴,“我才不去看呢,就是个爱哭鬼。我娘说了丫头片子不能惯着。”
“那你好好读书吧。”常如欢心里火大,可薛东是三房的孩子她也不能管太多,就吴氏那德行,她若真的把薛东怎么着了,还不得找她拼命啊。
屋里一时寂静,只有隐隐的薛函的哭声传来。
许是因为这太过平常,其他几房的人都没有出去劝阻,最后还是钱氏听不下去了,站在门口训斥了几句,吴氏这才罢休。
人少了,常如欢闲着的时候便多了,从书铺带回来要抄的书也抄了一半多了。她写字快,抄的也快。尤其是她写字的速度将薛陆直接看呆了,“娘子,你真厉害。”
此刻薛东和薛竹都回去了,薛陆放下书本期期艾艾的凑过来,一脸的崇拜。
常如欢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怎么厉害了?”
薛陆两眼冒光,“写的好还写的快。娘子不知道,我去年去参加童生试,那卷子我都做不完,顶多做了一半。”
常如欢手下速度不减,“你还去参加考试了?考的怎么样?”
说到这个,薛陆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就他这水平别说童生试,就是最基本的县试也没过。就是试卷,看到是看完了,只是试题认识他,他不认识试题。也就是没考上的人试题没有公布,若真的公布了,那他的脸才丢尽清河县呢。
常如欢见他没有回头,歪头去看他。薛陆被她看的脸发红,支支吾吾道:“不咋样....”
常如欢了然点头,她当然知道不怎么样了,千字文都没背全就去考试,能考上才是考官瞎了眼。
可她这样了然于胸的态度却让薛陆很受伤,委委屈屈的看了常如欢一眼,见她又开始抄书了,这才满不情愿的自去温习功课了。
薛陆因为这事一连消沉了好几日,说他消沉了其实只是话说的少了,平日里只要看着常如欢就见缝插针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则沉默了不少,将目光定在书本上的时间也多了。
最让常如欢惊讶的是他读书进步的速度,简直是日益增进,她明显的感觉出来薛陆与之前大有不同了。
虽然这个小男人的思想还停留在他生来就是考状元的,是文曲星下凡这样的理论上。但现在却肯为了这样的理论去努力了。
常如欢很是欣慰,于是在又去县城交书稿的时候回了趟常家庄。只是常海生已经去镇上教书了,两人又去了镇上,见了面,常海生也觉出女婿的不同来了,还夸了几句。
薛陆终于开心了一点,回到家,对常如欢道:“娘子,你不生气了吧?”
“额?生气?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常如欢哭笑不得。
薛陆满脸惊愕,“那日就是我说我去年考过童生试的时候,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啊。”
薛陆倔强:“就有,你脸色都不好看了。”
常如欢反驳:“没啊。”她想了想自己真的没生气啊,这孩子从哪里看出来她生气了?
薛陆低着头,不去看她,“我以后会努力读书的。”说完又坐回椅子上开始读书了。
常如欢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实在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想。又想到这几天来薛陆的反常,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感情这孩子是以为自己生气了,努力读书让自己高兴呢。
晚上躺在炕上,常如欢一反常态的握住薛陆的手,轻轻道:“我真的没有生气,但是看着夫君最近如此努力,我心里是欢喜的。”
手被柔软的手握着,薛陆心里喜滋滋的,他往常如欢这边靠了靠,小声道:“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我要早些考上秀才考上举人。”
常如欢很欣慰,但紧接着她听到薛陆的下一句话,顿时想将人踢到炕下了。
薛陆犹自兴奋的说:“考上举人才能和娘子真正圆房呢....”
她能将这人踢到炕下吗?常如欢黑了脸。
还不等她发怒,那边薛陆已经喜滋滋的靠她更近,然后扯着她的手往他的裤腰带里塞,“娘子,为夫难受,娘子帮帮我,都好些天没那啥了....”
常如欢脸黑的功夫,手已经被他快速的塞了过去,然后她的手碰到了那处火热的地带。
好吧,看在你每日洗澡的份上,满足你一回。
于是这晚薛陆舒坦了,常如欢的手也酸了。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常如欢还在想:该找个赚钱的营生了。
而心满意足的薛陆则想:还得努力读书啊....
临睡前常如欢的念头意外的到了第二天还记得清清楚楚。
吃早饭的时候,柳氏又忍不住酸了,“五弟妹就是好福气,也不用干活,跟不用和我们是的辛苦巴拉的做针线赚钱养家,真真的好福气。”
薛博不在五房跟着识字了,而且还仗着识些字在镇上帮着记数,活计轻松不少,不必和他爹薛老大他们一样只能出苦力。柳氏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对着常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