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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总有那么好的运气,人力有时而穷!
我一下想通了、理解了,墨芷舞说的对!
这次回西京,我的经历存在太多太多的巧遇和偶然,遇到了很多生命中的‘贵人’。
而正是由于大家因为共同的目的阴差阳错走到一起,互相帮助互相依靠,所以才能在和乾通方面的生死搏杀中势均力敌,甚至已经开始占据上风,逼得对方企图买凶杀人!
可下一次呢?
我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如果依然像现在这么高调地‘作’,保不齐分分钟已经被人家干死,横尸街头了。
默然半晌,我问,“芷舞,那你说,我以后如果遇到困境的时候,该怎么办?”
“量力而为,若事不可为,当徐徐图之,不要再这样简单直接了!”
深吸一口气,我憋着,愣是点上烟又抽了一口,才一下将存于胸中的那口浊气吐出。
墨芷舞又问我,“枫哥,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我希望你能认真好好考虑考虑!下一次不一定再有蒋淑山、李侃和田伯光,而我也许会出任务,不能陪在你身边的!”
我懂,芷舞这是对我善意的劝解,她太在乎我了,很担心我会因为不冷静而出现失误,从而在某一次凶险的环境里,受伤害甚至命丧黄泉。
可,我真的要听她的劝告吗?
咬了一口肉串,我低下头躲开对方灼灼目光半晌不语。
等了好一会儿,见我还是没有向她做出表态和承诺的意思,墨芷舞喊我,“枫哥,枫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究竟怎么想的,你不同意我的意见吗?”
抬起头,我忽然笑了。
“芷舞,你的假设存在一个我们都没有办法回避的误区!”
“什么误区?”
“事情的起因!”
我冷笑,“芷舞,你的好意我能理解,但你忘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回西京,一定要当这个出头鸟,成为对手的靶子!因为,这件事已经牵扯到我江枫的亲人,丫的乾通集团,他们不想让我江枫活,不想让我的家人好好活,视人命如草芥,你说我能忍吗?”
拿起面前的啤酒,我根本没有往杯子里倒,嘴对瓶口,一口气咕咚咕咚灌下,又抹了抹嘴,恶狠狠道,“换成其他人其他事,我可能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就算逼不得已参与进去,也会思前想后,好好谋划一番,但像这次的情况,我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这么说吧,以后你墨芷舞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天底下所有人都不管,我也一定要管,要为你出头!对,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我的亲人,我的兄弟,我爱的人,不管是谁有了灾有了难,我江枫都会管,并且一管到底!”
墨芷舞长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枫哥,你就不能偶尔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样子,总归会吃大亏的!”
这一次,我直接摇头否决,回答得比刚才更要毅然决然,“芷舞,你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你别忘了华夏还有一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有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芷舞,谢谢你提醒我这些话,总归对我提了个醒,谢谢你!”
墨芷舞将我的手抓的更紧,良久,苦笑道,“什么提醒,唉,我怎么举得适得其反呢?好像让你对现在的待人接危更加坚定了呢?真是的,我就不该说…”
我也笑了,忽然间,积郁在胸中的那股忐忑和怨气一扫而光!
对,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既然想通了决定了,干嘛还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不就是特么的赏金猎人吗,管他丫的是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呢,不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也没见长着三头六臂火眼金睛吧!
那就来,来一个我江枫杀一个,来俩我特么干掉一双好了,该死球朝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还能咋!
想清楚这些弯弯绕,又明白反正我也脱不了身的,索性依旧依旧,倒时候捉对厮杀,白刀子见红罢了,还不定谁弄谁呢!
于是,我忽然觉得饥饿感大增,有种能够吃掉一头牛的冲动。
开始和墨芷舞抢那些美味烤串,学着她的样子,一口一串,往嘴里塞。
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之后,我们结账走人。
从西京南二环向北高新游荡,墨芷舞忽然说,“枫哥,人家肚子好涨啊,要不咱们骑共享单车吧?反正西京的夜景我还没看过呢,就当咱们半夜穷游好了。”
“成!”
对这个提议,我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于是一人找了一辆摩拜,开始顺着二环路骑行。
一路上,耳边夜风嗖嗖,墨芷舞大声冲我喊,“枫哥,明天咱们还去乾县吗?”
“去啊,干嘛不去?一切照旧,按原计划行动!”
“可你有计划吗?好像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吧?”
“芷舞,你甭问了,这么一说我倒是灵光闪过,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骑行几公里,当我们身上开始大量冒热汗,我带着墨芷舞向第四军医大学方向下了支路。
她有些意外,喊我,“枫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跟着就是啦,别问那么多!”
墨芷舞狠踩几下,追上来,气喘吁吁道,“枫哥,你倒是跟人家说说啊,准备怎么搞?如果需要,我立即向老大汇报,请求他匹配资源给我们。”
我伸出手,推着墨芷舞的后背,为她减轻骑行负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