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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胖姐看破我的伎俩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可能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样善了。
胖姐这厮,长得一脸横肉,而且一般人没几个有胆干这种白事摊场铺,要是没有胆气,或者身体不好,早就干不下去甚至影响身体健康。
瞅胖姐这一身腱子肉,胸口两个大球就像面口袋一样耷拉着,凶悍得不要不要的,丫能吃这个亏才怪!
不过,事到临头,我也没有退路,而且自知理亏,谁让我没有事先告诉对方呢?现在被人家抓小辫子,还真是没话说。
可,我哪儿能想到人家还能明目张胆接这种活儿啊,否则直说便是,还生事儿呢。
只好道,“行,嫂子,你觉得加多少钱?”
“额也不多要,你给姐凑个整!”
伸出无根指头,麻痹的,根根都有小个胡萝卜粗细,在我面前晃动,“五十个,少一分钱额也不干,扭头就走!”
“五十个?”
我皱着眉,“嫂子,五十个太多了,昨天咱说好三十三个,这样吧,我也不让你白跑亏了,四十个,先付你一半钱,完事了立即给齐,我也不走,就跟这儿盯着呢,咋样,一分钱也少不了你的!”
“不行,要不四十八?”
“四十二!”
“四十五,不能再少了!”
“成,就四十五!”
我有些肉疼,草,为了干丫的乾通公司,我也算吐了血了,至少梦翔的几个店面,一个月利润算是被我给糟践了。
当即支付通转账,我给胖姐一般定金,二十二万五,这货收到钱,立马眉开眼笑,也不搭理我了,扭头指挥手下布置白事摊场铺。
不得不承认,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在我看来根本无从下手,找不到头绪的一桩桩一件件,在胖姐等人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很快现出模样。
白布围起来足有二百平方米朝上的大摊场,整整齐齐的花圈花篮,以及纸钱、纸人纸马,甚至现代化的纸质电冰箱、洗衣机、彩电,和几十部手机啥的,全都对方在一起,就等着一把火烧了。
墨芷舞见我已经和胖姐等人接上头,看意思也没办法隐瞒行迹了,便跑过来,对我说,“枫哥,那边都进去了…看到你们这边的动静,乾通研发中心好像加快进人的速度,检查也不那么仔细了,十几二十分钟不到,已经全部放进去。”
我点点头,心道,乾通那边不傻,要是还慢条斯理仔细检查,怕没有一个小时也完不了,哪儿还有精力对我们呢?
芷舞又问我,“现在怎么办?枫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都被我们堵门摆白事摊场了,乾通的人怎么还能稳坐钓鱼台,那么沉得住气?一个露面的人都没有?”
我冷笑,“哥也不知道好吧,等着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双方的底牌都会拿出来比大小,跑不了咱也少不了丫乾通的。”
很快,大概半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甚至连胖姐和他老公二哥,还有小叔子三儿,这些人一个个都披麻戴孝,而且还是全身素裹这种重孝,充当起孝子贤孙的角色。
显然人家干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了赚我的钱,胖姐连那张大饼子胖脸也不要了。
我静静看着,偶尔和田伯光、李侃以及大胡子张哥等人通过短信息、微讯联系,知道李侃那辆满载各路媒体工作人员的大轿车还有十分钟就能抵达,而田伯光已经在现场,找了个我看不见的犄角旮旯躲猫猫看热闹呢。
唯一发现的就是大胡子张哥一行。
一溜五辆挂着西京公安口牌照的警车,呼啸而来,在我和墨芷舞说话的功夫,远远地停在乾通水处理集团研发中心正门斜对面的大马路边,不过并没有任何一名警察下来。
胖姐显然也注意到这个情况,急火火跑过来问我,说,“伙儿,这咋回事儿啊,咋还没开始呢,警察都来了?我…”
我明白对方有些毛楞,因为张哥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一溜五辆警车,并且来了还没人下来,远远看着,产生莫大的威慑力。
胖姐不清楚这是谁那一头的,当然心中惶恐。
我笑道,“嫂子,没事儿的,那都是我哥们,咱们这一头的,没事,你放心大胆干吧!”
“不成!”
胖姐倒是蛮有心计,肥头大脸晃动得就像拨浪鼓似的,矫情道,“你说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咋证明啊?噢,要是你扯淡骗嫂子咋办,末了你没事儿,我们被说成扰乱治安抓局子里,谁管啊,倒霉的还是我们!”
“不信吗?”
“信不信的,你得证明给额们看!”
“行。”
掏出手机,我给大胡子打电话,“张哥,马路对面是咱们的人吧?”
“是的,你放手干好了,一切我兜着。”
听他话大,我心想,你丫逗闷呢,你兜着,兜得住吗?
不过当然不能违了张哥吹逼的好意,我说,“行,你在哪辆车呢?”
“第二辆,驾驶席后面的位置。”
“行,我喊一二三,你放下一半车窗,不用说话不用招手,就放一半车窗就行了。”
转过头我冲胖姐道,“嫂子,听见没,我喊一二三,我哥们放下一半车窗,你看好喽,就是第二辆驾驶席后面那里。”
胖姐紧张地盯着,我轻声喊,“张哥,一二三!”
车窗徐徐放下一半,尽管没发声,没动作,但一切还需要再解释吗?
扭过头,我冲胖姐嘿嘿一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