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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就像带着一种奇异魔力似的,将我的动作瞬间凝固在半空中!
那声音说不上有多么熟悉,但我却在最近连续与声音的主人有过当面或者电话交谈。
而且,随着包括田哥和英雄、英勇兄弟在内的几名很有权势、能力极大重量级人物对他的重视,我也越来越在乎他的意见和对我姐夫案情的看法…
高声呼喝让我住手的人,正是李侃。
那个身份神秘,说办就能办得乾通水处理公司管理层各种蛋疼的李侃。
只不过,此刻窝心脚已出,招式几乎用足,我完全收不住势。
所以住手不用,住脚做不到,我只能主动让自己的招法击在空隙里。
刹那之间,我腿的行进路线向着对方身体外侧偏斜,挂着一道凛冽的冷风,擦着丫的肋下奔袭而过,只是我的脚尖却诡异地动了一下,似乎在千钧一发的刹那,我还有闲情逸致活动活动脚腕,摆个p啥的。
于是,交手一招,对方一棍子抡空,而我则一脚踢空…于是,弹指之间,我们二人擦身而过,分别站在对方刚才所处的地方,就像心照不宣移形换位一样,交换了彼此的位置。
我扫了一眼向我动手的家伙,根本没有将其当回事儿。
能一招被我干翻的主儿,在我江枫眼中就是四个字——不屑一顾!
我转过头,看向酒吧里。
我知道,在喊了那一嗓子之后,李侃总归要露面的。
果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那桌喝酒的客人纷纷走了过来,最前面的,不是李侃是谁?
“哟,李哥啊,您了怎么在这里?”
我笑言道,“哪股风把我们威名远扬的李哥给吹到旮旯拐角里了呢?这破地方,要是风大落点儿灰尘,都能被土给埋喽!”
因为那家伙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下手便是奔着我的脑门,显得狠辣异常,因此我的话就不再客气,尖酸刻薄,就差没说给酒吧门口立块石碑,将其装扮成坟头。
实际上,在西京这座十三朝古都,全国各地的游客来此旅游,九成九都是奔着看坟头来的,所以我这么挖苦酒吧,也不算太冤枉他们…
“唉,我说江枫啊,差不多得了,你这张臭嘴,我可早就见识过…哈哈,来,李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也是缘分,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我还没说话,那个刚才抡棍子打我的大汉先不干了。
“李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不打不相识?你怎么还胳膊肘向外拐?这小子明明就是来我这里挑事儿的,踏马的,哪儿有说酒吧什么时候营业还需要征得顾客同意?每天那么多客人,一人一个意思,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我这里还营不营业,还特么怎么赚钱?”
我眯起双眼…看来,对方还有点儿没完没了不依不饶的意思!
李侃瞪了那家伙一眼,“老虎,你踏马的少说两句能死是不是,给我闭嘴!江枫兄弟我了解,他今天这种怪异举动肯定是因为遇到不痛快的事儿,有气没地儿发…嗯,对了,也可能看到我们明明坐在酒吧里喝酒,伙计却说不营业,显得自相矛盾,因此才动怒的!”
李侃转向我,笑眯眯问道,“小江,我说的对不对?”
我摆摆手,“李哥说啥就是啥!”
这话回答得模棱两可,只能说,我在给他李侃面子。
李侃摇摇头,显然拿我没什么办法。
“啪!”
他打了一个响指,喊道,“伙儿,去拿两个杯子,倒上酒。”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侍者便胆战心惊端酒上来,李侃一手一杯递给我和老虎二人。
“来,哥俩儿,感情深一口闷,一笑泯恩仇,看我面子,干了!”
我接过酒,正准备卖李侃一个脸,将杯中酒喝掉,没想到那个依旧拿着木棍的家伙却没答应。
“等等!”
对方冷冷看着我,“你叫江枫是吧?好,姓江的,想在我这间酒吧喝酒也可以,甚至不用管是否营业,我老虎二十四小时随时欢迎!不过,我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赢了我手中的棍子,你才有资格当我老虎的座上宾。否则,哪儿来哪儿去,谁的面子我踏马的都不给!”
我没想到这个老虎还是个直肠子、一根筋。
以他们能够把酒言欢的交情,我就不信李侃的身份他老虎不清楚!
那么,明知道李侃惹不起、不好惹,还能当着他的面撂狠话,只能说明两件事。
一者,他和李侃关系极好,不怕得罪对方。还有就是,这货死脑筋,不将他彻底折服,老虎是不会轻易认可一个人的!
我看了看对面这个其貌不扬,身材却很壮硕的老虎一眼,鼻孔中喷出一个哼字!
“哼!”
老虎顿时恼了,“怎么着,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吧?小子,你…”
我伸手摇了摇,打断他的话,“这叫我怎么说好呢…李哥,现在可不是我江枫不给你兄弟面子,是他自己屎顶屁门子,憋不住找削!”
此时此刻,和李侃一起喝酒的人有七八个,他们看着我,互相交换眼神,满脸不可思议。
从他们诧异的表情上,我就能猜出这些家伙估计懵逼了,想不明白我江枫是何方神圣,脸咋那大呢?
估摸他们会想,你江枫吹牛逼多少也要看吹的是黄牛皮还是水牛皮吧,得悠着点别一会儿吹破了,被大风闪了舌头。
李侃也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对我和老虎两个人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