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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你是西京人?咦,听你这么一说啊,我倒是好像听出你说话的西京味儿了!”
蓝裙姑娘点点头,“啧啧,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山溪乡音一开始我都没有听出来…”
“嘿嘿,”我分不清对方是在称赞还是埋汰我,便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江枫是土生土长老山溪?”
实际上,我说自己是西京人并没有错,因为我老家所在的旗山县,从行政区划上也算是西京的下属区县。
因此,有时候遇到懒于解释的时候,我也会说自己是西京乡下人,毕竟全国人民基本都知道西京,而即使在山溪省内,知道旗山县的也不见得能超过百分之三十。
“好吧,我相信你是西京人,嘻嘻,那你说两句西京地方话我听听,以正(证)视听!”
“嘿嘿,你把额扣哈,究竟想要揍(做)撒(啥)?”
“哈哈!”
对方捧腹大笑,前仰后合,半晌才言道,“我叫徐鑫儿,江枫,认识你很高兴!”
说着,伸出一只白嫩嫩如玉如笋的小手,示意和我握手!
对方都主动了,作为纯爷们,我怎么能退缩呢?
挥动虎爪,我将徐鑫儿的小手完全握在掌心,就觉得对方的手掌显得如此纤柔,似乎软若无骨…一时间,我竟然忘了撒开。
徐鑫儿有些害羞,“哎,江枫,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那么不会握手呢?要不要本姑娘给你做一下礼仪培训?”
我惊醒,连忙放开对方,讪讪道,“徐领导,我…这个,你手太小,我刚才都没感觉到握住没握住…”
“嘻嘻,你呀,真是能谝(能扯淡、会说话),是不是通过这张嘴骗了很多女孩子呢?”
“谁说的?你应该说,有多少女孩子骗过我!”
“咦,那是不是说你和很多女孩子都好过?”
“徐鑫儿,你可真能联想,这都能猜出来啊?”
“花心大萝卜,无耻!!!”
“错了,鄙人门牙、犬牙、槽牙齐全,不劳您老关心…”
我被徐鑫儿抢白了几句,便不甘心和对方争执着。
不过,我和对方倒是在这种互相不服气的斗嘴过程中,变得熟稔起来,并且,双方都觉的有一种很古怪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流淌。
我不想说这种情绪是暧昧,但我却不知道除了暧昧之外,又该如何形容它。
“行啦,这次就不罚你款了,不过呢,下不为例!”
徐鑫儿似乎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懒得和我再计较,吧嗒了几句之后,便摇手和我告别,匆匆下班。
被这个意外打扰,我也没有心思继续坐在这个无烟会议室里思考人生,便顺手关上门,悠悠荡荡晃出省委大院。
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一时间,我想不清楚该去哪里,是不是该找什么人,只是顺着马路边,漫无目的走着。
手机响起,我看到是洪蕾的电话,不由有些赧然——好几天没有和洪蕾还有小娥嫂子打电话了吧?更别说抽出时间去看她们。
连忙接通,“洪蕾…”
“枫啊,是额!”
没想到,洪蕾的电话里竟然传出乔小娥的声音,“枫啊,你咋不给额和洪蕾打电话了呢?是不是把额们给忘了?”
小娥嫂子略带抱怨的口气,让我心中一惊又一疼,的确,相比起来,我亏欠她们,尤其亏欠洪蕾太多太多了。
“我…太忙…”我的回答是那样软弱无力,“小娥嫂子,你咋用洪蕾的手机打电话呢?”
“额的手机被胖丫玩得没电了,现在刚充上电…洪蕾在洗澡,额用她的电话给你打呢!”
“哦…”我沉吟,“小娥嫂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事儿倒是没有,就是洪蕾这几天情绪好像特别不好,今天嘟了一天脸…哎,要不,你如果有空,就过来看看她吧。”
听了乔小娥的话,我有些心疼,连忙道,“好,我这就过去…大概二十几分钟就能赶到你们那里!”
“那好!枫啊,门钥匙你有没有?”
“有!”
我想起洪蕾曾经三番五次强塞给我她新买那套公寓的钥匙,便随口说道,“钥匙我带着呢,你们吃过饭没有?要不要我买点儿带过去?”
“早就吃了,你快过来吧,啥也别买,这里都有呢!”
我重重点头,似乎自己的动作隔着无线电波能够被小娥嫂子看到,从而以这种方式表示出诚意,以证明在我江枫心里,她们其实都是那么重要…
拦住一辆出租车,我不断催促司机赶往洪蕾和乔小娥的住处,隐隐中,似乎能够感觉到,洪蕾这几天情绪不稳定,应该和我江枫有直接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念头,但我却极为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生怕洪蕾会出现什么意外!
十五分钟后,我出了楼层电梯,站在洪蕾公寓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实际上,要不是乔小娥随口问了我一句,我说不定就直接按门铃叫她们谁过来开门了!
但,正因为小娥嫂子的提醒,我倒是沉住气,妄图轻轻打开房门,给洪蕾和胖丫一个大大惊喜!
我甚至能够想象到,胖丫挥着胖胖的小手,小脸笑成牡丹花开,猛然扑进我的怀里。
而洪蕾呢,说不定会在错愕之后,故意冷落不理我,或者哭得梨花带雨,狠狠捶打我的胸口…
咔哒!
门锁打开,正对着的客厅里却没有人。
有些意外,我注意到这间三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