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容貌昳丽非常,那美目望过来,见之忘俗,便是酥了半个身子。
蜜娘正要上去,那后院里的风吹来,她手上拿得送,一个没留意,手上的几张图样便是吹了出去,往前门飞,飞至那门槛前。
蜜娘尴尬,转过身正是要去拿,一只手先捡了起来,蜜娘愣了愣,望过去,那人帮她把纸张都捡了起来。
王誊看手上的画纸,显然是姑娘家首饰的样式,画得很像,用得颜色鲜艳浓郁,那工笔同上头雅阁中如出一辙,王誊确信了。
他一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眼睛,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石榴裙,不笑时面容清冷,可他见过她笑时,又如冰雪消融。
“沈姑娘。”王誊将纸张递给她。
蜜娘见他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他是何人,有些迷茫地望着他,陈令茹却是认得的,她上前几步,替蜜娘接过那叠纸张,道:“多谢王公子了。”
王誊略略颔首,问道:“这,是沈姑娘画的吗?”
王公子?蜜娘有些恍然,似是有些印象,是那二甲第一。
蜜娘正是要回答,陈令茹皮笑肉不笑:“同王公子有何关系?”
且不等王誊说什么,陈令茹拉着蜜娘转身就走,似是上回元宵节茹姐儿见了这王公子,亦是这般如同炸了毛。
上了楼,蜜娘忙问道:“你怎得这般讨厌这人?人家也未说道什么,且是这般针锋相对不好吧?”
陈令茹亦有些后悔,她且应表现得大方一些,这般倒是落了下乘,到了雅间,她才是道:“王家,曾向我家提过亲事,被我家拒绝了。”
蜜娘竟是不知还有这一遭,即便如此,谈不成亲事,又何必恶言?
“他母亲,便是四处诋毁过我。”陈令茹气鼓鼓道。
蜜娘大惊,且是见那王公子这般高傲之人,有那般母亲,叹息道:“可当真是结亲不成结成仇。”
陈令茹道:“王家夫人生了三个姑娘,才得他一个儿子,最是宝贵,我爹娘便是怕这婆媳关系,王家夫人怕不是个好相与的,又那般宝贝她儿子,若是成了她儿媳,只怕是讨不了好。那人又是在母亲姐姐的宠爱下,怕也不是那可托付之人,我家如何肯?便是得罪这王夫人,宫中这德妃是王夫人亲姐。”
蜜娘有许些印象,她曾被召见过,却是记不大清。
便是说,王誊会试时排第三,殿试时她阿哥得了探花,他成了第四,茹姐儿又嫁给了阿哥,蜜娘这般一想,也难怪这王誊会心气不顺。
没一会儿乐盈她们都来了,几人许久未见,也是蜜娘陪太后忙,之后又是累的紧,又是疏懒,不大乐意出门。
曾玲便是抱怨道:“你可算是出来了,且是回来了,也不找我们玩。”
蜜娘给她们斟茶赔礼:“姐姐们,都是我的错,可不今天来赔礼道歉了。”
文菲抿一口水笑道:“哪儿敢,如今你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乐盈亦是面上有光,她只知蜜娘是她推荐给外祖母的,道:“可不,外祖母那儿都快没我的位子了。”
“这不折煞我,我的好姐姐。”蜜娘不愿谈论此事,忙是岔开话题,“今日找姐姐们来,有旁的事儿。”
蜜娘拿出自己画的几个图样,这珠宝首饰的,姑娘们如何不爱,银楼里头,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花样,工匠能有多少见识阅历,且就跟着师傅学一学,便就做了,偶尔有那新颖的样式出来。
蜜娘的审美水平自是不低,学画亦有多年,又是姑娘家,画出来的,可比那银楼里头得姑娘们心意多了。
宫中能工巧匠虽多,多是繁复精致之物,蜜娘所画,是奇巧,恰是得姑娘们的心水,没得一会儿,那几张图样便是被分掉了。
乐盈刮目相看几分:“你这一手丹青倒是颇为可以,竟是还有这般用处。看来日后我要什么样式,便是找你就是了,外头那些个蠢物,怎么得都弄不出我要的样式。”
蜜娘笑盈盈道:“可以,你们要什么样式便是同我说,若我能画得出来,便行,就是不知那工匠能否造得出来,前些日子我和茹姐儿想的几个样式拿过去,他们说可以造且就放心了。”
曾玲便是说:“你拿到外头的银楼里去,可不就让外人学去了?”
“若不然,拿哪边去?”蜜娘有些吃惊,再说这些物件也没什么学不学去,就是几个样式罢了,你带出去,内行人一瞧,且是过个几日便是能仿一个出来。
曾玲想起沈家门户小,未有自家的工匠,自觉失言,有些不知如何圆话,乐盈却是要为她打个圆场,心思转了几转,站起来说道:“不用外头的银楼,就是要自己造。我且有个想法,姐妹们,不如,咱们一道开个首饰铺子如何?”
第94章094
几个姑娘们兴奋地望着蜜娘,主要还是蜜娘,若是没得蜜娘画图样,这首饰铺子也办不起来。
蜜娘心中有几分意动,又是踌躇,“我只是会画几个图样,于做首饰之事一概不知,可行吗?”
曾玲道:“这图样便是胜过不知多少人了,就是做做图样,别的交给工匠们就行了。”
乐盈亦是劝道:“你只需画画样式便行了,这首饰,最重要的便是这图样,那些工匠只会做一些中规中矩的样式,你画得便是新颖多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劝说,大家都不是缺钱的,家里头亦不缺营生,可同小姐妹们一道做个营生,当真还是头一回。
家中都会有许些产业,